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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人有一怪癖,從來不讓人碰!
也從不碰別人!
家人也不行!
天底下,只有陛下是例外!
蕭大人還記仇,誰碰了他,他把人家當仇人,可勁兒地陰。
就算是孩童無意碰到他,他也不假辭色。
現在,蕭大人被奶娃娃親了好幾下。
蕭大人會不會把這奶娃娃扔進火里?
小崽崽渾然不覺,軟糯糯地問:“二哥哥,我送給你香麼麼,你是不是開心得不會說話了?”
蕭景寒:“……”
我像開心的樣子嗎?
眾人:卒。
這位可愛的奶娃娃,是蕭大人的妹妹?
……
蕭景寒送依依回府。
依依回房拿了燙傷膏,就去找二哥哥。
寢房,他脫了紫色外衣,身上沒有燒傷,腳踝有燒傷。
房門被推開。
他看見小幼崽不如無人之境,本能地拿外衣穿上。
“二哥哥,不用穿,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燒傷。”
依依的黑瞳亮晶晶的,閃著光。
蕭景寒:“!!”
這是五歲小奶崽該說的話嗎?
“成何體統?”他寒了臉,“出去!”
“二哥哥,我沒敲門,嚇到你了?”她心虛地眨眸,腳趾快摳出一座王府了。
“呃……”
“二哥哥你不會害羞了吧?”依依的小腦袋靈光一閃,“二哥哥不要害羞,我是小崽崽,不會吃你的。”
扶額的蕭景寒:“……”
這小崽崽不斷地刷新他對小崽崽的認知。
她可真有本事!
依依覷著他縈繞著凜色的臉龐,拉拉他的廣袂,“二哥哥?”
“還不出去?”寒玉般的眉宇凝著淺痕。
“我會出去噠,不過要先看看二哥哥有沒有燒傷。”
“我有沒有燒傷,自己會不知道?”
“二哥哥,若延誤醫治,傷勢會加重,還會留下醜陋的燒傷疤痕。”依依瞬間眼淚汪汪,擔心死了,“二哥哥是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是神祇般的美男,身上怎麼可以留下醜陋的疤痕呢?”
蕭景寒:“……”
她拿出一隻白玉瓶,“這燙傷膏獨步天下,保證不會留下燒傷的疤痕。二哥哥,我幫你抹藥。”
他勉為其難地伸手,“給我吧,我自己上藥。”
“二哥哥,你不讓我幫你抹藥,是要我內疚死嗎?”
“蛤??”
“二哥哥,你的燒傷在哪裡?”
“把燙傷膏留下便可,出去。”
依依搖頭,黑瞳搖曳著倔強的水光。
蕭景寒無語地坐下,脫了靴子。
他的右腳腳踝燒得紅彤彤的,冒出了水泡。
左腳的燒傷輕一些。
她熟稔地給他上藥,動作很輕,像在撓痒痒。
“二哥哥,疼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也不會說出去。”
“呃……”蕭景寒:小崽崽是不是把我當孩童了?
他凝視小崽崽,她水汪汪的眼睛純澈如山澗清泉,毫無污垢。
她上藥的手法完全不像五歲奶娃娃,沒有半分笨拙。
小崽崽處處透著古怪與神奇,根本不像奶娃娃。
老四、老三他們發現了嗎?
上藥完畢,依依叮囑道:“二哥哥,三日就能痊癒,不留半分痕跡。不過,這兩日傷處不能碰水哦。”
蕭景寒點頭。
不對!
他為什麼要聽小奶崽的話?
他盯著她,眉宇緊了緊。
她怎麼還不走?
依依花痴地欣賞這張盛世美顏。
哎呀呀!
我沒了我沒了我沒了!!
雖然四哥哥、三哥哥都是超級帥哥,但是,他們帥得各有千秋。
四哥哥的帥氣沒有攻擊性。
三哥哥的帥氣多了幾分女子的陰柔。
而二哥哥是濃顏系美男,斜飛的鳳眸三分邪魅、三分高冷,帥得很有辨識度。
依依對這款美男完全沒有抵抗力,但也僅限于欣賞啦。
小奶崽能有什麼歪心思呢?
蕭景寒喚來侍婢,把小奶崽送回寢房。
她不情不願地回流光苑,正要去沐浴,看見小黃鴨蹲在案上瑟瑟發抖,便走過去。
小黃鴨細軟的毛毛變禿嚕了,身上有三處燒傷。
依依摸摸它小小的腦袋,“燒傷不嚴重,我給你抹點燙傷膏就不疼了。”
小黃鴨嘎嘎嘎:“是疼不疼的事嗎?”
“你不是疼得蛋疼了麼?”
“誰蛋疼了?你才蛋疼!”
依依把燙傷膏輕輕地抹在它的傷處。
小黃鴨傲嬌地躲開,“不用你關心!”
本想驕傲如孔雀,卻因為疼痛而變成母雞走騷位。
她一手把它抓回來,強硬地給它抹藥,“你這小母雞的姿勢,辣眼睛。”
“老子是神鴨老祖!”
小黃鴨氣哼哼地強調。
依依彈彈鴨頭,“你怎麼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