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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草痛得眼淚差點流出來:「帕帕?!」
帕帕不理他,扭頭對士兵道:「追過來的只有這兩隻。」
「好,」士兵道,「現在裂縫還沒有完全開啟,等下肯定還會有災獸出來,你們快離開這裡,剩下交給我們就好。」
冬草忙道:「我們的朋友受傷了。」
「放心,」士兵簡短道,「我們會處理的。」
很快跑來兩名後勤科的士兵,用擔架把桃刀抬起來,幾人原路返回。
經過空間縫隙時,冬草和帕帕發現那裡已經被用警戒線攔了起來,數名士兵站在附近,正緊張地討論著什麼。
冬草看到一些人手中拎著爆破器,便問道:「那是幹什麼用的?」
士兵:「空間縫隙打開時會伴隨一定的空間扭曲,為了方便行動,我們必須先把這個石洞爆破掉。」
他走到洞口,對著頭頂喊道:「麻煩送個升降台下來。」
頂上的人應了一聲,片刻,一把摺疊的升降台就緩緩落了下來。
士兵先和後勤科的士兵一起把桃刀固定在升降台上,轉頭對帕帕和冬草道:「你們也上來。」
升降台不大,險險容納下他們六人,一名後勤科的醫務兵彎下腰,想檢查桃刀的傷勢,剛撩開衣服,發現出血的地方已經被做過應急處理了。
她讚許道:「誰做的?很不錯嘛。」
冬草臉有些紅:「謝謝……」
他的視線落在桃刀的傷口上,忽然一頓。
他很清楚得記得,那道被災獸抓破的傷口分明深可見骨,可現在一看,卻只是淺淺的一道,甚至沒有傷及里肉。
「還好,」醫務兵說,「傷口不算很深。」
聞言,冬草更是錯愕地瞪大了眼。
怎麼回事?!
為什麼傷口變淺了?
「帕帕!」他想起什麼,猛地扭頭,「你還記得桃刀的傷口有多深嗎?」
「?」帕帕說,「我沒看清楚,怎麼了?」
冬草為難地咬住嘴唇。
難道……是他看錯了?
「……沒事,」他搖搖頭,掩飾道,「可能是我搞錯了。」
他轉過頭,和一邊的醫務兵說話,卻不想帕帕忽然側過視線,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
醫務室內。
桃刀在熟睡。
她的四肢周圍包裹著一層軟綿綿的東西,鼻尖飄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香味,她滿足地嘆息了一聲,無意識地蹭了蹭頭。
下一秒,一股尖銳的刺痛卻陡然從胳膊傳來!
桃刀:「!」
她猛地睜眼,瞳孔都驚成了豎狀:「嗷!」
「你醒了?」身側傳來冬草驚喜的聲音,「太好了!」
桃刀驚恐抬起頭,發現周圍有三個腦袋,分別是冬草,帕帕和一個不知名的白褂女子。
而那名白褂女子手中,正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針筒。
她:「!!!」
她猛烈掙紮起來:「等等……這是幹嘛?!」
「別動,」見桃刀差點把點滴針扯下來,冬草忙按住她,安慰道,「醫生在幫你打營養劑,你別怕。」
桃刀驚恐地盯著那根尖銳的針,頭搖得像撥浪鼓。
醫生:「……這位同學,你的身體嚴重營養不良,要多補充點。」
桃刀掙扎:「不可能!我吃很多了!」
提到這事,冬草和帕帕也有點猶豫:「醫生,她每天都吃四頓飯,還不夠嗎?」
醫生撇撇嘴:「檢測結果是這樣顯示的。」
「好了,」她說,「等下我還得去照顧行動科那群臭小子,你給我老實點,趴著別動!」
她對一旁的醫務兵使了個眼神,後者會意,上前按住桃刀。
醫生毫不留情地一針戳入桃刀的胳膊。
桃刀:「!!!」
驚懼之下,她扭過頭,一口咬住冬草的手。
冬草:「唉唉唉——?!」為什麼咬他?!
桃刀從沒打過針,又痛又怕,偏偏被醫務兵死死壓住,她只能用力抓住病床的欄杆,藉以分擔點恐懼。
醫生見她抖得像只風中凌亂的小狗,只好道:「好了好了,很快就好……」
突然,一道清脆聲響起:
「嘎嘣!」
醫生一愣,低下頭,瞬間奔潰了。
「我的鑽石合金床!」
在桃刀的大力奇蹟下,那根粗|壯的合金欄杆居然被擰成兩截。
眾人:「……?」
「這……」醫務兵不禁道,「怎麼會這樣?」
冬草遲疑:「是生鏽了嗎?」
「生鏽個球!」醫生痛心疾首,「這是我剛批下來的物資好嗎?整個醫務室最貴的家當!」
桃刀:「怎麼可能,我一掰就斷了,該不會是個水貨吧?」
醫生一聽,氣到差點昏厥。
眾人:「……」
帕帕皺眉,覺得這一幕有點似曾相識。
忽然,她想到什麼,眼中划過一道亮光,突然道:「我出去一下!」
她嘭的撞開門,眾人還一頭霧水,過了一會,卻見她又飛快奔了回來。
「桃刀!」她手裡拿著一個怪模怪樣的圓環,下面還垂著許多金色的導線,「快試試看這個!」
她一把將圓環套在桃刀的腦袋上,又將導線貼在桃刀的太陽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