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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知曉這個詞的含義嗎?
櫻桃無意識撫摸著龍,龍是冷血動物,但在化為人時,他儼然成了暖爐。
寶石光芒幽幽,各色花朵的馨香瀰漫,隱約可聽外面嘩嘩啦啦的雨聲,滴滴答答,龍握住櫻桃的手用力。
龍的聲音微有歉疚:「變成這個樣子的話只能是這麼大,你們物種的沒有肉刺。如果你想要龍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櫻桃被他的話嚇住了,反問,「你是要上刑嗎?」
龍問:「你不喜歡?你不認為越大越好?」
「廢話,我又不是母龍,」櫻桃說,「小倉鼠啃香蕉嗎?你願意讓我啃?」
龍沉默了,只是抱緊她,叫:「寶寶。」
櫻桃不想讓他再叫這個犯規的稱呼,強調:「我有名字。」
「名字?」
櫻桃為自己正名:「我的名字是櫻桃。」
「櫻桃,櫻桃……」龍喃喃念著她的名字,伸手想要擁抱她,被櫻桃撥開手,仍舊契而不舍、固執地摟住她,抱他。
櫻桃被他的行為氣到咒罵。
龍難得地停下動作,聽著她憤怒的咒罵,等她適應。
他隱約意識到,上次自己的瘋狂,讓她受了不少罪。
其實可以避免的。
但龍忍不住。
櫻桃控訴:「你知不知道違背女孩意願做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龍問:「那我現在徵求你意見,你會願意嗎?」
「不願意。」
龍笑了一下:「那不就得了。」
櫻桃被他氣到炸毛,但龍任由她捶打,始終不為所動,甚至還著迷地誇讚櫻桃甜。
她的反抗和憤怒的氣話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還是被龍擁抱住,但她仍舊生氣,想要踹對方,但她力氣有限,卯足勁兒踢對方,也只能留下淺淺痕跡。
在龍眼中,這是雌性向他示好的一種方式。
於是龍愉悅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乖寶寶,」龍說,「明天帶你出去玩。」
28.
櫻桃很期待龍所提到的帶她出去玩。
哪怕為此所付出的不適代價,也仿佛變得可以忍受。
懷揣著「可能發現人類」這樣微不可查的希望睡去,再度醒來的時候,她發覺自己躺在了龍的懷中。
高大的男人半坐著,茫然而無措地看著她。在兩人視線相對的時候,龍艱難地開口:「櫻桃,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櫻桃:「?」
她不明白這頭龍又在說什麼胡話:「要是你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腎/虛而死。」
這樣具備挑逗意味的話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龍尚不理解「腎/虛」是什麼病,他將櫻桃抱起來,那姿態簡直像是對待易碎的玻璃。輕輕地嗅著櫻桃身上的香味,龍說:「抱歉。」
櫻桃被他所營造出的悲情氛圍所感染,直到她感覺到脹痛,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以及方才躺臥地方的星星點點紅梅終於提醒了她——
她的生理期到了。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櫻桃就沒有了時間觀念。外加昨日過於奔放,導致她將今早的不適全部歸結於龍的胡鬧。
龍不知道人類還會有這樣的生理期,他不知道女孩子流這麼多血並不意味著受傷。
他只是看著這弱小的生物默默流血,手腳怎麼暖都是涼的。
龍以為她被自己弄壞了,要死掉了。
這樣的認知讓龍恨不得回到昨夜,自己把自己掐死。
櫻桃縮在懷中,她盯著龍顫抖的手,忽而開口:「如果我真的快死了,你怎麼辦?」
櫻桃隱約意識到,這頭龍對她擁有了某種占有的感覺。
肯定,這不會是什麼愛情友情,頂多算是他的玩具,方便他滿足的玩具。
她想試探一下龍的反應,或許能從中找到讓自己點的辦法。
「我不知道,」龍低語,他親吻著櫻桃的脖頸,一遍又一遍地舔著自己留在上面的痕跡,「我想你活著……」
櫻桃心中微微一動。
她問:「假如我明天就會死——」
龍金色的眼眸看著她:「那我會吃掉你。」
「一點兒也不剩下。」
「這樣的話,你就能永遠在我身體裡。」
「你的——」
櫻桃打斷他:「閉嘴,你這個變態肉食龍。」
29.
龍用了一上午時間,勉強接受人類女性擁有生理期這件事情。
在櫻桃反覆堅持和提醒下,龍也接受了不能和處於生理期的人類女性融合這個規則。
「會死的,」櫻桃說,「我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現在龍無法忍受把死亡和眼前香香軟軟的小東西結合起來。
僅僅是想一下,就會令他胸口有種說不出的悶脹感。
況且,在察覺到她流血不止的時候,龍已經獨自慌亂了好久好久。
以至於他沒能及時給心愛的小傢伙找到鮮美的早餐,害得她肚子咕嚕嚕地叫。
去摘果子之前,龍愧疚地親吻失而復得的櫻桃,卻被她用力地一腳揣在重點部位。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體/液有問題啊混蛋,」櫻桃憤怒地說,「我才不想和你白/日宣/淫/浴血奮戰!」
龍並不在意自己被踹的如何,櫻桃這點小力氣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他仔細看了櫻桃光潔的腳底,確認上面沒有灰塵和傷痕後,才終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