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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次來找孫伯年,可以說是他最後的掙扎,成為陸玄的二弟子後,不管是陸玄對他,還是他對陸玄,師徒份上的事都做得很周全,跟著陸玄習武,以及有陸玄這個靠山,讓他擴張自己勢力時,也更加放開了手腳。
但,因為體內被灌入「天地殺伐之氣」而屈服這件事,始終讓自己耿耿於懷,活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要把命運完全交在一個「少年」手中,自己地人生就像始終遊蕩在懸崖邊緣,這是埃克曼不能忍受的地方。
他雖然務實,但也是有自己堅持的人,所以,他左思右想了一段時間之後,決定最後一搏。
找到當時他曾施恩過的中國古武協會會長,武神孫伯年,看看他能不能替自己化解體內地「天地殺伐之氣」,如果能,自己就此掙脫陸玄的控制。
如果不能,那就放棄掙扎,乖乖的,全心全意給陸玄做徒弟,這個師傅雖然冷冰冰的,師傅該做的,他也都會做到。
孫伯年伸出右手兩根手指搭在埃克曼脈門上,開始神情溫和,但很快就眉頭輕蹙,再然後就是面色凝重。
埃克曼看到一向穩如泰山的孫伯年神情大變,也就不出色,等孫伯年的手指離開自己的脈門,才開口問道,「孫會長,我體內這奇怪的真氣能不能化解。」
面色鐵青的孫伯年沒有回答埃克曼的問題,反問道,「你先告訴我,是什麼人傷了你。」
「去年的時候,就在美國賭業年會召開之前,我跟一幫下屬在自己的辦事處,突然被襲擊了,一共五名戴著白色面具的黑衣人,一場混亂之後,我就受傷了,孫會長能替我消除體內的奇怪真氣嗎。」以埃克曼老成精的眼界,他很清楚,現在孫伯年關心對他下手的人,超過了關心自己的傷勢。
「之後你有沒有讓人去追查兇手?」孫伯年面沉如水。
「當然,凡是惹到我的,我不會讓對方有好日子過。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查到兇手的任何消息。」埃克曼嘆了一口氣,「孫會長似乎對兇手很感興趣的樣子,難道知道什麼蛛絲馬跡嗎?」
伯年沉吟了片刻,再開口時,面色仍然很難看,「那你了,你中地奇怪真氣。是中國古武協會,明令禁止的真氣——天地殺伐之氣,天地殺伐之氣的修煉方法,原本是記載在『太古真卷』之上,由於『太古真卷』過於兇險,從得到它之始,我們中國古武協會都是不允許弟子修習的。但六十年前,一個古武協會的高層。擅自修習了這個禁功,遭到中國古武協會追殺。他逃到海外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生死未仆。」
「孫會長,懷疑襲擊我的人是當年中國古武協會叛徒的後人?」埃克曼皺起了眉頭。
「事發當年。我十七歲,叛徒二十五歲,現在我已經七十七歲,而對方在被圍剿的時候。已經受了無法復員的重創,相來應該不會是叛徒本人,所以我地確懷疑,襲擊你的人是叛徒的餘孽。」孫伯年點了點頭。
埃克曼,沒有想到因為機緣巧合,修習到太古殘卷的陸玄,變成了孫伯年口中的餘孽,那自己這個徒弟,怕是也難逃餘孽黨之名,一但被嫉惡如仇的孫伯年知道真相,怕是自己也要被清理。
「那孫會長能否化解此真氣。」埃克曼問出了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句話。
「說來慚愧,我因為恪守古武協會歷代會長訂下來地規舉,之前一直沒有去研究修習太乙古訣,所以對這天地殺伐之氣不甚了解,也無從化解。」
「據說這次,古武論壇,你要號召五國古武協會會長,共同研究這個『太古真卷』?」
「的確有此事,不過時間看捲地時間只是五分鐘,一個學術的研究而已,為地是開拓古武的界限,相信應該沒有人能學到這個。」
孫伯年的話,讓埃克曼斷了別的選擇,既然你孫伯年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修習「太古真卷」,自然就無法掌握「天地殺伐之氣」,他只能把心一橫,跟著陸玄這個少年師傅一路走到底了。
「我知道了,看來這輩子只能靠基因藥物來克制了。」埃克曼一臉地「失落」。
「真是抱歉,本來埃克曼先生的事,赴湯蹈火,我都應該再所不惜,不過我畢竟不能違背……」
「孫會長,我能理解的,雖然你是中國古武協會的會長,但大家都知道,畢竟還有長老會地十二長老在,他們平時在營養液中沉睡,每隔三年,就會有十二人中的兩個人醒過來,所以你受的限制也很多。」埃克曼緩緩說道。
「埃克曼先生難得來找我,我卻無能為力,真是抱歉了。」
「沒事,我這次來見你,也本來就是為了敘舊。」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埃克曼先生就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好好聊聊,共敘當年。」孫伯年站了起來。
埃克曼自然識趣的離開客廳,由別墅中的下人領著去孫伯年給他準備的臥室休息。
「師傅,天地殺伐之氣,誰說無解,如果您真的欠這個人的情份,弟子去替他解掉。」那個驕傲的少女殷泉出現在會客廳門外。
「你啊……你還有臉說天地殺伐之氣!如果不是你自己擅自偷學這個東西,事情怎麼會到這步田地,這是個不進則亡的武技,如果死掉了,我要怎麼向你父母交待,他們送你來跟我習武,卻……唉。」孫伯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