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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遺憾,上次見你。是在總統府給你授勳,才剛剛相隔一個月,再次見到你的時候,竟然是在監獄裡。」庫塞維斯基不住的搖頭。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塔西婭輕聲說道。
「看來,你的腦袋還很清醒嘛。」庫塞維斯基笑道。
「你準備把我怎麼樣?」
「既然我選擇在你上軍事法庭前來見你,想必你已經明白。軍事法庭這個環節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必要了,你的叛國罪,由我來裁定。」庫塞維斯基笑眯眯地說道。
「混蛋。」
「你以前在游擊隊的時候。就這麼罵我,那個時候,你可是我的隊長。」庫塞維斯基緩緩的說道,「而現在我是這個國家的總統,你是背叛這個國家的罪人,是不是覺得很諷刺,當時你在游擊隊罵我地時候。沒想到有這一天吧。」
「我的確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在游擊隊救你的時候,也沒想到。」塔西婭只是搖頭。
「你有救過我嗎?我怎麼完全沒有記憶了。說句實話,我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以前發生地事,不管是你罵我,還是救我,我都不在乎,我在意的事情是……你憑什麼叫軍神。」庫塞維斯基分開護在他身前的士兵們,走到了塔西婭身前。
塔西婭沒有說話。
「明明掌握著這個國家的人是我,那些死老百姓,卻一天到晚在說,如果軍神統治著這個國家的話,一定會不一樣的;只發軍神還沒有放棄這個國家,我們就要努力的堅持下去;這都是一些什麼狗屁。」
庫塞維斯基突然重重一腳踢在塔西婭地小腹上,將她撂倒在地。
巨痛之下,塔西婭蜷曲著身體,冷汗冒了出來。
「現在,軍神背叛了她地祖國,不知道支持她的民眾會做何感想。」庫塞維斯基殘忍地望著地上緊握著拳頭的塔西婭。
「我只能說,你辜負了那些支持你的民眾,叛國者。」
「我沒有叛國。」塔西婭咬著牙道。
「是嗎?口說無憑啊,你那些叛國的資料,都已經登在了報紙上。」庫塞維斯基故意嘆了一口氣,「可惜馬上要去死的你,已經沒有辦法給自己洗刷罪名了。」
血從塔西婭越握越緊的拳頭中流了出來。
「多說也無益,反正你馬上要被處死了,不過,念在我們相識多年的情份上,在你死之前,我可以答應你最後一個要求。」「最後一個要求……」塔西婭喃喃自語道。
「沒錯,你曾經救過我那麼多次,在你死之前,為你做一件事,也是應該的。」庫塞維斯基點了點頭。
塔西婭望了望越來越明亮的天空,再看看身邊滿臉是血的劉力,終於開口了。「我地要求是……」
「你說。」
「放過劉力,他其實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還很年輕……不懂事……」
「沒問題,既然是老戰友你最後的要求,我滿足你。」
庫塞維斯基笑眯眯的說道。
「謝謝你。」
「不用謝,就當是我當年欠你的,現在還給你。」
「!!!」
三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過後,劉力抽搐了幾下。一動不動的躺在了血汩中。
「媽的,說得真他媽好聽,什麼跟你一點關係都沒,別以為我的情報工作人員是吃白飯地,他明明就有約過你看電影。請過你吃飯,當我這麼好糊弄嗎?」庫塞維斯基舉著手中的
「中校,我可以跟你約會嗎?」
「你是我的英雄啊,跟自己的英雄談戀愛,不覺得很帥嗎?」
「既然不肯跟我看電影,那吃飯總行吧。」
劉力說過的話,仿似又在塔西婭地耳邊響起。
「啊……」
塔西婭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
「啊……」
「啊……」
「啊……」
塔西婭的聲音,又尖又啞。從戰爭結束以來,就沒哭過的她,眼淚再也止不住,跟著她瘋了似的叫聲一起流了下來。
庫塞維斯基舉起了手中的P7KM9手槍,對準了塔西婭的額頭,「不要這麼悲傷。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因為你可比他多活了幾秒鐘。」
「咻!」
血從庫塞維斯基手背濺了出來,一片枯黃的樹葉「深深」地刺入他手背後,再從他手心握著P7KM9地方射了出來。最後完全沒入了堅岩的廣場地面中。
手掌把射穿的庫塞維斯基,沒有辦法再握住手中的槍,P7KM9應聲掉在地上。
「保護總統大人。」
士兵們一擁而上撲向了庫塞維斯基。
「咻!」「咻!」「咻!」「咻!」
又是幾片枯黃的落葉穿透了數名士兵的身體,血濺得四處都是。
庫塞維斯基在一群士兵地掩護下,一面撤退一面吼道,「別忘了殺死那個賣國的女人。」
幾個反應過來的士兵,急忙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塔西婭。
還沒來得及開槍。只見得眼前一花。塔西婭地身前多了一名神情冷漠的「削瘦」少年。
「開槍」
不知誰喊了一聲,那幾個士兵立即瘋狂扣動板機。
剎時。槍聲大作。
哨煙散盡之後,那「削瘦」的少年仍然站在原處,他身後的塔西婭也安然無恙。
陸玄緊握的右手張開,「叮叮叮叮……」掌心的彈頭悉數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