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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培敲了敲桌子，「怎麼回事？生病了嗎？」
許嬌晃晃腦袋，硬撐著坐直身體。
她喝了口拿鐵，強撐起精神頭說：「沒有生病，只是最近睡眠不好，天天晚上做噩夢。」
顧培皺了皺眉，許嬌本來是張有點兒嬰兒肥的娃娃臉，可是這幾天下來，她的臉卻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她眼下青黑一片，臉色白的嚇人，好像生了什麼大病一樣。
顧培關心地說：「實在不行，去醫院看看，我給你批假。」
聽了這話，許嬌心裡一暖，在這樣的大城市裡，能得到一份來自別人的誠摯關心，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
她笑了笑，開心地說：「謝謝老大，如果有需要，我一定請假。」
隨即，她看到顧培手上的文件，她問：「老大，是有什麼事嗎？」
顧培說：「霍總在家，暫時過不來，這份文件需要他簽字，本來是想讓你送過去的。可是你這樣子……」
方寧在一旁聽到，連忙毛遂自薦地說：「那我去吧。」
顧培看了她一眼，沒有發話。
許嬌站起身，「沒事，我去吧！」
顧培有些猶豫地說：「不用勉強。」
許嬌笑嘻嘻地說：「沒事，我就是睡眠不足而已，沒什麼大問題。給我吧，我這就送過去。」
顧培點點頭，把文件遞給了許嬌。
方寧皺了皺眉，見許嬌離開，她開口問：「老大，霍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沒來公司？」
顧培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好好工作，不該問的別問。」
說完他就離開了。
方寧看著他的背影，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她一直覺得，不管是在工作能力還是專業水準上，自己都是優於許嬌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培對許嬌的態度要更好，也更器重。
這讓方寧心有不甘。
她拿出手機，給白若瑾發了個消息：「若瑾，霍總今天沒來公司，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你不過去看看嗎？」
白若瑾自從回國就一直想在霍東臨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霍東臨太忙了，即使她去霍東臨的公司，也碰不到他，即使碰到了，也說不上話。
這種隔靴搔癢的狀況，讓白若瑾有力無處使，難受極了。
這會兒收到方寧的消息，她瞬間就興奮了。
興沖沖地穿好衣服就要出門。
白夫人看到皺了皺眉，「你又去哪裡？回國這幾天，你就沒有在家好好待過！」
白若瑾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摟著白夫人親了一口，「媽，我有事，等我忙完就回來陪您。」
說完，她穿上鞋子就出門了。
白夫人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
觀庭里。
文英心疼地拉著霍東臨說話。
霍啟江板著臉訓斥霍西顧。
霍言琳把姜回帶到一邊，跟她聊天。
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爸對小四太過分了？」
姜回說：「沒有。」
畢竟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她沒見過？
像霍東臨爸爸這樣對霍東臨的，真的只是小場面了！
霍言琳只當她不好意思當直說。
她怕姜回對父親的印象不好，於是嘆了口氣，解釋道：「我爸從小對小四的期待的就很高，因此也對他特別嚴厲。慢慢的，就形成了習慣，只要跟小四說話，就總是帶著挑剔。」
關於這一點，不管是她，還是文英，都跟霍啟江說過不止一次。
可是，每次霍啟江都是一句話：「他要是真的做的好，我怎麼可能說他？」
慢慢的，他們也無奈了，只能儘量在中間調節。
姜回「嗯」了聲，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問：「他四歲半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霍言琳吃驚地看著姜回，「你怎麼知道？小四告訴你的？」
姜回搖搖頭，「沒有，我猜的。」
霍言琳有些不敢相信，姜回能夠準確地說出四歲半這個時間點，就不可能僅僅是猜的。
她眼神複雜地看著姜回，看來小四對她確實不一般，不然怎麼可能將這件事告訴給她？
霍言琳開口道：「那件事是我們全家人的痛，他被綁架的那三天，我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從他回來開始他就不說話了。」
「後來又是藥物治療，又是心理干預，足足十個月後，他才重新開始說話。」
「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小四就不怎麼笑了，而且特別聽話，爸爸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姜回沒有再繼續追問，她本來就無意探聽霍東臨的隱私。
她突然發問，只是因為她想起了霍東臨的心智退化到四歲半的那一次。
四歲半，這個年紀對於霍東臨而言，肯定是特別的。
於是，她好奇了下！
只是姜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她不禁沉默了。
霍言琳突然提起這件往事，也是心情鬱郁，瞬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姜回突然開口道：「您的爸爸會那樣對四叔，一是覺得時間還長，以後再說。二是覺得父子血脈，不用多說。」
霍言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如此，不僅是父親，包括他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