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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些勞役吃喝什麼的,勞役不算人,加班加點都要干。
申皇大搖大擺的重新去了行宮,渾然不在意那政變過。
說起來突如其來到行宮那邊的那支甲兵也很懵逼,他們接到調令過去的,過去才知道皇上也在。
然後領頭的就被五馬分屍了,其他人貶為兵奴。
按照皇上的性子,這些兵奴肯定也活不下來,遲早的問題。
而一群皇子們更是瑟瑟發抖。
前幾日大皇子還在他們跟前,大皇子雖然囂張,但是實際也不那麼討厭,畢竟是兄長。
可是現在就這樣完了。
聽說大皇子的妻妾都被送進去一起圈禁了。
當晚就有一個側妃在大皇子府里自盡了。
因為那女子自盡,申皇覺得她是對皇上不滿,又抄了那女子的家族。
這下子連死,大家都不敢主動去死了。
大皇子已經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也是申皇親口嘉獎過的。
畢竟是最先出來的皇孫,小公主,現在也一併送了進去隔離圈禁。
申皇在位,肯定是出不來了,若是有新皇即位,也看新皇品行如何。
今晚太子沒有烤肉,那日烤肉沒有吃上,也沒有繼續。
今晚皇上喊皇子們一起用膳,這在別人看來是極大的殊榮,當然別的皇子並不想要這樣的殊榮。
皇上晚餐吃的很健康,三菜一湯,一個肉菜,剩下都是素菜。
申皇說起來,並不是個奢華,窮奢極惡的人,甚至平日見他會覺得他道骨仙風,很有氣質。
笑起來還平易近人。
太子宸是大皇子事發之後,眾皇子第一次陪皇上用膳。
分餐制,每人都三菜一湯,不會浪費。
那些年紀小的皇子坐著似乎都在抖,不敢用餐。
而太子居然施施然吃了,還一邊吃一邊跟皇上說話。
一頓難熬的飯終於熬下去了。
然後申皇開口問道:「大皇子造反你們怎麼看?」
眾皇子:……能怎麼樣,坐著看啊。
太子宸開口道:「兒臣以為皇兄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兄沒有這個城府,若是做了,一開始可能不會那麼作死。」
其他皇子都好緊張,太子居然敢這麼說話,不擔心父皇暴怒,把你也圈起來嗎?
沒想到申皇居然點頭了。
其他皇子又懵逼了,父皇既然知道不是大皇兄,為何要把大皇兄圈禁起來。
「若是是他做的,他此刻早就死了,朕不是沒有兒子,也不是沒有殺過兒子。可是雖然不是他做的,可是這個畜生,他這麼想了,他看到甲兵那一刻,他居然笑了。畜生,他膽小,不敢造反,卻想等著別人造反,他坐享其成。不忠不孝,該死。」
申皇說著似乎還生氣了,隨手還砸碎了面前一塊碗,碗的碎片砸到了皇子跟前,皇子們也不敢動,湯湯水水都濺起來了。
皇子們噤若寒蟬,那時候有人造反,父皇居然還派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連大皇兄笑了都知道。
所以父皇也是知道太子和大皇兄打架的事情了。
皇上眼神凌厲的看了一圈眾皇子,然後開口道:「真想造反,就做個徹底,又想要又沒能耐,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眾皇子連忙跪下。
太子卻沒有。
依舊坐著。
看到申皇的眼神看過來,他笑道:「兒臣不用造反啊,兒臣是父皇親口定的太子呀。」
申皇笑了,哈哈大笑。
「是,你是朕親口定的太子,你很好,這麼多皇兒當中,你跟朕最像,朕看你呀,就像看到朕年輕時候的自己,年輕真好啊。」
眾皇子低頭不敢言語,父皇怎麼可能和太子像,太子形容妖孽美麗,父皇長的可是很尋常。
太子宸施施然的道:「父皇修道有成,精神矍鑠,兒臣等人都不如您身體康健,父皇擔心什麼,有父皇在,兒等逍遙痛快玩耍就行。」
「胡鬧,一味就想著玩!」申皇嚴肅臉訓斥。
太子宸卻一點都不害怕,繼續道:「父皇那三千兵奴可否交給兒臣處置。」
太子這話一出,眾人都靜默了。
太子居然要兵權,太子居然敢碰兵權,太子瘋了吧,這是不想活了嗎?
沒有想到申皇靜默了一會,居然答應了。
眾皇子噤若寒蟬,嚇死了。
太子太牛逼了……
簡直是老虎屁股上挑痔瘡,不怕死。
原來皇上和太子是這樣相處的。
原來外頭見到的囂張不可一世的太子,私下居然是如此能拍馬屁,句句拍在父皇身上。
一頓飯結束,申皇說他要安心修道,沒事不要打擾他,眾皇子回去更加小心翼翼了,看院子裡的誰都像是父皇派來的奸細。
當晚,居然有一個小皇子直接嚇病了。
也不敢請太醫,擔心打擾到皇上修道。
就生生燒了一夜,第二天已經燒糊塗了。
第三日,十六皇子夭折。
申皇有點難過,感懷命運無常,人命脆弱,繼續投身於修煉長生大業當中。
太子宸光明正大的把那三千兵奴發賣了。
聽說太子居然把那些兵奴賣給了蠻荒。
瞬間,參太子的奏章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嘩啦啦的,一天就收了一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