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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道:「不是吧,這個時候玩摔跤?」
帕帕回過神,忙衝上去,一把抱住桃刀:「你沒事吧?!」
入手卻一片濕濡,她低下頭,才發現桃刀的衣服幾乎被血浸濕了。
她一驚:「桃刀?!」
桃刀嗚咽了一聲。
「好痛……」她低啞道,「帕帕,以後千萬不要玩自|爆,疼死了……」
她把頭埋入帕帕懷裡,用力地蹭了蹭。
帕帕小心翼翼:「能站起來嗎?」
但她等會,不見桃刀反應。
帕帕的手都在顫抖:「桃……刀?」
「她沒事,」鈴祈測了下桃刀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略微鬆了口氣,「我們快走。」
剛才的爆炸直接炸飛了S級災獸的頭部,因為是要害部位,再生的速度肉眼可見地遲緩了,他們要逃只能趁現在。
帕帕反應過來:「好。」
她和鈴祈合力背起桃刀,從被炸出缺口的牆跑了出去。
兩人一出去,帕帕帶著鈴祈往先前約定好的點跑去,兩人在那裡和阿保碰頭,又通過阿保事先安排好的密道,迅速離開了外城區。
等跑進殲滅軍的管轄區域後,鈴祈釋放了求救信號。
「在這裡等著,」他簡短道,「救援馬上來。」
「好。」
確認桃刀無事後,帕帕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她扯下衣服,將桃刀的傷口包紮起來,但沒處理多久,卻聽桃刀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帕帕一喜:「你醒了?」
「好疼,太不划算了,」桃刀啞聲道,「回去後你們要請我吃肉。」
帕帕:「……」
還能貧嘴,應該沒大問題。
「你簡直不要命了,」鈴祈寒聲道,「為什麼這麼胡來?」
桃刀很委屈:「你怎麼不去問那頭災獸?那麼多人在,它幹嘛偏偏來抓我?」
鈴祈臉一黑,把頭扭到一邊。
脾氣真差。
桃刀翻了個白眼,看向帕帕:「你沒事吧?」
帕帕卻眉頭緊皺,一副沉思的表情。
桃刀有些困惑,小指頭動動,勾住帕帕的衣袖。
帕帕回過神,對她笑笑:「恩?」
「你在想什麼?」
帕帕停頓了下:「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桃刀:「?」
聽到她話音中的猶豫,鈴祈也回過頭:「什麼?」
帕帕躊躇了下,抬起頭。
「你們沒有發現嗎?」她緩緩道,「那頭災獸的目標——似乎是桃刀。」
***
空無一人的郊區上,桃刀獨自沿著步行街慢慢走著。
附近所有居民已經撤離,方圓三公里只剩下她一人……以及隱藏在暗處的殲滅軍。
桃刀側過頭,不留痕跡地看了眼身後。
一名殲滅軍躲在電線桿後,沖她比了個手勢。
「暫未發現任何異常。」
桃刀眨眨眼,把手中的雞腿整個塞入嘴裡,連著骨頭咔嚓咔嚓吃下去。
她看了眼空蕩蕩的街道,嘆了口氣。
好慢。
時間回到一天前。
第九部 隊指揮部。
數名軍官和士兵圍坐在桌前,他們的面前站著三人,赫然是桃刀,帕帕和鈴祈。
「什麼?!」教官吃驚道,「你說那頭災獸……想要抓走她?」
他遲疑地望了眼桃刀。
聞言,人群發出竊竊私語:
「災獸不是見人就吃嗎?還挑口味的?」
「這孩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不知道啊,總不可能他們在惡作劇吧……」
面對眾人的議論,帕帕的表情很冷靜。
「沒錯,」她朗聲道,「雖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但請先允許我將理由說完。」
這時,座首的一名50歲左右的男人做了個手勢:「安靜。」
眾人的議論聲一停。
男人看向帕帕:「你說。」
帕帕看了他一眼,才繼續道:「我們一共遇上災獸三次,每一次它的目標都是桃刀。」
「首先是在空間縫隙打開的時候,那時它都快咬死付青長官了,一看到桃刀,居然放棄長官,又朝她攻過去,」帕帕說,「在場十幾名士兵都能證明這一點。」
士兵中不乏有付青的隊員,紛紛點頭:「確實是這樣。」
帕帕繼續道:「第二次是我們回到屯所,那頭災獸躲在暗處,襲擊了我們。」
她頓了頓:「您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那頭災獸會冒險跑到全是殲滅軍的地方,專門攻擊幾名見習生?」
「等等,」教官打斷她,「被攻擊的是冬草吧?」到現在他還下不了病床。
帕帕:「是的,但當初災獸的攻擊對象其實是桃刀,冬草為了保護她,才被災獸所傷。」
士兵並不清楚夜襲的經過,聞言紛紛驚愕出聲:
「什麼?!居然是這樣?」
「兩次都……真的是巧合?」
「……這確實有點詭異。」
帕帕等眾人說完,才開口:「還有第三次。」
「昨天,我們三人去外城區巡邏,偶然遇上那頭災獸,它被當地的混混撿到,故意呈現假死狀態,卻在發現我們後陡然襲擊,在場幾十人,它卻偏偏再次將苗頭對準了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