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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妄點頭稱是,「我見你幾天不來,擔心你會不會又受到刺激,不想看見我這個刺激源,來確認一下情況。」
「殿下多慮了,我怎麼會不想見到殿下。」維善立直身子,語氣真摯,「至於這幾天請假……」
他目光飄忽,如玉耳垂染上淺粉,「那天在殿下面前做了很失態的事情,回來不管洗多少遍澡,都覺得去不掉身上的氣味,我怎麼能帶著其他味道去見殿下……」
雲妄困惑,旋即她明白維善指的是嘔吐,這傢伙是個潔癖。
她聞了聞,說:「沒有別的味道,只有香味,是你心理作用。」
維善露出笑意。
雲妄說:「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
右手被後面的青年近衛蜂抓住。
緊接著,對方整個人從後方擁了上來,雙手環在她腰間,氣息濃烈炙熱。
維善在她耳邊輕喃道:「殿下都沒有對我的身體進行檢查,怎麼會知道是不是有事呢?」
她應該拒絕他?
還是幫他檢查身體?
第17章 第一個秘密17
維善摟得不緊,雲妄向前走一步,自他懷裡脫出,回身望他,同時探手,語氣鄭重。
「身體不舒服嗎?」
維善感覺臉頰兩側被手擒住,頭被迫左右轉動。
殿下力氣愈來愈大,她正在看他瞳孔情況,「因為感覺自己有味道不好意思去見治療蜂麼……進屋吧。」
手一推,維善進屋,他站在屋子中間,有些愣神。
蜂巢里每名近衛蜂都有其單間,單間大小樣式統一,根據近衛蜂各自喜好,單間風格會有所變化。
維善居住的單間簡潔溫馨,看得出其主人不僅是個潔癖,還有強迫症,房間裡每一處都與他平日穿著般一絲不苟。
雲妄雙手凝聚出魔力手套,眼前浮現兩個魔法陣,這是從老年近衛蜂處學來的一種治癒方法,和醫生的問診工具差不多。
她當初從那種狀態脫離後,身體也因長期處於那種狀態下,突然放鬆後,出現了身體後遺症,維善許是情況和她一樣。
「站在那裡做什麼,躺下,我替你檢查。」
維善:「呃。」
他忍不住扶額,光赤的上半身因他抬手動作,肌肉輪廓更加明顯,他失笑道:「殿下,我在和你調情……看來我應該表現得更加明顯一點。」
雲妄:「……」
她收起手眼處的魔法,「抱歉,讓你失望了。你繼續洗澡,我先走了。」
起初,她留在蜂族是形勢所迫,現在則是覺得蜂族不錯,與三名近衛蜂的清剿戰鬥頗有回到逃生小隊的感覺,下意識將他們當作自己的隊員看待。
她遺忘了一件事。
她是蜂王,他們是近衛蜂,並非單純同伴關係。
雲妄走至單間入口,門將將打開一道縫,一道另外的力氣將它壓回。
她抬眼,維善骨節分明的手按在灰門上,指頭張開,乾淨齊整的指甲泛著健康粉色。
身後的青年近衛蜂壓著聲音,慢條斯理道:「殿下打算就這樣走了嗎?」
不知為何,他今日氣息總有著若隱若現的侵略性。
雲妄微微虛眼,她說:「維善,上一次從背後偷襲我的近衛蜂,還躺在治療間裡,手腳齊斷,你不想……」
話未說完,背部貼上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感知到胸膛下堅定有力的跳動。
維善又一次將她摟住,埋在她頸部的秀髮間。
「殿下……」
「我三天沒有見到殿下,打開門重新見到殿下的時候,殿下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高興,又有多麼想念殿下。」
「殿下根本不清楚,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你是我重新拾取信念與力量的來源,沒有殿下,我或許再也做不了近衛蜂。」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思念著殿下。」
「我知道殿下渴求力量,對所有近衛蜂都沒有興趣,我貪戀殿下眼中只有我的時刻……殿下絕不會只屬於某個近衛蜂,我從不奢求殿下喜歡我。」
「我可以請殿下……」
「享用我嗎?」
置在腰間的手用力,雲妄轉過身,背靠房門。
維善在她身前半步的地方,頭髮半濕的他取下浴巾,寬肩窄臀勁腰,身為青年近衛蜂里佼佼者的優異身材合盤托出,所有身體曲線恰到好處,每一處器官都有其獨到之處。
他執起雲妄的手,置於鎖骨的授粉口前。
「這樣的我,對殿下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殿下,就這樣,檢查我的身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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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妄盤腿坐在維善床上。
深灰純色床單顯得她格外白皙。
她眄視地上蹲伏的維善,不緊不慢地問道:「冷靜了嗎?」
「……嗯。」
維善睡衣齊整,手持冰袋,敷在右半張紅腫的臉上。
這是殿下用掌心給他右臉的全力愛撫,俗稱抽巴掌。
維善吸氣平復心情,稱不上大的單間裡全部是殿下的氣味,他移開視線,輕聲懇求道:「殿下,請你幫我遞一下枕頭。」
雲妄送去枕頭。
維善接過便換成盤腿坐姿,將枕頭平放在兩腿之上,他眼中窘色褪去一些,「抱歉殿下,我快到采粉期了,容易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失禮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