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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墨疼得全身都在打顫,但仍咬著牙一聲不吭。
終於,傷口處的疼痛漸漸緩解,白景墨也疼得全身都是冷汗了。
林知秋將傷口包紮起來,又找來熱水和毛巾給他把身上的汗液擦拭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
白景墨側躺在床上,看著林知秋虛弱一笑:
「能讓你林大隊長這麼伺候我,我這傷受的也算值了。」
林知秋眉頭微皺低斥:「別胡說!」
白景墨輕笑:「怎麼?林隊長好像很怕我受傷啊?」
「你是綰綰的親哥哥,你要是受傷,綰綰會擔心的。」
林知秋將一顆藥丸塞進白景墨嘴裡,苦澀的中藥味瞬間讓白景墨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什麼啊?」
「助你傷口癒合的藥,快吞下去。」林知秋遞給他一杯水。
白景墨皺著眉乖乖將藥吞下,又連忙喝了口水把嘴裡的苦味帶下去。
這時,黃奈奈端著一碗糯米粥走了進來:「哥哥,這是爺爺讓我端給你們的。」
「謝謝奈奈!」
白景墨看向屋外,見外面一片清明不由得驚奇:「這才一個多小時,霧就散了?」
「應該是綰綰和寧宸那邊做了什麼。」
白景墨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霧都散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有事的,你把這碗粥喝了,我等會兒去河邊看看。」
「我要和你一起去。」白景墨一動,又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林知秋連忙把他按到床上:「你就老實點呆著,還嫌受的傷不夠重嗎?」
白景墨撇撇嘴:「我就是擔心綰綰和寧宸,這麼凶幹嘛!」
林知秋將糯米粥端過來,舀了一勺放到白景墨嘴邊:「吃!」
「我自己能吃,不用你餵。」
白景墨正要伸手去端碗,卻被林知秋避開了。
「張嘴!」
白景墨無奈地張嘴把粥吃下去,一邊吃一邊含糊道:
「我怎麼覺得你變了那麼多呢?換作之前,你可不會對我這麼溫柔啊!」
林知秋端粥的手微微一頓,繼而回應:「你是為救我受的傷,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白景墨嘻嘻一笑:「原來是為了報救命之恩啊,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林知秋沒好氣地皺眉:「少說廢話。」
「我就開個玩笑,又凶。」
白景墨嘟囔了一句,然後乖乖把粥吃完。
「我去河邊看看,你在這兒呆著。」
白景墨知道自己這樣子就算去了也只能拖後腿,便只叮囑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點啊!」
「嗯。」
林知秋很快離開了。
白景墨躺到床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河底下,楚綰綰和寧宸剛破了陣法,那三十厘米圓的洞口瞬間塌陷下去,以洞口為圓心形成的漩渦直接將兩人都卷了進去。
漩渦持續了片刻後便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楚綰綰和寧宸在一個漆黑的地方醒來。
楚綰綰以相氣凌空繪製火符將四周照亮,在發現寧宸後便連忙將他扶起來。
「寧宸,你沒事吧?」
寧宸搖搖頭,又借著火光檢查了一下楚綰綰的身上,在發現她手上正流著血時眉頭微皺。
隨後立即拿起楚綰綰的包,從夾層裡面翻出一個小型的醫藥盒子,裡面有酒精,紗布和創可貼。
楚綰綰的包是特製的,即便是在水裡泡了那麼久,裡面的東西也還是乾的。
楚綰綰有些驚訝:「這東西是你放的?」
「怕你受傷,就放了一些在裡面,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寧宸將楚綰綰手上的傷口包紮好,才打量起四周。
借著火符的光,兩人才看清,這裡竟然是一個封閉的洞穴,且洞穴的石壁上刻著一些壁畫。
兩人相視一眼:「去看看!」
壁畫上刻的似乎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楚綰綰從第一幅一一看過去。
「這壁畫說的好像是古時候的一個公主,這個公主生來殘忍惡毒,不為百姓所喜,但她的父親卻對她極其疼愛,她剛出生就給她封了封號,賜名罌粟。」
寧宸站在第二幅壁畫前:
「這第二幅應該是這個罌粟公主幼年時的古時,當時才五歲的罌粟就已經顯露出惡毒的本性,時常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下人活活折磨死。」
「她最喜歡的懲罰人的方式便是將人折磨死後把死者的頭顱砍下,再縫到一些牲畜的身體上,但奇怪的是,這些人頭獸身的牲畜居然還能活著,並且具有原本人的思想。」
看到這兒時,楚綰綰和寧宸都十分震驚。
「那些怪物不就是人頭獸身嗎?難道是這罌粟公主的傑作?」
「應該是的,這個公主應該是用了什麼秘法,讓這些怪物存活下來。罌粟成年後,她身邊的怪物已經足有成百上千之多,這也引起了百姓的憤怒,紛紛起義討伐皇室。
罌粟命令怪物組成軍隊廝殺起義軍,最終起義軍戰敗,百姓民不聊生,但就在這時,有一個道長經過,將罌粟公主收服,並鎮壓在一個河底。
罌粟公主乃邪靈化身,所以這道長便以鬼鐵激發怪物的怨氣,並將這些怪物一起封入陣法中,藉助這些怪物對罌粟公主的怨氣鎮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