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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詔書,被兩尊古皇,從中間拉開,那詔書上,竟有一隻古神手臂,從詔書中砸了出來,那種感覺,就仿佛有人,隔著一個世界,打進了另一個世界,要把地皇斬殺。見
此,那朦朧中的身影,非但沒有害怕,還發出巨大的長嘯聲,「古神又如何,我等,自草莽中來,自草莽中去,我等十地之人,只知有天地,不知有神魔!神若欺,我誅神,魔若辱,我屠魔!什麼狗屁的古神天威,需知,人命大過天,人意,太過天意!」
轟!
劇烈的血劍之光,撕裂了天地,也摧毀了那詔書中發出的古神手臂,虛空中,葉飛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聲古神的咆哮聲,似隔著無數的時空咆哮而出。
大地之上,許多還在浴血奮戰的地皇將士,瞬間身體炸裂,神魂毀滅。葉飛的心靈,也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因為就在地皇,粉碎詔書,以劍伐天之時,地皇諸天的虛空,忽然裂開,一股浩蕩的古神之威,從虛空開始降臨。
古神,竟然親自降臨,要誅地皇,而且這尊古神,明顯比詔書中隔空的古神,更加的強大與可怕,這是一尊真正的古神,頂天立地,恐怖的古神天威,把諸天都擠的破碎,出現可怕的裂痕。
地皇的劍光,也在此刻,變得越發的璀璨,隱約之中,他似從地皇朦朧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笑意,手中的不滅劍令,卻是忽然發出一股強烈的悲意,似在傷感,地皇的逝去,也似在悲鳴,地皇的壯行。以
一己之力,力伐九天,獨戰古神。
這份氣魄,也讓葉飛的心情,變得激盪,變得燃燒。隨後,他就看到兩道璀璨的身影,如星河。碰撞在一起,這一刻,整個天地,都似乎變得凝固了,唯有地皇的劍光,與古神的神光,相互的碰撞,廝殺,又在轟然之間。古
神的神光,突然被猩紅的劍光,撕裂的粉碎,那是百戰餘生,地皇帶領人族,披荊斬棘的神劫血劍之光。這
是,專為誅古神,而存在之劍!這
樣的劍光,撕裂了古神的神光,更刺進了古神那神聖的身軀,赤月神朝的大軍,頓時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看似不可戰勝的古神,居然被地皇一劍所傷。「
神,也不過是強大的人修煉而成,你們憑什麼,對我們發號施令。你們憑什麼,自認為高高在上,視我等為螻蟻!今天,我地皇,就要斬滅這九天,誅滅你們這些,作威作福的古神!」
地皇的劍光,更強,那已經不是古皇之光,而是凝聚天地而成的劍光,那劍光,忽然凝聚,化作了一把奇特的黑金神劍!那
是不滅劍令的光芒,不朽不滅,代表著永恆的毀滅。
面對這一擊,哪怕古神,臉上都浮現出震驚與恐懼之色,「自太古已來,你等十地,成神之路已斷,你居然能自續前路,領悟不滅神則?地皇,你當誅!奉天帝之命,誅你十地!滅你族之根源!從此時候,十地之內,不再有天尊之境!」
這尊古神,不再與地皇爭鬥,而是極度狼狽的,抽身後退,同時古神的手中,浮現出一方奇特的大印,拋向天空,也砸向地皇。
地皇朦朧的身影,忽然就傳出一聲悲涼的怒吼,「天帝,你能殺我,卻殺不盡人之意志!非天棄我,是我棄天!必有後來之人,當持此劍,再伐天!」
轟隆!地
皇的劍,與那天帝神印碰撞在一起,神印居然從中間破碎,地皇的身影,也瘋狂吐血,光芒暗淡的從虛空,一直掉落到了地面。「
跪下!天帝要你跪著死!更要你親眼看著,跟隨你之螻蟻,如何死於天威之下!」虛空之上,古神不再狼狽,而是恢復高高在上,他如神,宣判著地皇的罪行,更要這位為人族,奮戰一生的強者,屈辱的跪下受死。地
皇的大軍,全部都憤怒了,所有的人祖,都發出怒吼。地皇,同樣在怒吼,他忽然舉劍,親手,斬斷了自己的腿。
「沒有腿,我就不會跪!沒有頭,我就不會知道恐懼!」噗
!
地皇橫劍,再次斬下自己的頭,忽然頭顱騰空,飛向赤月神朝的一位古皇,「你無膽對抗古神,我不怪你,這人頭送給你,只求換我之部下,一線生機!」
殺!
無腿無頭的地皇,依然揮劍,再向虛空,對那古神揮劍,他的神魂在燃燒,他的血脈在狂暴,這是地皇的最後一擊,也是最強一擊。虛空中,剛剛還高傲無比的古神,此時,卻是發出恐懼的怒吼,他試圖再催動天帝神印,抵擋地皇。
但地皇的劍,太快了,這是決死一劍!也是無敵之一劍,哪怕是古神,都無法全部抵擋,胸口已經洞穿,浮現出巨大的血洞。
這一刻,不滅劍令,悲鳴的聲音,變得更大,隱約中,葉飛似見到了一個無頭無腳的身軀,朝著自己走來,用滴血的手,撫按在他的額頭。
「自古英雄無歸路,敢笑神魔不丈夫!你之念,可願斬天?」轟
!地
皇的聲音,如驚雷,在葉飛的心中炸響,葉飛神魂都開始震動,似感覺,自己陷入了某個特殊的時空,又似乎,感覺這像是大夢一場。
當他醒悟過來,天還是這天,這裡,不再是戰場,只剩下,無盡的白骨。
「自古人皇,無歸路!」葉
飛喃喃自語,撫摸著自己的肩膀,那裡人皇印變得滾燙,它是人皇的象徵,也是人皇,沉甸甸的責任,此時葉飛已經明白過來,地皇,既是人皇!而且還是初代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