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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崽的話是聖旨。”蕭景翊的眼裡氤氳著邪魔般的戾氣,“小崽崽說什麼就是什麼。”
刀尖刺破皮肉——
高嬤嬤撕心裂肺地慘叫。
眨眼間,一片厚度適中的皮肉削下來。
他隨手一扔,扔到鐵籠子裡。
狼狗聞到血腥氣,立馬吃了那片血淋淋的人肉。
高嬤嬤悽厲的叫聲響徹王府。
僕人們聽見慘叫,頭皮發麻,連續做了幾夜的噩夢。
三位公子為了小郡主,再狠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僕人們得到一個結論:
得罪誰都好,千萬不能得罪小郡主!
蕭景翊的手速很快,不多時就削了七八片。
婉兮瞪大雙目,驚駭地發抖。
汗如雨下。
三公子狠起來,喪心病狂!
“老奴受多少罪都沒關係……只求三公子不要折磨蓮兒……”高嬤嬤氣若遊絲,忽然想起一事,“老奴知道……當年小郡主被什麼人偷走……”
“說!”蕭景翊心頭驚喜。
“如果你說的話屬實,我可以留蓮霧小姐姐一條小命。”依依無邪道。
“還不快說?”蕭景寒和蕭景辭異口同聲。
兄弟三人,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
高嬤嬤:“一年前,老奴無意中得知這個秘密……是婉兮姑娘……”
依依蹙眉。
兄弟三人的周身湧起狂烈的殺伐氣息。
竟然是婉兮!!
蕭景蓉不明所以,“高嬤嬤,你是不是想說我姨母的壞話?你死到臨頭還敢編排我姨母?”
婉兮距離他們有一段,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老奴聽婉兮親口說的……”高嬤嬤奄奄一息道,“至於內情,你們問問她就知道了……”
“我會為蓮霧小姐姐安排一個好去處。”依依幼嫩的眉眼彎成月牙兒。
蕭景翊停止了凌遲,朝那邊的侍衛揮手。
侍衛把婉兮押過來。
蕭景蓉看見姨母被擒了,生氣地喝令:“你們不許抓姨母!放開姨母!”
蕭景翊有點懵。
這麼快就擒了婉兮?
她見侍衛不放,氣憤地過去,對侍衛又踢又打。
“本郡主叫你們放開姨母,聽見沒?”蕭景蓉歇斯底里地叫。
“蓉兒別這樣,回去坐下。”婉兮溫柔地勸,“我不會有事。”
“把靈犀按住。”蕭景辭下令。
當即,兩個侍衛把蕭景蓉拖到椅子上,按住她。
她不安分地掙扎,無奈被侍衛按得死死的。
她憤憤地問:“四哥,二哥,為什麼抓姨母?”
依依:“你好笨呀,當然是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你才笨!”
“笨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笨呢。”
“呃……”蕭景蓉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蕭景辭冰冷道:“你故技重施,找人潛進王府,把依依偷出王府,在外邊殺了依依,是不是?”
婉兮咬著唇,不說話。
“依依出世兩個月,你籌謀已久,趁母親帶依依去水月觀的良機,把依依偷走,送到山野。”
他的眉宇蓄滿了滔滔的恨意,“就是因為你,依依和我們骨肉分離,在山野吃苦那麼多年,父王、母親陷入了自責、痛苦的深淵,我們王府多年來愁雲慘澹。”
“你喪心病狂!”蕭景翊惡狠狠地踹去一記窩心腳,“為什麼這麼做?”
婉兮摔在地上,疼得抽氣。
肋骨斷了,心肝脾肺腎移位了。
蕭景蓉心疼死了,嘶啞地喊:“不要打姨母!三哥,不許打姨母!”
她根本不知倒他們在說什麼。
只覺得,所有人都欺負姨母。
欺負姨母,就是欺負她這個靈犀郡主!
蕭景翊把她的琵琶骨、肋骨,一根根地踩斷,狠戾道:“不說是不是?”
婉兮的小臉蒼白如紙,一滴眼淚滾落。
蕭景辭乖戾地勾唇,“老二,把靈犀砍斷手腳,毒啞了,送去乞丐堆里。或者,把她賣到暗窯,讓她嘗嘗人盡可夫的滋味。”
“甚好。”蕭景寒似笑非笑。
“不要……”婉兮終於急了,“蓉兒是姐夫唯一的骨肉,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蓉兒……王爺不會同意你們這麼對蓉兒……”
“二叔已經死了那麼多年,我們何必念著一個死人的好?”他冷笑。
“不砍手腳,留著過年?”蕭景寒溫柔地給小崽崽餵食,卻說著邪戾的命令,“還不快點!”
蕭景辭使了個眼色。
侍衛把蕭景蓉提過去。
她意識到危險,激烈地反抗,“不要碰我!我是靈犀郡主,你們敢傷我,你們死定了!”
蕭景翊抽出一把長劍,“我來!”
婉兮心膽俱裂地阻止:“不要!蓉兒是陛下親封的靈犀郡主,你們不能動她!”
她想爬過去護著蕭景蓉,可是,稍微一動,身上疼得她快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