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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幾根魔騰,鍊氣期的弟子應該能完美解決吧……
千潼不再關注鬼鬼祟祟的魔騰,將注意力放在了一個正準備偷襲她的魔物身上。
自從她進入化神期後,所有的魔物躲她都來不及。
試圖偷襲她的魔物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就在千潼準備逗逗這隻膽大的魔物時,一旁的伏隋突然動了。
伏隋臉色突變,抬手將魔騰覆滅。
千潼:「……」
不是說好袖手旁觀的嗎?
她隨手滅了那隻準備偷襲的魔物,轉過身,就看到十幾張如喪考妣的臉。
不一樣的臉,卻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真是奇怪。
魔騰已被消滅,此時並沒有危險,他們卻露出這樣的表情,未免太過於反常。
千潼雖然覺得奇怪,卻並不在意。
像往常那樣在人群中尋找那抹白色身影。
就看到那唯一被她放在心中的人,動作輕柔的將一個女子護在懷中。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從未見過。
??
她未婚夫抱別的女人!
千潼眉頭緊皺,本就淡漠的眼神多了冷意。
周圍的弟子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完了。
全完了。
最佳道侶破滅了,甚至還有可能大打出手。
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伏隋仙君丟下被魔物偷襲的千潼仙子,轉頭將白蘭護在懷中。
無視自己伴侶的危險,反倒去救其他女子。
這可是所有道侶的大忌。
尋常修士都不會忍,更何況是地位尊崇的千潼仙子?
他們謹慎的用餘光偷瞄一眼,更覺驚恐。
千潼仙子正朝著伏隋仙君走去,那一步步像是踩在了他們的呼吸上,讓他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比剛剛被魔騰偷襲還要緊張。
呼吸緊了又緊,握著劍的手不由發抖。
一場大戰……怕是要開始了?!
千潼盯著伏隋放在白蘭腰間的手,眼中的不喜顯而易見。
她的道侶,怎麼能碰別的女子?
當即出聲道。
「放開她!」
伏隋沒有看到千潼的表情,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白蘭的傷口吸引,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多了抹擔憂。
頭也不抬,開口回道。
「她受傷了,身體虛弱。」
他雖是這樣解釋,卻並沒有放開抱著白蘭的手,動作之間反倒更加輕柔。
仿佛是在抱著什麼易碎的物件。
可修士經過靈力的淬鍊,又怎麼脆弱至此?
以至於要被人抱在懷中?
千潼的眸色變深,聲音更冷。
「受傷了就去吃藥,要你抱著做什麼?」
她說著就往前走了一步,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瓶丹藥。
此藥對於治傷有奇效。
她以往受傷時,用的就是這種丹藥。
伏隋卻拒絕了她的丹藥。
「她被魔騰傷到頸部,必須要用良天竹及時處理,不然會留下傷疤。」
魔騰的傷口非常猙獰,留下的疤痕醜陋異常。一想到白蘭這樣柔弱的女子會留下這樣的傷痕,伏隋的心中就莫名的不舒服。
當即又說了句。
「良天竹只有玄天宗有,我現在就帶她回宗門治療。」
伏隋說著便要帶白蘭離開。
千潼身形移動,擋著了伏隋的去路,冰冷的話語沒有任何溫度。
「如果我不讓你離開呢?」
伏隋動作一滯,沒想到千潼會阻止。
他動了動嘴角,剛準備問為什麼,就聽到懷中人痛苦的低吟聲,頓時便顧不得追問原因。
低聲說了句「抱歉」,便運轉靈力瞬間離開。
千潼就這樣被留在原地,手中握著沒有送出去的丹藥。
她盯著伏隋離開的方向,滿眼詫異。
衝動慌張。
焦急錯亂。
這不是她認識的伏隋。
千潼愣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動作。
感覺衣袖往下墜了墜,回過神,面前就多了一個人。
明明是和其他弟子一樣的灰色長袍,但他身上卻有一種別樣的氣質,散發著乾淨溫和的氣息。
精緻的五官讓他模樣十分出挑,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乾淨,讓人對他生不出防備之心。
這人的樣貌極好。
但說出的話卻極不討喜。
「白蘭師妹受傷了,伏隋仙君只是太過於擔心師妹,不是故意丟下仙子的。」
牧秋的嗓音清脆悅耳,千潼的眉頭卻狠狠皺起。
伏隋擔心那個女弟子?
為了那一個小傷口就能將其餘十幾個弟子丟在黑死林?置他們的安危於不顧?
千潼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
她眼尾一掃,看向剩餘的灰衣弟子,淡漠的聲音中滿是冷意。
「就那樣一個傷口,有嚴重到要立馬回宗門的程度?」
其他弟子瞬間一個哆嗦。
這怕不是他們能回答的問題吧……
話本中常有這樣的劇情出現。
富家小姐和富家少爺訂了婚,誰知富家少爺卻喜歡上了貧家女,將跋扈的富家小姐拋棄,和貧家女雙宿雙飛。
這樣的劇情放在話本中倒是非常有趣,但要讓他們親眼見證這樣的場景,就非常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