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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
妙啊!
“公主殿下,我們現在就去解剖。”張淮忽然間就熱血沸騰了。
“不急,我要準備一些東西,明日上午解剖。”依依神秘道。
其他大夫不是莫名其妙,就是反對。
夜深了,蕭景寒帶她去歇息。
依依抓著一隻烤鴨大快朵頤,而他給她洗腳腳。
容慕白闖進來,強烈地反對:“小妹妹,你不能任性,不要碰觸屍體,更別說解剖了。”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小崽崽大口大口地咬著烤鴨。
“景寒,你勸勸小妹妹啊。”他急死了。
“就算是父王、母親勸小不點,她也不會改變主意。”
蕭景寒擦洗她白嫩的小腳。
剛才給她脫絲履,他聞到一股刺鼻的腳臭,險些把他昨夜的飯菜熏出來。
沒想到小不點的小腳白嫩細緻,卻臭不可聞。
容慕白也聞到了,循著臭源嗅了嗅。
他蹲下來,頭越來越低,快伸到腳盆里了。
忽然,他捂住口鼻,嫌棄得好似這是一桶夜香。
“景寒,你穿著靴子怎麼還這麼臭?”他義憤填膺道,“小妹妹在吃東西,你會把她熏到的。”
“熏不到小不點,她聞不到。”蕭景寒苦惱地嘆氣。
自家妹妹有腳臭,怎麼著也不能傳揚出去。
多丟人啊!
容慕白怒了,“怎麼可能聞不到?小妹妹,你聞到了是不是?是不是想嘔?”
“聞到了。但是二哥哥俊美無儔,才不腳臭呢。”依依奶酥酥地笑,突然把腳丫子抬起來,湊到他面前。
“小妹妹的腳丫子真好看。”他握住白玉似的小腳丫,秒變舔狗的嘴臉。
突然,一股熟悉的臭味鑽進他的鼻子。
他的眉頭皺起來,是剛才聞到的那股臭味。
怎麼回事?!
依依奶萌地笑,“我的腳一出汗,就臭不可聞呢,你要聞聞嗎?”
容慕白:“……”
蕭景寒:“……”
小崽崽,腳臭還讓人聞,你想把人的膽汁都熏出來嗎?
一絲絲的臭味鑽進容慕白的鼻子。
他握著小妹妹的小腳丫,想鬆開手,但又有點捨不得。
好不容易才讓小妹妹接受自己一點點,他不能前功盡棄。
忍住!必須忍住!
依依啃完雞腿,扔掉雞骨頭。
這時,蕭景寒把她的雙足擦乾了,把木盆端到一旁。
小奶崽把小短腿縮起來,“哎呀腳指甲長了。”
“我幫你剪。”容慕白自告奮勇。
“二哥哥幫我剪。”
“他幫你剪一隻腳,我幫你剪另一隻腳。”
依依歪著小腦袋瓜,一邊摳腳一邊眨巴著眼。
這番舉動,既豪放不羈又奶萌可愛。
容慕白唇角抽搐,心卻被萌炸了。
啊啊啊!
他被小妹妹萌得原地爆炸!
兩位姿容絕世的公子,為小崽崽剪腳指甲。
神情專注。
舉止溫柔。
太舒服了!
依依躺下來,瞳眸一閉,秒睡。
蕭景寒把薄被蓋在她身上,讓她好好歇息。
二人來到外面。
“想辦法阻止小妹妹解剖屍體。”容慕白憂心不已。
“你想十個辦法,她會說出一百個理由反駁你。”相處兩三個月,蕭景寒對小不點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
“那就讓小妹妹解剖屍體嗎?”容慕白氣急敗壞,“那可是疫症病患的屍體!”
“小不點應該有辦法防禦,不會讓自己感染。”
“可是……”
“我比你更希望小不點好好的,安然無恙地離開這兒。”蕭景寒的鳳眸涌動著複雜的情緒暗潮。
容慕白心裡難受,只能祈禱上蒼保佑小妹妹。
……
楚王跪在太極殿前求見,魏皇不得已讓他進來。
“靈犀如何了?”魏皇已經歇下,但因為疫症一事,輾轉反側。
“太醫說蓮兒傷在腰椎,不宜挪動。臣弟讓蓮兒在太醫院靜養三日。”楚王語聲悲痛,“皇兄,真的是馬匪打傷蓮兒的?”
“你覺得朕會害你的閨女?”魏皇氣急地反問。
“臣弟不是這個意思。”楚王心尖一顫,“臣弟在想,是不是有其他可能……”
“事實就是,馬匪打劫,那個馬匪劫了靈犀,打傷了靈犀。”
“無論皇兄說什麼,臣弟都相信。”
楚王悲屈地將痛苦咽下去。
魏皇寬慰道:“靈犀是你的庶女,你也不必太過悲痛。”
楚王:“臣弟告退。”
魏皇來到窗前,望著璀璨流光的夜空。
小萌萌在疫病區還好嗎?
這時,秦總管敲門,說容指揮使派人回來稟奏。
魏皇了解到,疫病區收容病患六百多人,重症三百多人,死亡一百餘人。
“明日上午,凰傾公主要和張大人解剖病患屍體。”來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