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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千。」
「什麼!」千久吃了一驚,看了眼夜紓,捂著嘴對他小聲道:「我沒那麼多啊……」
「您?」小販子一看他倆交頭接耳,心覺情況不妙,「你倆不會沒錢吧!你們可不許走,來人!來人啊!有人要……」
「給我閉嘴,」夜紓眉頭緊皺,「再吵把你舌頭拔了。」
小販子被他這兇狠的氣場嚇一哆嗦,只得悻然轉向千久這個軟柿子,「姑娘,弄壞了東西要賠錢,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您可不能賴帳啊。」
千久乾乾的沖他笑了幾聲,幾分窘迫地擰著自己的腰包。
夜紓回頭,沖不遠處的道北顧喊了聲,見他沒回應,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東西朝北顧後腦砸了出去。
北顧正看著面前的幾個白瓷瓶,反手接住花瓶將它捏碎,轉過身來寒氣凌然地盯著夜紓。
只見他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北顧,過來賠錢。」
片刻後,金琰站在小販面前跟他討價還價:「四千?這玩意兒滿大街都是,你在訛我?」
「這不是長的一樣,質量不一樣嗎,您看我這瓷瓶白得多通透,一看就是……」
「行了行了,四千就四千,」金琰爽快地掏出靈石,扔到了桌面上,準備轉身就走,被他攔了下來。
「又怎麼?」金琰不耐煩地「嘖」了聲,「有屁快放。」
小販子笑呵呵道:「客官,四千是一個,和著方才那扔出去那隻花瓶,一共八千。」
「這些無良商販,見著有生面孔就使勁訛。」金琰勒緊了錢袋子,罵罵咧咧地走著,「你們也是瞎,沒錢就別對人家的東西動手動腳,八千靈石夠我買幾件衣服了。」
千久低頭看了眼捧著的碎瓷瓶,心疼道:「四千靈石買它確實有點虧。」
一個破瓶子,都夠她吃上一個月的飯了。
夜紓這個罪魁禍首卻不以為然,「我那把寶劍可是無價之寶,用你這點錢怎麼了。」他轉向北顧,繼續道:「要麼把它還我,要麼等著我把你家產敗光。」
北顧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千久將幾片碎片拼了回去,奇怪道:「這個瓷瓶跟守界瓶還挺像的。」
「不是像,是一摸一樣。」夜紓指著前面一條街,只見那些攤子上清一色擺著這種瓷瓶,白花花的一片,「還不少。」
金琰嘶了聲,捏著下巴道:「方才我看見幾個,還以為是巧合,這麼說是有人故意弄這麼多一樣的瓷瓶來攪亂我們的視線?」
「可是這些瓷瓶都沒有味道,弄來也是白弄。」千久走到一處攤子面前,抓起一個白瓷瓶打量。
「因為你是個意外,」夜紓走到他旁邊,笑道:「他們並不知道你與守界瓶之間存在感應。」
才走了一小會兒,千久就困的淚眼朦朧,連連打著哈欠,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也不知道今日還能不能吃上頓晚飯。
北顧他們仍是沒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走得步伐帶風。
「找個客棧,」夜紓沖前面兩人喊道:「小久累了,你們不吃不喝沒關係,她可是個普通人。」
於是三個大男人齊齊看向了她。
千久怕耽誤他們的行程,擺手道:「我不困,還能走。」
「不,你很困。」
「我不困……」說罷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個哈欠。
作者有話要說:
叮——-您的椰蘇小寶貝已上線
第32章 第 32 章
千久昨日睡得早,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
她伸著懶腰,往樓下走去,準備去吃個早點。
大廳一張寬大的桌子前,圍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一看就是不好惹,千久本不想往那邊走,但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腳步一頓。
「集市這一夜多出來的白瓷瓶,是他幹的吧?」
「哼,除了他還有誰?這臭小子忽然弄那麼多一模一樣的瓷器出來,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這小雜種自恃清高的很吶,平日裡最瞧不起我們這些小妖。」
「喂,小二,過來上茶。」見著有人來,為首的一漢子忽然喊了聲。
興許是起得太早了,周圍又沒其他人,那漢子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就是店小二。
千久轉過身來,只見一個花臂漢子正扭頭看著她,那坐姿就跟土匪一樣,兩條腿都跨上了桌面,就差沒把自己給擺上去。
花臂漢子眼神一亮,抖著腿吹了聲口哨:「現在的小二都長的這麼漂亮?」
千久也正好想打聽幾句,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瞧見那長嘴茶壺時微微一皺眉。
花臂漢子自從見著了千久眼睛就沒離開過她,只見這位眉清目秀的店小二提起長嘴壺顛了顛分量,而後將它甩得跟風火輪似的,熱茶濺了眾人一臉,燙得那群人跟個猴子般叫喊起來:
「嘶呼—-」
「哦豁—-」
「捂哈—-」
千久盡興表演後,將茶壺讓桌子上重重一擱,看向花臂漢子,問道:「客官,打聽下,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漢子看著自己一滴水都沒沾上的茶杯,遲疑片刻,「新來的?」
千久瞅了眼空茶杯,回道:「你懂什麼,這是本店的特色,若是跟其他地方都一樣,那還叫什麼特色?要喝自己倒去。」
那漢子愣了愣,忽然大聲笑道:「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你長的好看,說啥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