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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從胸腔里傳出來的痛苦聲音,讓阮白痛苦得不行。他耷拉著耳朵,用出冷卻時間結束的異能。
蘇茉卻沒有因為那聲音產生半點反應。
「徐澤宇的頭在哪裡?」蘇茉繼續問,「是不是找到頭,徐澤宇就能解脫?」
校長點頭。
他從看著桌子上的紙張。
一陣風吹過,蠟燭搖曳,桌子上只剩下最後一張。
那是張雅的痊癒書。
蘇茉把痊癒書摺疊著,放進口袋。
校長繼續坐在伏案寫作,鮮血從那兩道空空的眼眶裡流淌。
蘇茉沒再打擾校長。
她磚頭在辦公室繼續翻找情報,發現資料柜上了鎖,徒手捏開。
那是鐵做的鑰匙!
阮白瞳孔地震。
以前他和別人過副本,遇到這種需要打開的鎖,一般都只能靠尋找鑰匙解決,從來沒有見過蘇茉這種直接拿手捏開的!
也確實有人會有那種增加力氣的異能。
但異能用來打怪都不夠用,還有冷卻時間,怎BBZL麼可能用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這個新人也太奇葩了!
資料櫃裡,除了老師們的個人資料外,蘇茉還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滿頭銀髮的慈祥老人和脖子上繫著紅絲巾的都市麗人並排站立。
都市麗人挽著老人的手,一臉微笑。
把照片和胡麗的資料做對比,蘇茉知道了為什麼來到校長辦公室,教導主任就不追來的原因。
胡麗是校長的女兒。
所有能翻的資料都翻過了,看見柜子下面有被褥可以用,蘇茉直接拿過來,鋪到地上。
忙了大半晚上,需要休息。
蘇茉閉上眼睛。
一旁的阮白見蘇茉直接躺下睡覺,更是目瞪口呆。
一隻貓目瞪口呆的確有些滑稽,然而更讓阮白難受的是,地上又開始出現眼球了!
他趕快跑到蘇茉身邊,和蘇茉一起躺下,在驚恐中居然也睡著過去。
第二天,蘇茉被學校的早讀鈴聲吵醒。
[太陽升起,所有的異常都消失不見。你在安全的地方度過了一夜,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記憶會消失,這個地方,也將變得不再安全。]
系統提示出現,蘇茉起身疊好被褥,重新塞回衣櫃。
她並不認為一個在副本外面還能使用武器的遊戲,對人類有多少善意。因此,副本里的一些「安全區」,隨著時間的推進而失去保護功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蘇茉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一路小跑到宿舍大樓下面的商店。
綠皮膚老闆瞪了眼蘇茉:「客人,請問要買什麼東西?」
蘇茉並沒有回覆店老闆。
她走到宿舍門口,門已經鎖了。
張雅這會兒應該去上課了。
蘇茉從睡衣口袋裡拿出從校長室工具盒裡摸出來的小鐵絲,探入鎖孔,咔嚓一聲打開宿舍的門。
阮白再次驚呆!
新人隊友不但力氣大,居然還是個三隻手?瞧這開鎖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進了宿舍,蘇茉反鎖房門,開始在宿舍里翻找。
阮白恨自己變成了貓,無法和隊友溝通。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蘇茉到底在找什麼。
蘇茉著重翻了張雅的行禮,目光最後落在衣櫃下面的大抽屜上上。她靠近過去,鼻尖輕嗅。
有股混合了樟腦丸味道的似臭非臭的味兒從抽屜里散發出來。
抽屜外面也掛著鎖,蘇茉還是用那根鐵絲解決。打開抽屜,在外面聞到的味道就更重了。
阮白好奇裡面有什麼,直接跳到旁邊的凳子上,居高臨下往下看。
蘇茉正在打開抽屜里的大木箱。
啪嗒——
木箱的鎖也掉在地上,箱子打開,裡面有很多木炭還有樟腦丸,和一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再打開繩索,一股難聞的味道直衝鼻腔。
阮白嚇到心臟撲通撲通跳!
黑色垃圾袋裡,竟然是一顆刷滿了□□的人頭!
人頭的眼睛還沒閉上,瞳孔變大,詭異至極!
阮白不敢再看,扭頭過去乾嘔。
蘇茉第一次知道一隻貓的乾嘔聲也會這麼大。
箱子裡的人頭明顯放了BBZL很久的,也就是因為刷了木炭和石灰粉還放了樟腦丸,或許還用了什麼針劑來保存,所以還沒有完全腐爛。
但人頭的臉部卻被利器划過,坑坑窪窪的沾染了白色的粉。
這顆人頭,是徐澤宇的。
蘇茉面不改色的把箱子蓋上,再把箱子取出來。沒了箱子的遮擋,下面的一個本子漏了出來。
蘇茉拿起本子,打開翻看。
阮白夠著頭也想看,因為夠得太狠,整隻貓都從椅子上摔下來。
蘇茉只好把本子房子放在地上。
這是張雅的日記本。
前面一部分是在寫對徐澤宇的愛戀,青春期的少女暗戀校草,因為猜測校草喜不喜歡自己而患得患失。學校封閉式管理,老師不停更換,高三的時候教育局調了新的男老師來任職班上的班主任。
於是,日記的重點從傾訴對校草的喜歡,變成了對上課和去辦公室的驚恐。
日記的日期短缺了一段時間,剛好是病歷上寫的張雅摔到頭,去醫院治療的時間。回來以後,張雅在日記里傾訴醫院的恐怖,傾訴自己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