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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牝珠讓開玄翼,擊在金光大手的掌心,那手被轟然擊碎,好像似打破了的琉璃,分解成億萬枚五色光針,正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大五行絕滅光針。
無數光針全部把針尖指向玄翼,就要攢射過來,古神鳩又是一聲名叫,玄牝珠上震盪出一股強烈的綠色波動,蕩漾開來,那些光針全部被震成粉碎,繼而散成漫天彩色光氛。
玄翼越過古神鳩,想要去尋找傅則陽,但見天空中一片黑紅,無窮無盡,無處尋去。
他也乖覺,掉頭順著血河一路往源頭飛去。
忽然耳邊響起傅則陽的聲音:「那金剛靈石既是你得了,便賜予你,日後我再傳你祭煉法門,教你如何應用,免得古神鳩有玄牝珠,你又覺得低他一頭,我偏心於他。」
玄翼聽傅則陽這樣說,心裡舒服起來,低頭把金剛靈石含住,咕咚一聲吞入腹中。
傅則陽又說:「你再去替我取一樣東西,然後到血海中心來找我。」
玄翼眼中閃現出一座青翠如玉的神峰頂上,站著許多道人。
傅則陽告訴他:「齊漱溟欲用翠玉蓮蓬賺我,做垂死一擊,那蓮蓬於我至關重要,非得到不可,他也正好知道這點,待會我假裝受騙被他制住,你可乘隙將翠玉蓮蓬取了。」
玄翼自然無不答應,歡快地振翅疾飛,越過重重血浪波濤,前方見著六合旗門。
十二座高聳如雲的旗門圍城一個圓圈,中央簇擁著如玉青峰,正是方才傅則陽讓他看到的景象,此刻十二座旗門光焰明滅,不斷開合。
在旗門上空,有一個巨大的圓環,好似兩條黑龍首尾相接,不斷旋轉,裡面空間扭曲,黑乎乎的一團,竟似另行開闢出一個世界,無窮無盡。
此寶正是傅則陽的太虛仙環,其最初用兩枚諸天星辰秘魔神梭和寒光道人的吸星球煉成,秘魔神梭能夠毀天滅地,只要引爆一枚,就能將光明頂炸成飛灰,周圍方圓數千里之內皆成禁圈死域,而吸星球是宇宙元磁核心神鐵,能夠吸攝萬物,不似普通元磁真炁只能吸攝五金之物,此寶不論五金八石,氣體固體,全能吸攝。
傅則陽將其融而為一,結成太虛仙環,這些年常在光明頂最高處,以此寶吸攝諸天宇宙中的太虛煞火,其威力比原先增強了何止十倍,又增添了許多妙用。
此刻太虛仙環懸浮在兩儀六合微塵陣上方,生出極大吸力,本來被旗門鎮壓的血水如被月亮攝起的潮汐一般不斷上漲,幾乎將旗門包沒,更有拔山汲海的力道將旗門和凝翠峰一併向上拉扯,若非峨眉、青城、崑崙、天山四派逃到這裡的高手匯集一處,合力對抗,早就連人帶峰全被吸入環中去了。
「齊漱溟!你要用翠玉蓮蓬換一條活路,我答應你。」傅則陽的聲音在天海之間迴蕩,「速速將翠玉蓮蓬交出來,我放你們離開!」
齊漱溟的聲音從旗門裡面傳出來:「此寶本非敝派之物,昔年石神宮主將此物交到先是手上,雖有能夠克制血神經之語,但敝派並無人能夠祭煉使用,因此還請傅教主屈尊大駕,到我凝翠峰上來親取。」
「你們這點伎倆,只好拿去哄小孩子,不過我也不懼!」言畢,十二個旗門外面忽然憑空閃現金光,各有一個傅則陽在金光之中出現,俱都腳踏祥雲,頭懸金燈,周身光華護體,邁步走進旗門。
兩儀微塵陣並沒有發動,任由十二個傅則陽穿過旗門,飛到凝翠峰上,合二為一,成為一人,隨即被齊漱溟邀請進入山間涼亭上小坐。
此時廳中,有齊漱溟、荀蘭因、玄真子、白谷逸、朱梅、姜庶、玄真子、知非禪師、鍾先生,天山派李琦夫婦,俱是仙道中的能手,隨便拿出一個來,也是一派宗師。
傅則陽傲然就坐,向齊漱溟伸手:「拿來吧,你們留著也沒有用。」
齊漱溟說:「傅教主何必心急?教主既然敢隻身到這裡來,除了以高人膽大以外,想必也清楚我們的打算,是不懼這翠玉蓮蓬的克制了。」
傅則陽笑道:「並非不懼此物,而是本座並未把這凝翠峰和兩儀微塵陣放在眼裡。」
這話讓峨嵋派的人不愛聽,凝翠峰亦是絕世奇珍,能夠鎮壓氣運的宇宙至寶,昔年紫青雙劍那樣厲害,凝翠峰亦能輕鬆鎮壓。
而兩儀微塵陣更是仙道第一法陣,能夠在兩儀微塵之中衍化萬頃洪荒,再厲害的邪魔被困入陣中,也只能任人魚肉。
荀蘭因說:「傅教主何必撐口舌之快呢?你若真對敝派鎮教至寶有敬畏之心,何必在進門之前,先在上方祭出太虛仙環呢?」
傅則陽正色說:「那寶貝另有用處,是用來隔絕你們後路了,有此寶在,你們便一個都走不了。」他左右望了望,「你們這兩儀微塵陣確實有些神妙之處,但可惜缺東少西,陣圖不全,外面又被我的血河隔斷跟天地元氣的聯繫。如果是峨眉山上用太清神符做陣眼的那座我還忌憚三分,現在這個,真的沒什麼可讓我擔心的。可惜,你們要用那乾坤一氣太清神符防備趁火打劫的軒轅法王跟哈哈老祖,以免被端了老巢,哪怕佛門的人答應幫你們看家,你們也都還不能放心。」
天山派掌門李琦說:「傅教主何必說這些呢?你神通廣大,修煉血神經道行更勝昔年的鄧隱,這普天之下都知道的,這翠玉蓮蓬都傳說能夠克制血神經,我道淺眼拙,竟無法想像那翠玉蓮蓬如何能夠克制血神經,不知傅教主能否開示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