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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贖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半步武尊的張公公,聽到這個聲音,卻是嚇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不顧傷勢,趕緊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老太監磕的很用力,整個宮殿,都能聽到那額頭跟台階碰撞的聲音,但那台階不知何等材料,竟然絲毫沒有破損。
「小張子,你受傷了?以你的實力,整個趙國,除了哀家,誰還能傷到你?」老太后終於發現了不妥。
哪怕隔著一扇朱門,老太后也似乎能感應到張公公的傷勢:「斷了一手一腳,半邊骨頭都碎了,這人下手好狠,難道有武尊高手,來了趙國?對了,太子呢,哀家讓你保護太子,他可有受傷?」
「奴才死罪啊!奴才沒能保下太子,太子,他,他被一個叫葉飛的武府雜役給殺了!屍體還被野狗啃光了,奴才就撿回幾根骨頭啊!嗚嗚……」
張公公嚎啕大哭,那演技,簡直出神入化,說著話,他還又噴了幾口血,這純粹就是被葉飛給氣出來的。、
「什麼,太子死了!還是被一個武府雜役!小張子,那你還真該死,趙佶乃是修行邪魔功法的頂級天才,論天賦,比趙千軍,還要勝上一籌,你竟然說他被一個武府雜役殺死,你當哀家老糊塗了嗎?」
轟!
恐怖的陰寒之氣,從朱門後爆發,如同一道無形的手掌,竟然把張公公抓的懸浮起來,又用力的摜在地上。
就是這一下,已經讓張公公這位半步武尊的高手,筋骨寸斷,差點當場喪命,可見朱門後的這位太后,實力有多麼恐怖,這絕對是一位真正的武尊高手。
「狗奴才,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有半句隱瞞,哀家能成全你,自然也能毀了你!」
太后盛怒無比,令的整個皇宮,都在輕微的抖動,嚇的還在朝會的皇帝,臉色都慘白了幾分,不明白,老太后為何突然發怒,難道是進貢的血食,老太后不滿意?
可那都是武師境的高手啊……
最終,朱門在劇烈的抖動了一會兒後,歸於平靜,老太后並沒有出來,似乎這座宮殿有什麼禁制,令的老太后無法離開這裡。
繞是如此,張公公也嚇的流汗直流,根本不敢隱瞞,趕緊一五一十,把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說道葉飛的時候,張公公更是咬牙切齒。
「太后,都是那叫葉飛的雜役,不但跟太子作對,還抓住太子威脅咱家,老奴也是迫不得己啊!」張公公求饒道。
朱門後面,沒有回應,老太后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思。
直到,那種無形的壓抑,差點把老太監逼瘋的時候。朱門中,才傳出來一聲似傷心的嘆息。
「趙千軍,你果然還恨著為娘!所以你寧願自殺,寧願讓一個小小的雜役,獲得你的傳承,也不肯交給皇室,壯大我們的趙家嗎?」
張公公不敢說話,趴在地上,一下也不敢動,如果葉飛在這裡的話,也會震驚,這老太后,居然就是邪魔劍王的生母,那個親手割掉趙千軍耳朵,剝掉他麵皮的狠毒女人。
更可怕的是,在邪魔劍王都死了兩百多年的時候,這老太后,非但沒死,居然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突破到了武尊境。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老太后,似乎並不能踏出這朱紅的大門的一步,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良久的沉默過後。
張公公壯起膽子,艱難的抬頭問道:「太后,您看,那叫葉飛的雜役,還有他所在的葉家……」
第一百零四章 殺葉令
「殺!」
老太后就一個字,整個皇宮,就充滿了一種陰冷,嗜血還有瘋狂的氣息。
「趙佶是哀家最看重的重孫子!他的天賦,他的潛力,本應該在哀家的培養下,成為新一代的邪魔劍王,帶領我們皇室,走向輝煌!一個小小的雜役,竟也破壞哀家的計劃,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是太后,那叫葉飛的小子邪門的很,他不但領悟了劍意,似乎還修行了某種很強大的功法,連太子的血魔功都可以不懼!最重要的是,天運武府的曾凡老匹夫,也拼命的護著他!」
張公公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老太后聞言也是大驚:「你說什麼,那個葉飛,他已經領悟出了劍意了,就算他獲得千軍的傳承,一個武府的雜役,竟然也能領悟出劍意?」
這件事別說老太后想不通,就連張公公,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於是他試探著提議道:「太后,天運武府包庇叛逆,屢次跟我們皇室作對,您何不下令陛下,調集大軍,把天運武府給滅了?」
儘管在趙國,皇帝才是最尊貴的,但在皇室,皇帝也就是傀儡,真正的話事人,其實還是這位老太后。
說起來權謀,這位太后,哪怕足不出戶,也勝過無數的男子,聽到張公公的提議,更是冷笑不已。
「調集大軍?你當天運武府是紙糊的嗎,能被哀家逼迫了兩百年還不倒,天運武府,不愧是曾經的最強的武府!若是哀家預料沒錯,曾妃的父親這樣拼命保護葉飛,應該是想讓他參加聖地的考核!把他看做了武府復興的最後希望!」
「什麼,聖地考核?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小子加入聖地,以他的潛力,加入聖地希望極大,倒時候,我們就再也不能對付他,天運武府,也將因為他,獲得一百年的保護期,這對我皇室,大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