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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湘竹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銅椰島的天痴老怪,紫雲宮的天運老魔,方才還有個歲的人身,未具人性的老樹妖!你們這一群妖魔鬼怪在南海稱王稱霸也就算了,到了東海還敢如此放肆?這裡風大浪急,不比南海,須得先問過我們答應不答應!」
這下就算是天痴上人和錢康夫婦都動了真怒,傅則陽正要設法給她點顏色看看,錢萊先開口罵上:「我家桑姥姥最差也具有了人形,你這醜八怪卻連人形都不具有,手腳上尚未長全,理應回你的娘胎里重造!而且你那人性……」
於湘竹最恨別人拿她相貌取笑,被錢萊這樣當面指摘其短,按耐不住,大罵一聲:「小狗安敢如此欺我!」全力祭起分海鉞,起在空中,化作三十多米高的巨型斧頭,青光爆閃,對著鎮海舟船頭迎面劈砍下來。
錢萊一肚子話都憋會肚子裡,見這分海鉞簡直似要開天闢地,慌忙間想要拔足逃奔,卻被鉞上兩顆似眼鏡般的明珠迸射出來的彩光攝住,黃光攝住身體,紅光攝住元神,錢萊全身被禁錮,不能動彈,元神也被封禁,大腦一片空白。
青色鉞芒剎那劈到眼前,在錢萊眼裡,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刺目的青光。
085 冷雲仙子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經歷了生與死的淬鍊,青光散去,錢萊揉揉眼睛,發現桑仙姥、桓超群、朱逍遙,還有自己的娘親跟敵人四人斗在一起,回頭再看,師父站在自己身後,手裡抓著一柄碧玉質的斧鉞,上面鑲著一紅一黃兩枚寶珠。
「師父?」錢萊小聲喚道。
「別怕,師父在這。」傅則陽拍了拍錢萊的肩膀,於湘竹這傢伙真的是不知好歹,如何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又不傷及余媧的臉面?余媧那個人據說性格十分偏激,稍微掃到她的顏面就會結成死仇,鄭元規已經被斬掉雙手,跟林幽八成難以緩和,如果再把余媧得罪死了……就憑白結下兩個厲害的仇人。
傅則陽躊躇片刻,猛然間醒悟,我又何必擔心與你們為敵?即便是兩個都成了敵人那又如何?北極之事,幫手越多,自然能夠挽留的地界越大,但就算是誰都不來,只自己一個人,帶著靈威叟慧珠他們,也能至少守住玄冥界,別處的山精水怪我何必管你們死活?
魔道正宗要自證魔體,駕馭萬魔,其關鍵在於無畏,這般瞻前顧後,便落了下乘!
余媧的四個弟子,陸成、毛霄、褚玲、於湘竹,都是散仙,桑仙姥對戰陸成,朱逍遙對戰褚玲都占據上風,錢夫人為了救兒子大戰於湘竹,憑著一猛之性拼個平手,時間一長也露敗績,桓超群對上毛霄更是吃力。這四人所用飛劍法寶皆是上等奇珍,身上又都各有一幢白色光芒護體,相互對閃,此起彼伏,連成一片。
斗不多時,桓超群的飛劍被毛霄絞碎,急忙駕馭遁光飛走,秋雲始終關注著他,飛劍一碎立即要出手,傅則陽在她肩膀上按了按,身子一晃,瞬息間出現在毛霄和桓超群之間,劈手把迎面刺過來的飛劍抓住,劈手在毛霄臉上抽了一記耳光,毛霄被他得元神動盪,頭暈目眩,一頭跌到下方的海里。
傅則陽把毛霄的飛劍隨手一抹,封印住靈性扔給桓超群,再將身子一晃,救下被萬千飛針追逐的錢夫人,雙手一攏,把這些飛針都攏在手裡,都搓成齏粉!
於湘竹恨他強奪自己的分海鉞,連噴真氣,催動飛劍斬來,還放了一支破浪錐,傅則陽左手抓住破浪錐,右手抓住飛劍,反手斬去,把於湘竹發育不全,短了一截的左臂齊肩斬掉。於湘竹發出一聲又恨又痛的悽厲慘叫,縱身化作白光飛走。
她的同伴陸成和褚玲見狀,也都急忙逃跑,褚玲作為女人傅則陽放過,專用大諸天遁法把陸成遁住,陸成明明是往東飛,被他調轉五行方位,變成往西飛,迎頭撞向傅則陽懷裡,被他在額頭上安了一掌,也似毛霄一般落入大海。
傅則陽落回船上,把於湘竹的湘妃劍給了花綠綺,破浪錐給了桓超群。
仙舟船舷外面垂掛的藤蘿像巨蟒一樣延伸探入海里,很快將墜海的毛霄和陸成捆住拖出海面。二人都被禁制住元神,封印了法力,被濕漉漉的粗藤纏繞,十分狼狽,傅則陽把他們跟鄭元規放在一處:「我自重身份不向你們出手,你們一個個的蹬鼻子上臉,欺我不似別的魔君那樣睚眥必報,還道我怕了你們的師父長輩,我今日就在綠華島會一會鼎鼎大名的余媧、林幽,讓天下人都知道,南海紫雲宮的大魔頭不是好惹的。」
鄭元規瑟瑟發抖,陸成默然不語,那毛霄卻仍然嘴硬,他被傅則陽打了一巴掌,嘴角流血,臉頰紅腫,又羞又氣:「你敢傷我們一根毫毛,我師父必去拆了你的紫雲宮,將你們一個個都剝皮拆骨,奪魂煉魄,讓你們生不如死!」
「是嗎?」傅則陽叫過甄氏兄弟,「把他頭髮全部剃光,吊到船外面去,我看看他師父怎麼來拆我的紫雲宮,怎麼來剝我的皮!」
甄氏兄弟把毛霄扯到,用飛劍割頭髮,毛霄長得英俊,是余媧座下最帥的弟子,法力也高,為此得到門中最美師妹褚玲的傾心,結成道侶,同居沙壺島,平時深以顏值為傲。這會被甄氏兄弟踩著脖子按在地上,頭髮一綹綹地落地,氣得幾乎背過氣去,破口大罵兩句,被甄兌抬腳踢在嘴裡,幾乎踢掉牙齒。
大船繼續加速往綠華島進發,傅則陽問陸成路徑,陸成猶豫了下便如實相告,很快便來到綠華島附近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