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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潼對實踐的結果還是滿意的。
她能明顯感覺到牧秋的變化,原本因為白蘭大婚而傷心欲絕的牧秋,成日裡為了她的事情奔波,再也沒有露出傷春悲秋的表情。
就憑這一點。
千潼就覺得話本真的有用。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這幾天她經常看到牧秋抿唇隱忍的表情,像是在克制什麼。
但當牧秋對上她的視線後,又瞬間露出乾淨純和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異樣。
她一直都沒想明白這是為什麼,但這和牧秋不再為白蘭傷心的重大進展相比,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千潼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也就沒有看到牧秋因為和千潼相處,一日比一日更辛苦難耐的隱忍。
這日,千潼又拿出了話本,準備繼續研究。她發現這話本不但有用還十分的有趣,這讓她看話本的興趣空前高漲。
只是,她剛打開話本,還沒來得及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仙君來這裡做什麼?」這是牧秋的聲音。
「我找千潼。」伏隋回道。
千潼起身走到窗邊,就看到伏隋和牧秋兩個人在院中相對而站。
牧秋端著一盤為她準備的碧玉果,擋在伏隋面前,嘴唇緊抿。
伏隋見此不由皺起眉頭。
沉穩的聲音中有些不耐。
「我找千潼有要事,麻煩讓路。」
牧秋沒有退讓,看著這被所有人尊敬的伏隋仙君,反倒開口質問。
「仙君來這裡拜訪仙子自然是可以的,可仙君不打招呼便闖進院子,未免有些失禮。」
一想到在之前他不能靠近千潼的日子裡,伏隋卻能輕而易舉的進院子和千潼見面,他就忍不住心口發酸。
尤其面前這人曾經還是千潼的未婚夫,這讓他內心的嫉妒瘋狂到失控。
伏隋聽此眉頭皺的更緊。
這個他從未放到眼中的小弟子,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他想要開口斥責,但念及眼前這人是千潼的道侶,只能壓下所有的不滿。
只是再開口時,心中除了不耐,還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
「我和千潼自幼相識,她院中所有的禁制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打招呼便進出她的院子更是常有的事。」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哪裡算得上失禮?」
伏隋說完便緊緊的盯著牧秋,示意他可以讓開了。
可牧秋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完全沒有讓開的打算。
他就是不想讓伏隋單獨見千潼。
伏隋見此,所有的耐心都沒了,他不想再和牧秋繼續耗下去。
便伸出了手,想要將這個不識好歹攔著他的小弟子扔到一旁。
就在這時,千潼走了出來。
看著伏隋清冷的開口。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伏隋剛準備開口。
牧秋三兩步便到了千潼身旁,搶在伏隋前面開口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仙君就突然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一副想要打人的模樣,看上去非常可怕。」
「仙子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突然被扣了一口鍋的伏隋:??
他有這麼兇殘嗎?
伏隋咬緊牙根,冷冷的睨了牧秋一眼,剛準備反駁,就聽到千潼開口。
「牧秋你先去一旁,我和仙君有事相商。」
牧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像是沒想到千潼會這樣說。
原本亮晶晶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看上去非常失落,但他還是堅強的答應。
「好……」
「我去將碧玉果再洗一遍。」
聽到碧玉果,千潼的眼睛閃了下,但還是沒說阻止的話,眼睜睜看著牧秋走遠。
一旁的伏隋見此,心情極好。
他就說沒人能取代他在千潼心中的位置,那個小弟子憑著千潼道侶的身份就想對他作威作福,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看著千潼,說出了此次的來意。
「修真界的邊緣出現了極細的魔氣,黑死林的魔物們在最近也頻繁的發生暴動,似乎是被鎮壓的魔族出了問題。」
「而過幾天就要舉行宗門交流大會,屆時各個宗門都會派人前來,容不得半點損失。」
「我們必須在宗門交流大會開始前,解決這個問題。」
伏隋說完便準備御劍前往,看著千潼沒有動作,還催促道。
「我們快點出發吧。」
完全沒有想到千潼會不會拒絕。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伏隋已經御劍升到半空,而千潼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清冷的看向空中。
好像放風箏一般。
只是這個人形風箏會說話。
「時間緊迫,我們要快點出發。」
伏隋見千潼還站在原地,忍不住又說了句。
千潼卻冷冷的開口拒絕。
「我並沒有去黑死林的打算。」
伏隋腳下的劍突然一晃,身子有些不穩,險些從空中墜落,但他卻顧不得此時的狼狽。
急忙從空中下來,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
他之前外出做任務時,經常叫上千潼一起,千潼從未拒絕過,為什麼這一次卻突然拒絕他?
千潼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