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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不玩了!都連輸三局了!」
林知秋輕笑著將黑子和白子都挑到各自的棋盒裡。
「快輸了就耍賴,你這棋品真不怎麼樣啊!」
「誰耍賴了,我就是不想玩了而已。」白景墨一臉的理不直氣也壯。
「既以開局,都是執棋者,對手可由不得你說不想玩就不想玩。」
白景墨遞給林知秋一個白眼:「就下局棋沒必要這麼認真吧,你還真當自己是諸葛亮了。」
林知秋笑著一言不發,把棋盤重新理好後看向寧宸:
「都回來了,不下一盤嗎?」
寧宸聳聳肩看向楚綰綰:「我覺得還是陪著綰綰更有意思。」
林知秋又看向白景墨,白景墨連連擺手起身離開:
「我不和你下了。」
「這傢伙殺瘋了,看見誰都想來一盤,咱們吃糕點去,不理他。」白景墨摟著寧宸和楚綰綰去了廚房。
林知秋頗為無奈,明明剛開始是他拉著自己下棋的啊!
沒辦法,耍賴的對象是白景墨,他也只能慣著了。
林知秋慢悠悠地把棋盒收起來,剛一起身,一杯奶茶就被遞了過來:
「嘗嘗看,梅姨煮的,也不知道和外面的奶茶味道一不一樣?」
林知秋嘗了一口,味道還行。
白景墨走到院子裡,地上的雪被他踩得咯吱咯吱的,此時煙花已經停了,天空除了那一輪並不算圓的月亮就只剩黑漆漆的顏色。
忽然,白景墨似乎聽到了一聲獸吼,像是老虎又像是獅子在叫。
「林知秋,你聽到沒?」
「什麼?」林知秋疑惑。
「有野獸的叫聲。」白景墨急忙說。
林知秋仔細聽了聽,除了屋裡傳來的人聲什麼都沒聽見。
「我沒聽見,這裡是城市,又不是動物園,怎麼會有野獸的叫聲呢?」
白景墨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
「年……年……」
這次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確有野獸的叫聲。
「我沒聽錯,確實有野獸在叫,像是天上傳來的。」
白景墨抬起頭盯著天空,獸吼聲靠近,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划過天空。
「林知秋,你看,有兩隻好大的野獸在打架!」
白景墨指著天空,可林知秋抬起頭,根本什麼都沒看見。
林知秋忽然笑了笑:「你是在逗我吧!」
「沒有,上面真的有野獸,兩隻,就在那兒呢!」白景墨神情焦急,一點都不像說謊。
可林知秋仔細看了看,的確什麼都沒看見啊!
「那你告訴我,它們長什麼樣?」
白景墨眯了眯眼睛仔細看了看說:
「這兩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就是一隻黑一隻白,身體像馬,腦袋上還長著犄角,白的那隻眼睛是藍色的,黑的那隻眼睛是紅色的,它們的眉心好像還有個圖案……」
本來林知秋是不信的,但聽著白景墨的描述,瞳孔逐漸逐漸的縮緊。
記憶中,曾經跟隨著白景墨的兩隻孿生年獸便是長得這般模樣。
林知秋看著白景墨,他可以確定白景墨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前世的記憶。
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兩隻孿生年獸嗅到了白景墨的味道找了過來。
林知秋的雙手微微發緊,若是年獸回歸,他勢必會想起從前的記憶,也同樣會想起他的死因。
到時候,他會不會恨他?
這一點林知秋不敢保證,也沒有自信保證。
林知秋呼吸微微急促了些,但一直看著上方的白景墨沒有發現。
「它們還在打嗎?」林知秋問。
白景墨點點頭:「還在打,但是白色那隻好像快輸了,黑色那隻沒有下死手,只是把它壓制住,它們好像還在對話。」
「回屋待著,哪兒也別去,我離開一下。」
說完,林知秋的手在白景墨身上輕輕一拍,將他的氣息隱匿,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林知秋,你去哪兒啊?」
沒有回應,白景墨又看了一眼天空,那兩隻巨獸停止了打架,在看著什麼東西。
白景墨回到屋裡把楚綰綰和寧宸拉出來,他們也同樣沒有看見什麼巨獸,也沒有看見林知秋。
白景墨不解地撓了撓頭髮,難道真是他看錯了。
白景墨使勁揉了揉眼睛,等他再次抬起頭,天空恢復了一片漆黑,哪兒還有什麼巨獸。
京城遠處的山丘上,林知秋凌空而立,他的對面正是剛剛打架的那一黑一白兩隻年獸。
「魔龍,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黑年獸怒視著林知秋。
「子夜,你怎麼這樣對魔龍大人說話!」白年獸斥責道。
黑年獸又瞪著白年獸:「正午,你忘了主人是怎麼死的了嗎?」
正午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我怎麼可能忘!」
「那你還替這個兇手說話,如果不是他魔性大發,主人怎麼可能死!」子夜大怒。
「子夜,主人之死不全是魔龍大人的錯,要怪也是怪鬼衡,若不是他強行激發魔龍大人的魔性,主人何至於以身阻攔。」
子夜的獸眸微微垂下,悲痛異常。
「是!你們都說不全是他的錯,可生生穿透主人心臟的是他!」
「子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