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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唯一能直接觀覽到整個屋子的地方,」他說,「你猜猜看,如果我們想監視屋子,會去哪裡?」
犬飼:「!」
「原來如此,」他大為震撼,「她是猜到我們一定會來這個陽台,所以先躲在這裡埋伏?!」
而刃蓮則料到了這一點,故意前來踩陷阱,實則為了逮住這名女實驗體。
刃蓮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犬飼:「……」
這算什麼?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犬飼: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撼.jpg。
「閒話說夠了嗎?」
對方冷聲一句,忽然用力一踩地,重新朝他們沖了過來。
因光線昏暗,雙方都看不清對面的臉,犬飼只能憑聲音聽出那是個年輕少女,不禁一愣。
這聲音……感覺有點熟悉……?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胸口忽地傳來一股大力——刃蓮飛起一腳,將他踹下陽台!
犬飼:「??!!」
他直接橫飛出去,一頭栽倒在地。
「臥槽!你幹什麼?!」犬飼顧不得身上的淤青,連忙從地上爬起,對刃蓮怒目而視。
「礙事,」刃蓮簡短道,「去小屋。」
說完,他從靴中重新拔出一柄匕首,朝女實驗體沖了過去。
女實驗體:「……!」
不知為何,她聽到犬飼的聲音時有一瞬的猶豫,似是在分辨什麼,但沒等回過神,刃蓮已瞬間來至她前方,手中匕首閃著寒光,狠狠刺向女實驗體。
「噹——!」
又是一道脆聲響起,千鈞一髮之際,女實驗體朝後仰去,身體折成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弧度,右腿則用力一踢,直接截斷刃蓮的匕首。
「咣當!」
匕首的半截刀尖落在地上,被她反手撿起,朝刃蓮丟去。
刃蓮眼眸微眯,側身躲過這齣其不意的一擊,手腕一晃,射出數枚毒刺。
「噹!」「噹!」「噹!」
誰知同一時刻,女實驗體也突然丟出數枚晶片,數量相同,角度相同,晶片和毒刺紛紛在空中對撞,叮噹落地。
見狀,刃蓮和女實驗體皆是一愣。
底下觀戰的犬飼:「……」
搞什麼?為什麼他總微妙覺得這兩人的動作像複製黏貼似的?!
「刃蓮!」他只好大喊,「你行不行?要我來幫……」
才剛說到一半,一道巨響陡起:「嘭——!」
只見那名女實驗體全身陡然暴漲,銀白長毛瞬間覆蓋整片身體,巨大的長尾在身後延展開——她竟變成一頭巨大白狼。
望見那頭白狼,犬飼:「?!」
什麼?!等等……這不是……?!
「等一下!」他尖叫起來,「別打!都先別打!!」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白狼怒吼一聲,身體幾乎化為一道耀眼流星,朝刃蓮猛衝過來,後者冷哼一聲,鬆開護腕,以雙手為起點,深黑長毛也逐漸生出,並蔓延至雙臂,尖銳鐵爪自指尖伸出,他緩緩運動了下雙手,也朝白狼撞過去。
「嘭——!」
一人一獸在空中相撞,發出一道地動天搖的巨響!
短暫的停滯後,以他們為中心,一道巨大氣流猛地擴散而去,周圍建築紛紛被波及,斷牆碎裂,磚瓦橫飛,而那空中小屋也被影響,底下用來支撐的杆子搖晃了下,陡然碎裂!
刃蓮:「!」
女實驗體:「!」
兩人不約而同放棄對方,轉而朝小屋奔過去,但他們還是遲了一步——半邊小屋轟然倒塌,石板與木條橫飛,只剩下另一半掛在杆子上,搖搖欲墜。
兩人盯著那半邊倖存的房子,沉默了半響,齊齊扭頭看向對方。
一股沉重的、緊繃的氛圍在他們交錯的視線中油然而生。
旁邊觀戰的犬飼:「……」
他怎麼……感到了一股殺氣?!
刃蓮盯著女實驗體,陰□□:「找死?」
對方也不甘示弱,重新化為人形,漂亮的臉上滿是銳氣:「那要看誰動手更快吧?」
聞言,刃蓮眼中的戾氣越發濃郁,不怒反笑:「好。」
兩人不約而同擺開架勢,正要攻向對方,犬飼終於忍無可忍,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兩人齊齊回頭:「你閉嘴!」
犬飼:「……」
不是在沉默中憤怒,就是在沉默中爆發,犬飼忍無可忍,終於憤怒地爆發了:「白痴!都給我睜大眼看啊!你們他媽是友軍!友軍……嗷!!」
誰知在他吼的時候,兩人已齊齊發動攻擊,一人猛地射出藤蔓,另一人則一腳踢過去,藤蔓在空中改道,反而擊中了犬飼。
犬飼:「?!」
他遂不及防,被直接擊飛,一頭撞入了廢墟中。
兩人許是沒料到會有這種發展,反而一下愣住了。
「咳咳咳!」犬飼掙扎從廢墟中爬起,簡直奔潰到極點,「草!桃刀!是我啊!你打個屁啊?!」
「……啊,」直到這時,桃刀才恍然初醒,眼中划過驚訝,「犬飼?你怎麼在這裡?」
犬飼:「……」
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
半小時後。
「所以,」桃刀說,「他就是二皇子的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