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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琴會友。我看鋼琴就好了,這是什麼東西?」喬喬故意作做出很為難的樣子。實際上看著眼前的情形,她幾乎要笑出聲來了,什麼不比,跟陸玄比俄式三弦琴。
只能說這個孫華運氣實在太差,本來想用俄式三弦琴這冷門樂器玩陰招,結果卻遇上了,俄式三弦琴之神地徒弟陸玄。
經過在阿迪格的訓練,陸玄的三弦琴水準至少要高出他的鋼琴水準數籌以上。
「陸公子怕了?害怕的話直接認輸就好了,我們孫少是不會自掉身份,為難草包的。」小眼睛冷笑道。
「我……我老公哪裡會怕,比就比,誰怕了。」喬喬「又羞又怒」的噘起了嘴。
「這樣的話,那我就先獻醜了。」
孫華招了招手,小眼睛立即奉上他的「專屬」俄式三弦琴,孫華俄式三弦琴到手後,並沒有急著彈,而是很有風度的向對手陸玄點了點頭。
陸玄也淡淡地頷首致意。
樂器在手,孫華的自信心大增,臉上的笑容,從開始的牽強變得從容起來了,他的手輕快地拔動著琴弦,琴音順勢響起。
不出孫華的意料,所有的聽眾,都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孫華對自己彈奏過無數次的這首「冬天的莫斯科」,是非常引以為傲的,看到眾人地表情,心中甚是得意。
黎敏地目光開始下沉,陸天銘只能把老婆抱得更緊,然後照常把目光投向兒子陸玄,突然發現陸玄輕輕的蹙起了眉頭,不由也心頭一驚。
其實陸玄蹙起眉頭,只是因為心中覺得孫華踐踏了這首「冬天地莫斯科」。
這首「冬天的莫斯科」,陸玄是再熟悉不過了,在學習俄式三弦琴那段時間,聽師傅郭凱三弦琴之神演奏了無數次,自己也練習過很多次。
所以,酒會中大家聽得甚為讚賞的這首曲子,在陸玄的感觀里,孫華的演奏簡直就是噪音。\\\\\
眉飛色舞的孫華在演奏完畢之後,周圍的看客們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跟孫華一起的幾個人,更是手舞足蹈,神曲,天籟,的又喊又叫,給孫華撐足面子。
「陸公子,現在到你了。」
孫華彬彬有禮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小眼睛立即拿著另一把俄式三弦琴走了過來。
「陸公子,你能……能彈響嗎?」小眼睛故作幽默的問道。
孫華身邊地一群人立即哄堂大笑。
周圍參加酒會的人們,大都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心底都覺得孫華玩得太過火了,今天的主角明明是陸家公子,孫華卻要這樣羞辱他,看來等下場面會尷尬到極點。
陸玄不動聲色的接過「小眼睛」手中地俄式三弦。淡淡的道,「能。」
孫華立即與他的同伴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們參加過無數次的酒會,都知道,被羞辱的對象,越逞強,結果就會越慘。
黎敏幾乎是按捺不住了,要衝過去攪局。
陸天銘則用力攬住妻子。「冷靜,先冷靜。」
所有人中,只有知道底細喬喬心情輕鬆的在等著看好戲。
「我要彈的曲子,跟孫先生的一樣,都是冬天地莫斯科。」
陸玄的話一出,眾人更是紛紛搖頭,幾乎很多人都有同一個想法,既然已經珠玉在前,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陸玄就這樣,在一部分人同情與憐憫。一部人興災樂禍的目光中開始了自己的三弦琴演奏。
當陸玄手中的三弦琴彈奏出第一個音符,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改變了。
由之前的擔憂、同情、興災樂禍、囂張,都變成了統一的表情「震憾」。
這個酒會的中的人們,都可謂是社會地精英階層,也許自己未必擅長音樂,在音樂方面的欣賞水平絕對不會低。
陸玄的音樂一出來,他們都被驚呆了,他們很清楚,這樣的音樂水準,是花錢買門票去音樂會。都聽不到的級別。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陸家小子,竟然能演奏出超越殿堂級別的神樂。
同樣是俄式三弦琴演奏,陸玄的從容自若,在舉手投足之間,比孫華的眉飛色舞明顯就已經不是一個境界。
音樂的層次。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同樣是這首「冬天地莫斯科」,如果說陸玄彈奏的是絕響,之前孫華演奏的水準,僅僅就是能把三弦琴「弄響」。
「奇怪了,明明是同一首曲子,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差別?跟陸公子一比。孫華之前彈奏的那也能叫曲子?」
「如果陸公子地演奏算神曲的話。孫華之前弄出的聲音,就跟狗彈奏出來是一個級別的。」
「孫華真可悲。腹中空空卻去挑戰才華橫溢的陸公子,自不量力啊……自不量力……」
幾個平時本來就看不慣孫華的年青人,曾經發難,你一言我一語的,為尷尬到極點地孫華臉上表情地扭曲度,推波助瀾。
其實孫華聽到陸玄彈奏出的第一個音符,就已經背脊發涼,越往下聽,越覺得自己不堪。
他自幼學習俄式三弦琴,很清楚自己地演奏水準,已經達到準備專業級,但與陸玄這樣大師級別一比,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往裡鑽。
孫華身邊的同伴們,之前那一張張興災樂禍的面孔,統統收了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手足無措。
他們一向以孫華為首,現在看到孫華羞愧難當的模樣,都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