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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建心一緊,連忙穩住身體,然後伸手去拿桌布。
就在這時,梯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倒了,吳建直接從上面摔了下來,梯子也重重地砸向他的腿。
「啊!!」吳建慘叫一聲。
還沒等他把梯子搬開,脖子上的眼珠子忽然一轉,那放東西的鐵架子竟然也倒了下來。
吳建急忙就地一滾,那架子沒有砸到他頭上,倒是在他本就受傷的腿上又砸了一下。
吳建痛得大喊起來,外面經過的人趕忙進來。
「小吳,你怎麼樣?」
「快!快把人送醫院去!」
幾人七手八腳的把吳建抬往醫院。
吳建的生命沒有多大危險,但那雙腿都被砸斷了,手術過後只能躺在床上。
此刻,掛在他脖子上的項鍊里的蛇眼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絲血紅色。
吳建從麻藥中醒來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說梯子倒下是意外的話,那架子倒下肯定不是意外。
那麼大的架子,又不是釘在牆上的,沒有人碰,怎麼可能說倒就倒呢?
吳建的腦海中忽然划過楚綰綰的話:
「這蛇天天盯著你,你會不得好死的!」
吳建連忙抓住項鍊,那蛇眼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跟臨死前的眼神一模一樣。
吳建忽然覺得心裡發毛,連忙把項鍊扯下來扔到地上去。
這時,吳建的爺爺吳程威走了進來,見吳建醒了連忙過去扶他坐起來:
「小建,你這好好的腿怎麼被砸的啊?」
「爺爺,我……我就是不小心!」
吳建本來想跟吳程威說蛇項鍊的事,但猶豫了一下又放棄了。
「沒事,你們經理知道了這事,也說了,暫時不用去上班了,你就好好安心把腿養好。」
「嗯。」
「來,爺爺給你熬了點豬骨湯,你先喝著,爺爺給你把衣服洗了。」
說著,吳程威就去拿吳建的髒衣服,可一往裡走,地上的項鍊就映入眼帘。
吳建見此眼神躲閃,心虛地低下頭去。
吳程威將項鍊拿起來,在看見裡面那兩顆眼珠子時頓時大驚失色:
「這項鍊是誰的?」
「我……我不知道。」吳建低著頭撒謊。
「小建,說實話!」吳程威嚴肅地看著吳建。
吳建禁不住問就承認了:「好吧,是我的!」
吳程威身形一晃,顫抖著問:「這眼睛……是柳仙兒的嗎?」
吳建皺了皺眉:「什麼柳仙兒啊?那就是條小蟒蛇!」
「吳建!」吳程威頓時大怒,一巴掌就重重地落到吳建臉上:
「你混蛋啊!」
吳建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爺爺:「你……你打我?」
「我……我都恨不得殺了你給柳仙兒賠命!」吳程威大怒。
吳建的父母剛交完醫藥費走進來,就聽見爭吵聲。
「爸,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氣成這樣?」吳建的父親連忙扶著吳程威。
吳程威氣得臉色發白:「你……你養得好兒子要把家裡人都害死了!」
「爸,您什麼意思啊?小建不就不小心摔傷了腿嗎?不至於吧!」
「這不是他不小心,是柳仙兒要找他報仇呢!」吳程威指著吳建狠狠地咬著牙。
「爸,我知道您之前捕蛇,信奉柳仙兒,可這都什麼年代了,那蛇肉都被端上餐桌了,不少人都吃蛇肉也沒瞧見有啥啊!」
「這不一樣。」
吳程威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向吳建問:
「這蛇是主動進家的吧?」
吳建點了點頭:「是它自己游到我租的房子的廚房裡的。」
「柳仙兒進家門那是保家來了,它眼睛在這兒,屍體呢?」
吳建抿了抿唇:「被……被我吃了,現在恐怕都在化糞池裡了。」
「什麼?」
吳程威瞬間感覺眼前一花,然後無力地癱坐下去。
「爸,您怎麼了?」
吳程威沒功夫理會兒子,又繼續問:
「那骨頭呢?」
「吃完肉,骨頭當然丟了,就剩這麼雙眼珠子,我覺得它好看就把它塞進珠子裡做成了項鍊。」
吳建越說越沒底氣,因為從小爺爺就告訴他,有些蛇惹不得。
他小時候倒是奉為宗旨,連靠近蛇都不敢,可長大後膽子愈發大了,也就沒管這些忌諱。
吳程威扶著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天不保佑我啊,得罪了柳仙兒,咱們一家都別想好過了!」
「爸,有這麼嚴重嗎?不就吃了條蛇嗎,大不了我們把這眼珠子好好埋了就是了。」吳建的母親不以為然。
「你們兩個知道為什麼我三十歲以後就不再捕蛇了嗎?」
「爸,這您不是說過嗎?那年捕蛇,您差點掉下懸崖,好不容易才撿回條命來。」
「你只知道我撿回一條命,可你知道我是怎麼撿回命的嗎?」
吳程威嘆了口氣,自己又繼續說:
「我是遇見了柳仙兒報恩,我曾經抓過一條沒成年的小蛇,因為嫌它太小就給放了。
三十歲那年,我捕蛇時不小心掉下懸崖,多虧了柳仙兒把我救上來,那條柳仙兒就是當年我放走的小蛇。
它說若我從此以後金盆洗手再不捕蛇,四十年後,會有一柳仙兒入家門保佑後代,從此順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