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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駭得屏息。
梟王府四公子翻臉起來,如此兇殘,如此冷酷!
不對!
梟王府找到丟失的小郡主了?!
仵作屈辱地爬起來。
仵作地位地下,當眾辱罵梟王府的人,被踹了也不敢啃聲。
小奶包拉拉蕭景辭的大手,“四哥哥不要生氣哦,他的頭腦受到刺激了才會這樣的。”
蕭景辭點點頭。
高大夫到了,察看了屍首,“大人,這位死者骨瘦如柴,瞳孔縮小,唇甲紫紺,臟腑有毒性,應該死於氣息衰竭。他吸食慢性du藥應該有三四個月……”
朱家娘子怒嚎:“大人,蕭景辭喪盡天良,竟然在三四個月前就給我家老爺下毒……大人一定要把蕭景辭斬首!”
劉正拍驚堂木,大喊「肅靜」。
那仵作說出兩種慢性du藥,高大夫搖頭說不是。
依依:“朱老闆吸食阿芙蓉膏有三四個月了,他中毒太深,才會死。”
高大夫驚詫不已,“你怎麼會知道?大人,死者的確吸食阿芙蓉膏。”
仵作面如土色,好似聽見了「啪啪」的打臉聲,“阿芙蓉膏是朝廷明令禁種、禁食的,我驗不出也屬正常……”
眾人皆驚。
這奶娃娃也太神了吧!
蕭景辭心頭的震動比其他人更甚,看依依的目光深沉了幾分。
小奶包會驗毒,懂醫術?
依依:“大人,還請派人去朱老闆的書房搜搜。”
劉正立馬派衙役去朱家。
接著,他審訊了朱家的管家,以及朱老闆身邊的人。
據管家描述,朱老闆的確是從三四個月前變得面黃肌瘦,偶感頭暈頭疼,還會噁心嘔吐等等。
等了半個多時辰,衙役回來,在朱老闆書房的暗格找到一隻木盒。
高大夫拿過木盒聞了聞,證實木盒裡剩下的一丁點就是阿芙蓉膏。
劉正結案,這兩宗命案跟蕭景辭無關,也沒有逼死兩名死者。
兩家的家屬心有不甘,但在鐵證面前,無可奈何。
依依再次叉腰,“四哥哥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厲害的人,你們再冤枉四哥哥,我不會客氣哦。”
眾人:“……”
彩虹屁不能隨便吹!
奶娃娃你對善良有什麼誤解?!
不過,她這護短的小樣兒,又凶又奶又萌,把不少人萌翻了。
蕭景辭抱起小奶包,在萬眾矚目里張狂地離開。
……
馬車裡,依依坐在蕭景辭的懷裡,看著他面如冠玉,口水直流。
咕咕咕。
他聽見小奶包的五臟廟鬧騰了,失笑,“哥哥帶你去酒樓吃好吃的。”
“好呀好呀。四哥哥你被我吃窮了,不能哭鼻子哦。”她的眼眸亮晶晶的。
“你吃的速度,趕不上我掙銀子的速度。”蕭景辭捏捏她秀氣的小鼻子,“儘管吃。”
“四哥哥,你是白白的嫩豆腐,我想咬一口。”依依奶甜地撒嬌,“就一口,好不好?”
蕭景辭:“……”
在她眼裡,他是豆腐?!
吃豆腐有新解了?!
當然,依依沒能得償所願。
他吩咐小廝去買糕點,多買一些。
於是,依依津津有味地吃了一路。
蕭景辭看著她吃得開心,忍不住在她粉嘟嘟的臉蛋親了一口。
他一怔。
但很快,他釋然了。
依依一定是親妹妹!
就算她不是,他也認定了這個妹妹!
依依拿一塊翠玉糕,遞到他唇邊,“四哥哥也吃。”
蕭景辭含笑咬了一口,“真甜。”
他把淚水眨回去,眼尾泛紅了。
俗話說,閨女是父母貼心的小棉襖。
才不是!
妹妹是哥哥的小棉襖!
窩心,甜入心扉。
過了片刻,蕭景辭問道:“依依,你為什麼知道朱老闆長期服用阿芙蓉膏?你懂醫術?”
依依:“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蕭景辭:“……”
聞名京城、擅解毒的高大夫,看一眼也未必瞧得出來。
“你精通醫術?誰教你的?”
“師父教依依的。”依依知道他起疑心了。
只能讓師父「背鍋」啦。
在神界,她閒來無事,看見仙醫官煉丹挺好玩的,就纏著仙醫官學了幾十年的醫術和煉丹術。
她這手醫術,融匯古今,學貫中西呢。
蕭景辭想想也是。
山野寺廟的僧人不少是世外高人,精通醫術並不出奇。
小妹妹在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年紀,就要幫師父曬草藥,背枯燥的醫書古籍……
他的心頭湧起一陣酸楚。
到了鳳歸酒樓,蕭景辭抱著她上了三樓雅間。
鳳歸酒樓是京城生意最火爆的三大酒樓之一,以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傲視群雄。
三樓只有兩個大雅間,其中一間是蕭景辭的專屬雅間,用來招待貴賓。
他知道依依餓了,又吃得多,吩咐夥計儘快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