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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轉,梁欣欣已經回到了現實,看著姐姐那張慘白枯槁的臉,她既害怕又後悔。
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絕不會因為一時嫉妒就把疼愛自己的姐姐推入深淵。
「姐……姐,我後悔了!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
梁欣欣痛哭著道歉,可掐著自己脖子的那隻手一絲一毫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錯誤已經犯下,再多的道歉都彌補不了,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也體會一下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說罷,一股陰冷的氣息鑽進梁欣欣的身體中。
梁欣欣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逐漸不受控制地癱軟,但她的神志卻愈發清明了。
很快,她便如一個植物人一樣一動都不能動。
「姐……」
梁欣欣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看向梁悠悠,可現在的梁悠悠眼中再也沒有曾經對妹妹疼愛的目光。
梁悠悠冷冷地看著這個曾經最疼愛的妹妹,然後冷漠地抓起她的腳一步一步地拖向樓梯,從樓梯口扔了下去。
迷障消失,幾個正準備上電梯的學生忽然聽到樓梯道里有動靜便過去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一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快…快打120,有人受傷了!」
很快,救護車來了,梁悠悠站在天台上,冷漠地看著梁欣欣被救護車拉走。
忽然,她的背後出現一個人。
「仇已經報了,現在可以去地府報導了吧!」
梁悠悠轉過身,在看見楚綰綰和寧馨,湯淺時微驚了一下,繼而憤怒道:
「是你,白天在電梯裡救梁欣欣就是你!」
「打住!我不是救她,而是救我們,你當時要把電梯弄毀,我們三人也會被牽連的!」
「就是,你想報仇也不能無差別殺人吧!」寧馨憤憤地看著梁悠悠。
梁悠悠微微抿唇:「抱歉,我沒想那麼多!」
「還會道歉,證明你沒有到要魂飛魄散的地步,我送你去地府報導吧!」
楚綰綰正要打開鬼門便聽梁悠悠連忙道:
「我還不能去地府!」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報仇了嗎?」
「我要親眼看著梁欣欣經歷我受過的痛苦,我要看著她生不如死,否則我絕不會甘心的!」
因為憤怒,梁悠悠身上的陰氣驟然爆發。
楚綰綰立即將湯淺和寧馨拉到身後去。
「行,你想看多久?」楚綰綰問。
「給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會自己去找陰兵去地府。」梁悠悠緊緊握著拳頭。
「好。」
楚綰綰拿出一張符紙,抬手輕輕一推,那符紙就化作金光被打入梁悠悠的身體中。
「一個星期後,還是這個時間,你要是沒去地府,或者在這段時間你惡意傷人,這道符會直接送你下地獄。」
「我知道了,謝謝你!」
說完,梁悠悠就化作黑影離開了天台。
楚綰綰打了個哈欠:「行了,戲也看完了,回去睡覺吧!」寧馨擦了擦眼睛上的牛眼淚嫌棄道:
「綰綰姐,下次你給我們點個犀角香吧,這牛眼淚有點臭啊!」
「犀角香沒了,下次再給你個機會摸摸鬼行不行?」
寧馨連忙搖頭乾笑著:「看一看就好,摸就大可不必!」
「寧馨,別認慫啊,咱們可是要跟著綰綰的人,不能這麼膽小。」湯淺調侃。
「要摸你摸去,我怕被鬼咬。」
三人一路說笑著回了宿舍。
幾天後,梁欣欣的事情徹底傳遍了整個京都大學,她陷害姐姐,冒名頂替梁悠悠上學的事觸怒了整個教育部,連帶著梁家父母都被判刑了。
梁悠悠已經下葬,梁欣欣變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梁家父母自身難保,更沒功夫理會梁欣欣了。
此刻的梁欣欣總算是體會到了當初梁悠悠躺在病床上時的煎熬痛苦。
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但身體的觸覺卻比原先都要敏銳,稍微一磕碰就疼得不行。
沒有人照顧她,只有醫院的護士偶爾會來給她打個點滴,續上營養液。
那病房裡住著好幾個病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之間唯一的遮羞布就是那塊並不怎麼厚的帘子。
到了晚上,病房裡充斥著呻吟聲,咳嗽聲,哀嘆聲,她沒死卻已經猶如活在地獄中。
過了幾天,那些人在發現梁欣欣根本沒有人照顧時,便將生活中所有的憤懣不甘以及對病痛的憎恨全都發泄在梁欣欣身上。
他們偶爾會打她幾巴掌,掐她幾下,甚至會撕開她的衣服嘲笑她的身體,會將她的臉按在她自己的排泄物上,折磨她以此來獲取居高臨下的興奮。
梁欣欣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幾天便已經有了想死的絕望。
梁悠悠就站在旁邊,冷漠又痛快地看著梁欣欣承受這些痛苦。
「現在你明白我當時的感受了嗎?」梁悠悠靠在梁欣欣耳邊冷冷地說。
「求求你,殺了我吧!」梁欣欣在內心不斷地哀嚎。
「這只是個開始,更大的痛苦還在後面呢!」
後來,梁欣欣的親戚來了,將她從醫院接回了偏僻的農村老家。
這個所謂的親戚就是她家隔壁的鄰居,一個五十多歲還沒娶上老婆的酒鬼,不僅長相醜陋,而且脾氣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