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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南疆時候,朱櫻主動出手幫住齊承基和文瑾,他暗中確認了一下眼神,朱櫻爽朗又不失溫柔的性格和氣質,讓他確定,這是對的人,於是才有了邀請朱櫻回洞庭修煉,還大方地傳授血神經的事。
如今,他倆合修血神經,朱櫻的功力突飛猛進,連破重關,他也一舉突破了第十層的瓶頸,修入到血神經第十一層的真神經,只有到了這裡,他才算是真正的魔神!
前面第九層的影神,只算是魔神的影子,雖可奪舍噬精,吞啖魂魄。將血光返照,點化元神,練就血影元神,類似不死之身,到底不能真正不死不滅。
第十層的全神,算是個全乎的血神,練的形神俱妙,變化無窮,聚則成形,散則成氣,約等於道家的天仙之境,不過上不算是真正的魔中之身。
只有到了第十一層,才是真神,可靈感預算,動念成真,因此,他才敢親自來找尊勝禪師,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乘之機,卻沒想到尊勝禪師的境界之高,還要超出他事前的預料。
256 七寶金幢
傅則陽低下頭問坐在地上的尊勝禪師:「老禪師,你怎的認為天下無魔嗎?」
尊勝禪師微笑答道:「天下無魔。」
「既然天下無魔,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呢?你應該入涅槃了啊。」傅則陽雙掌合十,念道,「阿彌陀佛!請聖者入涅。」
「尚有塵緣未了,不能到達果地。」尊僧禪師頓了頓,笑道,「說起來,還得請施主幫忙,我料想施主肯定會願意幫我的。」
「不錯!我很願意。」傅則陽奈何不了這老和尚,只能讓他儘快離開此界,「你所謂的塵緣便是那個八個徒弟,麗山七老被我囚禁在元江水底,我把優曇大師通過慧珠轉手給我的那本龍象般若經留在了船底,他們若是能夠領悟到書中的聖諦,自然能夠無掛無礙,往生極樂,若是不能,則要被永遠困在水底。」
尊勝禪師點頭:「所以我稱你做施主,多謝布施。」
傅則陽又抬手往頭頂上方指了指:「老禪師所謂最後一段塵緣是這神劍峰頂上的屍毗老人。只是他本修羅教主,魔道高人,老禪師既然認為天下無魔,何必非要強度他呢?」
尊勝禪師搖頭:「並非強度,因千年前與他有過一段過往,他本與佛有緣,三百年自思未來道路不通,已經打定主意皈依佛門,只是無人指引,再來找我,卻因障礙,看不見我,直以為我走了,自己找些凡俗中的顯教佛經去修,卻難得真諦,因他心中嗔恚之氣太重,過去所造殺業又多,因此必須得在他窮途末路,百死無生之際才能大徹大悟。」
傅則陽想了想,忽然笑道:「若是如此的話,我也願意效勞!」傅則陽說,「那龍象般若經我已經悟得其法,禪師只管去吧,日後我來代禪師渡他歸佛!」
尊勝禪師眼神之中吃驚之中帶著些許的喜意:「施主莫不是在說笑?」
傅則陽凜然道:「我如何會跟老禪師說笑?佛門奈何我不得,故意借我妹妹之手送我佛經一部,不就是想要我與佛結緣,悟出佛法的智慧,修出佛法的神通,自入佛門嗎?依照老禪師所說,天下無我,我也算是半個佛道行者。況且我修煉魔道正宗大法,天下魔教各支法術皆不出我之藩籬,我多年苦思,知道該如何讓修佛的改去修魔,也知道該如何讓修魔的轉去修佛,屍毗道友有千餘年道行,被極樂真人稱為宇宙六怪之一,法力高深,魔孽深重,但是我也有辦法讓他轉向佛道,禪師勿須顧慮,我若不能渡化此老修佛,便讓我永世禁錮在此世界中,生死流轉,再無出期!」
「好!施主有如此大的恆心愿力,著實讓老衲佩服,既然如此,老衲便去了!」尊勝禪師似乎早有預料,一直在等著傅則陽發誓說這句話,得到以後,再不羅嗦,身上顯出一圈佛光,只一閃,身體便隨風化去,剩下三顆青熒熒的舍利子。
傅則陽伸手一招,將舍利子抓在手裡,感受到裡面蘊藏著無盡無邊的澎湃能量,尊勝禪師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佛門高僧,舍利子濃縮著他幾生的佛學證量,這東西稍加祭煉就是佛門至寶,佛教重內心而輕外物,這東西用好了比什麼佛門法寶都管用。
他仰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神劍峰頂,募地將袍袖一甩,合身化作金光,只閃了一閃,消失在蒼茫紛飛的大雪之中。
傅則陽離開神劍峰,並沒有回洞庭湖去,而是趕往西崑侖星宿海絕頂,也就是紅蓮老魔的小雷音寺。他已經修正魔神之體,行動極快,動念之間便已經到達,沿著山峰疾速向上,似隨風飄了幾下,便穿過數層罡風層,到達山頂。
山頂上,已經打翻了天,這一次紅蓮老魔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跟佛門下了一場超級大的棋局。
前面說過,這場大劫分為紅蓮時期和光明時期,前半截紅蓮時期,紅蓮教占據了主動和攻勢,大江南北,家家戶戶掛紅蓮燈,供紅蓮佛,各大寺廟到處都是紅蓮道場,紅蓮教的威勢一時無兩,佛門幾乎被他抄了老底,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後來光明神教入局,以湖南為起點,先後取了江西、直隸、浙江、福建、兩廣、雲貴等地,長江以南,加上湖北地界上的紅蓮教的勢力幾乎全被傅則陽驅逐。
佛門也積極反擊,白眉禪師北上到少林寺執掌禪宗,芬陀大師到天台山法華寺執掌法華宗,優曇大師並未真正出山執掌華嚴宗,只是偶爾到長安華嚴寺坐鎮,短期講法傳教,智公禪師也沒有出山,不過最後借著一甲子開山一次的機會,將七寶金幢給了仙都二女。其餘空陀禪師、獨指禪師、無名禪師、天蒙禪師等也紛紛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