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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金琰被拉到了院子中,掂了掂她遞過來的一桃木劍,有些疑惑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勤快過?」
「我想通了,」與其讓夜紓跟北顧掙個你死我活,還不如讓金琰來教,反正跟誰學都一樣,「我想修仙。」
金琰嗤笑一聲,語氣不屑,「你現在有了北顧的半個仙根,帝君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扛過了不就成了嗎,至於這麼麻煩學著那些凡人修個幾百年的仙?」
「我胸無大志,只想學點皮毛。」她又不是真的想要成仙,渾水摸魚能控制得了體內的神力就行,何必受那個苦去挨雷劈,搞不好自己小命真會嗚呼。
「放著這兩尊大神不請教,讓我來?我不干,你看那小鬼的樣子,恨不得扒了我的皮。」金琰抱著胳膊,來回掃了眼兩人,示威似的對上了夜紓那吃人的眼神。
「少廢話,你教不教。」千久將桃木劍扔給了他,又看向夜紓眼神詢問。
夜紓將鋒芒收回,佯作漫不經心地搖了搖扇子,「我沒意見,只要不是那老東西。」
北顧站到了旁邊,算是默許了。
「行吧行吧,」金琰妥協道,「來,跟著我做。」
不一會兒,金琰就不耐煩地「嘖」了聲,眉頭皺成川字,盯著千久做的那套扭頭不不對馬嘴的動作,走了過來,用木劍敲了敲她的手,「手抬高點,馬步都站不穩,劍揮那麼快幹什麼,就這樣還想一步登天?」
千久吃痛,手上的劍掉落到地上。
「你幹什麼!」夜紓閃身過來,心疼地揉了揉被敲紅的手腕,回頭沖金琰不悅道:「誰允許你動手打她的?」
「你這麼護著她什麼都學不到,嚴師出高徒聽過沒,」金琰翻了個白眼,「要不然你來?」
夜紓泠冽的眼神盯進他的眸子,手上的摺扇蓄勢待發。
千久也不知道夜紓今日怎麼跟吃了炸藥桶一樣,忙拉住他小聲勸著:「金公主平日裡教弟子不是甩鞭子就是抽風的,算是十分手下留情了,我沒事的,你別生氣。」
夜紓惡狠狠地盯著讓他連夜去撈骨笛的罪魁禍首,眼下火氣正沒地方撒,但他又不能在千久面前對金琰動手,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將木劍撿起遞給千久。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誇我呢,來,繼續。」金琰走到千久面前,帶著她做了幾套動作。
早上的空氣十分清新,千久沐浴著陽光,只覺得心爽神怡,跟著在院子裡舞劍,幾個來回走到了北顧面前,鼻尖傳來了一股清香。
淡淡的很好聞,帶著些冬日裡的泠冽。
這股氣息繚繞在她身旁,就好像北顧的人就在面前一眼,讓千久忽然想起昨日與他的親昵,頓時耳尖發紅。
昨夜只是個意外,北顧也是醉了才會那樣,不知道他一覺醒來還記不記得這件事,若是記得……
千久偷偷瞥了不遠處北顧,見他正端莊地站在屋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視線相接那一瞬,千句連忙心虛地回過頭來,一套劍法舞得漫不經心,腳下一歪,將木劍給甩了出去。
糟了,她都忘了北顧能聽見自己的心聲,那方才自己所想豈不是都被聽到了!
難怪他一直盯著自己!
這個該死的賣身契,憑什麼北顧能聽到自己的心聲,她卻聽不到!
「練個劍很熱嗎,你臉怎麼都紅了。」金琰見她一套劍法揮得亂七八糟的,走過來問道。
「啊?哦是有點……」千久低頭捂住發燙的臉頰,深深吸了口氣,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小久,」夜紓捏著絲巾走來,替她擦了把汗,柔聲道:「累了嗎,休息下吧。」
「行了行了你資質太差了,放棄吧。」金琰擺擺手。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夜紓安慰道:「小久,他不教我來教,就算氣息不通我也可以邊學邊教你。」
千久點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悻然看了眼北顧。
金琰瞧夜紓那護犢子的樣白眼就翻個不停,決定眼不看為淨轉身道:「被你們這一打岔,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對了北顧,我有事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熬了幾個大夜,腦袋混混沌沌的,感覺要靈魂出竅,珍惜生命啊朋友們
第55章 第 55 章
北顧本打算轉身離開,聞言回頭看向他。
「還記得大魔頭提過的帶刀的人嗎?」金琰大步走來,「你這段時日身體不好我沒給你說,私下派人盯了十幾天,在三長老那把短刀上發現了馬腳。」
為了防止改修後的兵器滋生怨念迫害原主,原主一般都會為它們另設一劍冢以安置劍魂。
金琰著手北氏使刀的兩位長老展開調查,追尋到各自之前曾經使用的刀器上,發現三長老那本該是在入氏之前就摒棄短刀被人挖出,換上了另外一摸一樣的短刀,若不是北氏在收人進來之前有過詳細的記載,金琰還真沒發現刀已經被替換了。
既然短刀被重新帶回了身上並且不受影響,要麼就是這位長老根本就沒有該修劍道,要麼就是他想利用此刀來掩人耳目。
不管是哪種,他都跟戴斯他們脫離不了干係。
「現下他被關入水牢中嚴加看守,該審問的我都問過了,他也承認是他帶人進來的,熙兒的屍身也是他盜走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答。」金琰奔波好幾日心身疲憊,終於能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喘完,只聽北顧打斷:「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