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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則陽帶了幾顆回來,分給靈威叟一顆,其餘入藥,剩下的種子在繡瓊原種植,結出來的果子卻不如長夜島上的。
人家長夜島上的果實比籃球還大,他這裡的只有碗口大,人家的顏色碧綠,皮薄如紙,他這個皮像橙子那麼厚,人家裡面的果實一顆顆跟荔枝那麼大,他種出來的果實跟荔枝核差不多,味道藥效也差了許多,但跟別果子相比也強過百倍,島上的很多動物都愛吃。
這次傅則陽準備充足,留下靈威叟看家,他記得靈威叟是個反骨仔,專門幫著外人坑陷空老祖,往好了說是個爛好人,心慈意軟當然原書里的陷空老祖做得也不地道。
不過他不得不防,玄冥界的三大陣法架設完畢以後,他並不教靈威叟通行的方法,只給他一道靈符,持此符能出不能進,以免他引狼入室,帶外人進來偷拿自家的靈藥。如果他出去了,就進不來,在自己回來之前,只能在天柱神峰山腰處的洞府里等待。
他也沒有帶玄翼,如今玄翼長到了四米多高,翼展打開足足有十二米多,比戰鬥機還要大許多,一身翎毛比鋼鐵還硬,尋常飛劍無法損其分毫。傅則陽在他體內打入了十二道太陰鬼篆,助他自行吞吸月光修煉,也煉成了御風凝露,排雲吐罡的法術,這些年越發神異,更通人性,只是還不會說話。
見主人外出卻不帶自己,玄翼十分憤怒,把湖邊的岩石抓碎好幾塊,等主人真的走了,他更鬱悶,飛上繡瓊原抓了一隻黃羊扔給白面猿王,讓他帶手下生火給自己烤了吃。
傅則陽離開陷空島,找准路徑,趕來長夜島,仗著法寶之利輕鬆破開環繞在島嶼外圍的八百里玄霜氣海,又用太陰神劍斬殺了數百頭洪荒猛獸,方才蹬島。
到了桂府丹榴樹下,拍了拍樹幹:「老夥計,我就知道你今年結果,我又來了!」
他摘了顆榴果吃完,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小鼎,將方才斬殺的妖獸鮮血注入鼎中。那些毒龍妖獸各個體型龐大,大的有百餘米長,小的也跟假山差不多。傅則陽將他們的屍體一個個拘過來,鮮血不斷流入鼎中,用了數十頭妖獸才把小鼎注滿。
他先在周圍布下陣法防禦,然後將衣服脫掉,全身赤裸,盤膝坐在鼎前,施法引九天罡風下界。
傅則陽以已經練成的地煞勾動天罡,以血熔煉,再吸入體內跟自身血煞融合,罡煞合一,鍛鍊元神。在這裡修煉真的不錯,始終無人打擾,哪怕到後來砸下來的罡風已經變成血紅,跟血色大瀑布一樣從天飛降,要是在外面,千里之外的修士都能看見,早就蜂擁而至了,在這裡天氣依舊是黑沉沉的,毫無變化,周圍萬里之內都沒有一個活人,相當清靜。
這次他不但前把半斷凝練血魄的步驟輕鬆完成,後半段也不用再去投胎靠胎氣遮掩,順風順水地一路修煉下來,輕鬆完成。
罡煞全部修煉完畢,接下來是燃燒元神,形成血焰,以自身血液生發魔火,焚燒鍛鍊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煉體全形。
這個過程十分痛苦,傅則陽以心神點火,以血液為油,從裡向外焚燒,燒得每一寸骨肉內臟全部都似要化成灰燼,每一分每一秒都似置身於火焚地獄之中。
這魔法一旦發動就不能停,否則前功盡棄。修煉途中,不止肉體上飽受折磨,心靈上也會出現諸多幻象魔境。
傅則陽剛開始還能強心鎮定,保持清醒,逐漸地仿佛回到了地球上,修仙這些年來的經歷仿佛只是做了一場大夢。
夢醒之後,他仍然在課堂上,面對老師的提問,他手足無措,回答不出答案。
老師讓他叫家長來,他叫了親媽,親媽沒空,讓他找親爸,他找親爸,親爸要出差,讓他後媽來,後媽要照看小弟,讓他找後爸,後爸酗酒,看見他就煩,掄拳便打
原本在經歷過桓家投胎之後,他已經原諒了這一世的父母,現在遇到這般遭遇,又被打得鼻子嘴巴流血,他又火了,不顧一切地蹦起來,把後爸撲倒,狠狠地掄拳還擊。
他感覺自己的力氣特別大,打起來特別的爽,壓抑在心底許多年的渴望終於實現。
一拳!兩拳!三拳
後爸滿臉鮮血,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氣息。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傅則陽跌跌撞撞跑出家門,他要逃跑!他要逃離這個世界他要回到蜀山去,繼續做陷空老祖警察很快來把他抓住,給他戴上手銬,押上警車,鄰居、同學、老師都在周圍指指點點,向他吐唾沫,罵他是白眼狼
看著這一張張醜惡的嘴臉,傅則陽極為厭惡,厭惡的想要嘔吐。
他恨這些人,他要用雙手把這些人全部撕爛!
漸漸地,他的臉孔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扭曲很快眼耳口鼻都開始往外流血,血流滿臉,血流滿身,最後他的皮膚都不見了,眼珠外冒,獠牙露出,變成了大力神魔
032 血焰鍊形
對於真幻的認知,佛道魔三家各有不同。
佛教的經文裡這樣寫:「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所有常人認為的真,其實都是假的。
道家經文是:「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還真。
而魔教的真假論與佛教正好相反,他認為一切都是真的,哪怕是我們用念頭幻想出來的清淨,從某種意義上講,對於我們自己來說也是真的。我們可以生活在我們幻想出來的這個世界,或者說境界裡,這個世界對於別人來說是假的,對於我們自己來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