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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妄還想塗滿剩下一半的唇,修長手指扣在她手腕處,只輕輕搭住,並未用上太大力氣。
憐綺冷聲道:「殿下,別鬧了。」
屋內蓮枝涌動,或纏繞在雲妄手腳,或盤繞在她腰間,將她從床上帶離。
待她在地上站穩,蓮枝鬆開,一朵小金蓮趁憐綺從床上起身不注意的時候,輕蹭她手背,將一小巧濕潤的硬物偷偷塞入她掌心,又快速回到原位。
淡淡的香氣,粘膩順滑的手感。
雲妄似乎猜到了這是什麼,她輕輕提醒道:「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少了點物件?」
憐綺坐在床上未動,金蓮晃動,他沉默注視雲妄半晌,說:「殿下,請將阻環還給我。」
雲妄沒有蜂族歷史上某些蜂王收集近衛蜂阻環的變態喜好,她遞出阻環輕咳一聲說:「忘金蓮總是會這樣與你作對嗎?」
憐綺接過阻環,反手背向身後,雙眸垂下說:「無法滿足它的要求時,它……經常會使性子,偶爾幾株……會完全不受控制。」
佩戴阻環的緣故,憐綺清冷的嗓音糅雜進了些其他色彩。
屋裡的香味越來越濃,雲妄瞥見床單上洇深許多,憐綺的手在背後動作到現在,仍舊未放好阻環。
他赤露在長老袍外一部分肩膀泛起櫻粉色,唇部緊抿,眉頭微蹙,呼吸聲微沉。
雲妄:「……」
許多蜂巢近衛蜂覺得她是性冷淡,她並不是,只是相較於其他事情,她對這類事興趣沒那麼足,不代表她完全沒有。
她方才只是回應憐綺的惡作劇,並未打算真的對他做什麼。
如果繼續身處這樣的氛圍里,她便不敢保證了。
雲妄走至憐綺身前,掌心向上,「給我,我幫你。」
憐綺動作一頓,壓著喘息輕聲說:「我不是伺候殿下的青年近衛蜂,授粉口不能展現在殿下面前,那是大不敬的行為。」
「我不看就行了。」雲妄平靜地說:「憐綺長老再喘下去的話,我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可能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
憐綺眼尾紅色加深,阻環自他指尖落至雲妄掌心,蓮香瀰漫。雲妄接過阻環,並未多看,她找准阻環正面,把阻環捏在手中,於蓮枝牽引下找到阻環,開始放置。
肩上輕輕一沉,更多的金髮散落在雲妄肩膀處。
克制過才顯得儘量平穩的呼吸聲,肩膀上重量在逐漸加重,臉邊傳來微涼之意。
憐綺輕啟的唇瓣擦過了她的臉。
……
很顯然,憐綺是高敏型近衛蜂。
懸河瀉水,淅淅颯颯。
雲妄疾速往吞聲引泣的授粉口放入阻環,掌心又按住阻環。
蜜露漸漸變干,阻環固若金湯,若不主動去碰,便不會再掉。
圍繞在憐綺身側的金蓮體型膨脹數倍,少許金蓮蓮瓣親昵地觸碰雲妄手臂。
屋內蓮枝緩緩遊動,枝頭方向似對準與憐綺相擁的雲妄。
蓮枝動作的剎那間,空間魔法氣息迅速翻滾。
雲妄回到蜂王宮,雙手殘留蓮味蜜露的手感。
又是一陣空間魔法氣息。
她挑選的金蓮與縫補過的上衣落在床上。
看見那件乾燥的上衣,雲妄忽覺身上微濕,她低眼看去——
蜂王漿浸透外衣,香味撲鼻。
**
第二天。
蜂巢,審訊室。
維善坐在椅上,雙腿交疊,佩戴白手套的手推動單片眼鏡,鏡片裡倒映出與他面對面坐著的等人高玩偶。
那是一隻樣貌十分殘暴的黑色大猩猩。
晴流說要把這隻叫「保護者」的大猩猩送給殿下,因為他認為保護者和殿下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他今天就要把禮物送給殿下,此時正在包裝他的禮物。
維善不斷扶動單片眼鏡,幾次組織語言後,終於說道:「請恕我直言,我看不出保護者除了名字外,哪裡還和殿下有相似的地方?」
晴流在給黑猩猩玩偶戴黑色假髮,他頭也不回道:「保護者的瞳孔是黑的,殿下的瞳孔也是黑的。」
他給黑猩猩戴好假髮,「現在保護者也和殿下一樣,都有自然卷的頭髮了。」
「不過,重點是這裡——」晴流走到維善身邊,面對保護者,笑容變得有些怪異,他拍拍維善的手臂道:「保護者這裡很……」
他雙手在胸前畫出一道曲線。
「殿下這裡也……」
他雙手在胸前畫出一道更加飽滿的曲線。
維善:「……我建議你收斂一點自己的變態。」
「變態怎麼了,我就算是變態,也是一個可愛的小變態。」
晴流叉腰左右扭動身體,披風揚起,他笑容燦爛。
「維善你真的和貪華一樣,對玩偶一竅不通。」
「你們明明這麼幸運,卻根本不懂仔細欣賞殿下的身體。」
「殿下的身體構造比精心製作出的人偶還要完美,只要看見那樣的一具身體,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兩名近衛蜂絲毫沒有察覺到,雲妄不知何時出現在審訊室,且不聲不響地在他們背後站了很久。
「晴流。」
聽見雲妄聲音的時候,晴流還以為自己太思念殿下,以至於出現了幻聽。
他餘光瞥見維善迅速從椅上起來,轉身行禮,「殿下,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