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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秋震驚的抬頭,緊緊的盯住對面的女子,倔強的想要一個答案。
他不相信玉佩的來歷竟是這樣?
絕望的眼神中帶著希翼,似乎只要她開口解釋,他就願意相信。
可對面的女子卻懶得騙他,言語中是直白的厭惡。
「當初和你在一起只是和你玩玩,沒想到你竟然當了真,真的無趣。如今你也看到我和別人在一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結束了。」
女子說完,就拉著伏隋準備離開。
似乎懶得和牧秋廢話。
牧秋的眼徹底失去了光彩。
他慢慢低頭看向手中的法器,這是他歷經千辛萬苦得來,卻沒來得及送出的生辰禮……
千潼捏緊指尖。
擔心牧秋會引爆法器。
嫁衣女子眼角的笑意更多了,她就說她當時的選擇沒有錯,一般人經歷這樣的情傷後,想不開才是正常的。
千潼這種冷漠的人當然理解不了。
牧秋最後並沒有引爆手中的法器。
可結果卻比引爆法器還要糟糕。
牧秋看著準備離開的兩人,神情之間滿是哀求。
「你當初說過,會永遠留在我身邊……」
女子離開的腳步停住,卻懶得回頭,倚在伏隋的懷中回道。
「我當時確實是這樣說的,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那時喜歡你,便說幾句話哄哄你,如今厭煩你了,自然要離開。」
女子說到這裡回頭瞥了眼牧秋。
在看到牧秋那傷心難過的表情時,心中更是厭惡,不由多說了幾句。
「你確實比其他人更愛我,也長得比其他人更和我的心意,可你喜歡人的方式太令人討厭了。」
「你太黏人,時時都要跟在我身後,你這樣做讓我沒有時間和其他男修相處。你還經常送我一些沒用的東西,說那是你的心意,可那些是不能修煉的普通人才會在意的東西,我是修士,我喜歡的是丹藥法器,是那些能讓我增進修為的東西。」
「可你呢?只會黏黏糊糊的說愛我。你的信息對我來說,都是無用的!」
牧秋的睫毛動了動,眼中委屈快要溢出來了。
他跟在她身後,是擔心她的安危,他送出的東西,都是他的心意。
可這些對她來說都沒用……
牧秋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千潼見此,眉頭皺的更緊。
牧秋現在的狀態似乎比當時的嫁衣女子還有絕望,怕是會想不開。
她準備用強力破開屏障。
卻聽到牧秋用哀求的聲音說道。
「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改,只要你願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那女子問。
牧秋堅定的點頭,眼中帶著希翼。
然後千潼就親眼看到幻境中的牧秋有多麼卑微。
那女子和伏隋整日的在院子中嬉戲,卻讓牧秋去各種危險的秘境找丹藥法器,供她們修煉。
她們把牧秋當做奴僕使喚,院子中所有的雜事都交給牧秋,還會指使傷痕累累的牧秋到處奔波為她們買東西。
有時候還會故意刁難,她們兩人坐著馬車去遊山玩水,卻強迫牧秋步行跟在馬車後面,不准使用靈力,直至他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可即便他這樣卑微,也沒能挽回女子,只能日日的看著女子和伏隋越來越親近。
而他得到的,只是偶爾的一個笑臉。
千潼從未見過有人這樣卑微,可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後面。
女子和伏隋一有時間便折騰牧秋,以嘲諷牧秋為樂,可時間一久,他們便膩歪了這種折騰人的方式。
這天,她們又想了一個主意。
明知牧秋對女子的感情極深,她們當著牧秋的面,毀了牧秋之前為結契大典而精心準備的所有東西,一邊破壞一邊嘲諷,就是為了看牧秋傷心卻又不得不隱忍的表情。
到最後,依然覺得不盡興。
便直接在牧秋準備的那張婚床上纏綿,還要求牧秋站在床旁觀看,不許閉上眼睛。
她們在以牧秋的痛苦為樂!
千潼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內心第一次產生這麼大的波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牧秋被人這樣傷害。
她用靈力猛然攻擊腳下的屏障,想要打破幻境。
嫁衣女子自然不想讓千潼得逞。
她帶千潼來看牧秋的幻境,就是為了讓千潼親眼見證同門的悲慘,然後在痛苦中被她殺死。
看到千潼動手,嫁衣女子立馬用魔力保護幻境。
以她的實力,維持幻境只是小事。
可也許是千潼動作太過突然。
幻境竟被一擊打破。
那看不清樣貌的女子和伏隋瞬間消失,房屋坍塌變成荒蕪的廢墟,只留牧秋一個人站在原地。
千潼急忙從虛空中下去,卻對上了牧秋的眼睛。
此時的牧秋好像還沉浸在幻境中,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眼神帶著迷茫,可更多的卻是愛而不得的卑微和隱忍。
像是感受到別人的注視,急忙避開視線,眼帘微垂,想擋住眼中的神色。
可他的卑微,千潼早已看到。
那種脆弱卑微的屈從,是她最厭惡的情緒。
在她眼中,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一個人放棄自己。為了挽回愛情讓自己卑微到沒有尊嚴,非常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