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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紅對他的羨慕瞬間又增加了好幾層:「我還沒有正式跟隨我師父修煉幾日仙法呢。這乙木遁術是當日機緣巧合,得了聖姑幾頁天書,這玉符也是她老人家所賜。」
「怪不得,你這身綠毛是修煉乙木道術不得法所至,一看就是自己盲修瞎練搞錯了路數,你師父要是有時間,傳你燒煉之法,不出月余,自然化去。」
上官紅連連點頭:「我師父也是這般說的。」
石生捻了捻她鬢邊的綠毛:「我正巧修煉五行真經,這就幫你化去吧。」
上官紅說:「那怎麼行?還是不麻煩師叔了,如今師父他們都在各宮鬥法……」
「不急不急,反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石生拉著上官紅座下,從指間射出血影神光,「這是我自煉的先天丁火神光,正所謂甲木參天,脫胎靠火,乙木受不得丙火烘烤焚燒,須得丁火來溫暖潤養,你用這功夫給我講講,幻波池現在是什麼情況。」
被紅光照在身上,果然暖烘烘的,十分受用,上官紅毫不起疑,給石生講:「北洞水宮還是為妖屍們所占據,中洞的寢宮也給他們破了外圍,占據了外室。南洞、東洞、西洞都被我們奪過來了。我師父跟李師叔她們商議,水宮為全宮動力樞紐,最為強大,偏偏東南西三洞皆不能克,而中洞屬土,能克北水,又是整個幻波池最為至關重要之所,因此雙方都在搶占中宮,正斗得不可開交。」
「那你怎麼不幫你師父們禦敵,卻到外面去亂跑,還遇著我?」
「是有一位枯竹先生,教我出來找一個人,說是妖屍的克星,我問他是什麼人,他也不說,只教我往東尋去,我按照他指的方向找去,就遇著小師叔啦。」上官紅轉過頭,「小師叔,那位枯竹先生讓我找的不會就是你吧?」
石生很吃驚:「那位枯竹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他很年輕的,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大,手裡拿著一根竹杖,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我師父她們對他都很尊敬……對了!」上官紅說,「枯竹先生也是男兒身,進入幻波池以後,李師叔她們說起過聖姑厭惡男子,入內必受詛咒,枯竹先生也說他不怕詛咒,聽他的口氣,竟似連聖姑也不怎麼放在眼裡,我師父她們也都不予反駁。」
這座幻波池就是聖姑的,她遺留給峨眉派,尤其是以李英瓊、易靜、癩姑三人為首的峨眉派女弟子們作為洞府,這些人都很承聖姑的情,特別感激和崇拜,任誰在她們面前說聖姑半句不好都會惹怒他們,因此這位枯竹先生的態度讓上官紅心裡很不舒服,卻不見師父和一眾長輩師叔姑姑們反駁,這讓她很納悶。
石生是知道枯竹的,知道他在東極大荒山無終嶺上修行,跟在大荒山另一端的南星原修煉的盧嫗合稱大荒二老,法力通天徹地,得道還在李靜虛和鄧隱他們之前,被李靜虛將其跟盧嫗、屍毗、火靈、心如、蒼虛合稱,贊為宇宙六怪。
枯竹老人將本尊法體留在大荒山上,只將元神往中土轉世投生,一世接一世,大多數都是活到二三十歲便即封存法體,再次轉生。
他在近千年之間經過了無數次轉世,以體悟輪迴奧妙。
.。妙書屋.
327 上官紅
石生想不明白枯竹老人的用意「枯竹老人是得道千年的前輩真仙,雖是太乙散數,卻一心要肉身成聖,道行深不可測,他讓你找得到底是不是我,也難揣摩。」
上官紅問「那小師叔你是否有對付妖屍的手段?枯竹老仙說那人是妖屍的克星,能夠對付得了妖屍的九疑鼎,你可有對付九疑鼎的法子?」
九疑鼎?石生聽傅則陽說起過,講那鼎是宇宙至寶,能夠吞納萬物,衍化混元,比昊天寶鏡還要多了許多奧妙,並說此寶就在妖屍谷辰手裡,教他遇著千萬避開,不可硬沖硬撞,否則一旦被收進鼎去,無人救護,時間久了,哪怕練就血影法身也要被煉化。
他搖頭道「我沒法對付九疑鼎……」見著上官紅眼中難掩的失望,他又說,「若說克星,也未必僅限於有對付他們的手段,如命理相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也能無意之中致一個修煉多年的鬼仙喪魂。我雖然沒辦法對付九疑鼎,但枯仙法力無邊,必不會空說大話,想必還是有些緣故的……」
上官紅對這番話聽得不是特別明白,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親娘亡故,後母相逼,偏又無意中撞見後母跟其族侄幽會私通,得婢女相告,姦夫合謀打算將她害死,她嚇得不輕,趕忙連夜逃出家門,跑到這大山之中。
她本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小年紀在這山中掙命,好在這裡天氣暖和,又沒遇著什麼毒蛇猛獸,半是自強,半是天養,總算活了下來。
後來她得到聖姑留下的來的玉符和兩冊天書,煉成遁法,總算才好過一些,如今也不過才十四歲,前不久拜師易靜,隨後便是幻波池大戰,並未來得及了解更多的仙門之事,大多都是從峨眉派小一輩弟子們那裡聽說來的。
石生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個小少年,但在仙魔兩道已經廝混多年,雖然不用異法,三言兩語之間,也能隨心所欲,想取得她的信任便能得信任,想知道什麼信息亦能得信息,這會又讓上官紅相信,他就是枯竹老人所言的那位「妖屍克星」。
「既然如此,還請小師叔快去北洞。」上官紅說,「聽我師父她們商討,北洞上層是妖屍崔盈盤踞之所,下層是全洞水力樞紐,動力源泉,妖屍們將那裡辟做根基,不但以水克火去對抗南洞,還能分治東西二洞,得先把那裡破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