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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你好著嗎?其他人呢?」
「山坡下還有三個人,侍衛里有叛徒。」太子宸儘量清醒的道。
「沒事,我們有很多人,有我在,沒人可以傷你。」
阿七一邊說,一邊還能拉弓射箭,聽到黑暗中「啊」的一聲。
射中了!!!
第261章 心狠手辣的寶寶
清晨。
空氣凜冽。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里的清新味道,老太監番廠公呼出了一口重重的濁氣。
有點臭。
年紀大了,身體就開始腐壞。
毛病也多了。
老番嫌船有點慢,回去要讓造船司那群蛀蟲多干點事。
貪錢貪的一個個富得流油,然後天天哭窮說沒有材料沒法幹事。
殿下還在睡覺,年輕人覺多,他年紀大了,覺少。
看著兩岸景色,有山有河有房舍。
清晨,不遠處岸邊還有幾隻小烏船停泊。
有姑娘在水邊梳洗,水邊還有筐子,筐子裡裝著魚。
這個風景,百看不厭。
就像是番廠公喜歡草鼠部落一樣,他在草鼠部落的時候,一點沒有廠公餘威,就是個平常的老頭。
實際上男人就一張嘴,一雙手,三條腿,他還少一條。
他能有多大欲望,他無非就是希望皇上殿下平平安安罷了。
那些朝臣天天寫奏章罵他,喊著清君側,可笑,那些人都比他多了一條腿,做的事,爛多了。
花天酒地,三妻四妾,之乎者也。
番廠公又與天地交換了一下濁氣。
對著朝陽初升的方向,他感覺從草鼠部落回來,好像身體莫名有一種契機,像是要升級了一般。
那種隱隱爆發的力量感覺,就卡著一點點了,好像馬上要鬆開了。
這時候忽然見到岸邊那女子身後來了幾人,那些人要拖女子走,女子不從,那些人把女子魚筐踢倒,然後拖著女子離去。
轉眼,河邊就剩一個破筐,另外一個筐子落入了水中,順流而下。
他雖然人老,可是因為習武的關係,聽力和眼力都格外好。
依稀聽著那女子哭喊,聽抓她的人道:「我家公子……吳侍郎之子……你的福分,還假惺惺……你個賣魚娘……」
番廠公踏出船沿,又借力踩了一塊浮木,想著阿七從角斗場爬上看台時候的樣子,浮木不夠重,差點滑倒,好在離岸邊近,跌跌撞撞,勉強踏過去了……
到了跟前,番廠公一腳一個把那些家丁踢飛。
只是亮了一下自己牌子,那些家丁就瑟瑟發抖,下跪逃跑。
留下那女子,女子也瑟瑟發抖,並無感激之色,反而充滿恐懼,因為她看到這個老者亮的牌子是北廠的錦衣使。
錦衣使在熙國民間名聲極差,那些讀書人天天咒罵,說錦衣使蒙蔽天眼,為非作歹,草菅人命,迫害忠良……
番廠公想說什麼,看到那女子的模樣,終究沒有說,轉身,他踏流木而回。
江船繼續行走。
船上老者依舊對日吐納,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呼……
嘶……!
有點岔氣了。
……
清晨。
草鼠部落人陸陸續續的從各個角落把埋伏的人挖出來。
在找東西方面,草鼠自認第一,雪兔都不敢反駁。
雪兔部落人也是很會找東西的,但是雪兔部落人比較膽小。
草鼠部落人不僅僅能找到,還哪裡都敢去。
而且現在雪兔草鼠一家,雪兔部落人如今都以自己是草鼠人而驕傲。
他們還搶注了巫女阿七這個名號。
驕傲( ̄▽ ̄)/!
後半夜戰況直接變成了草鼠找刺客遊戲。
翻山越嶺,哪怕埋在沙漠裡的刺客都被草鼠部落人挖出來了。
山里,洞裡,地里,草里……
死的和沒死的加起來都有近兩千人……
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
這麼多人,堵在這裡,等太子宸,這是??
這是把抬棺辦喪事的樂隊禮儀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啊。
清晨也是一堆火。
葉不爭跪在文嚴重的屍體邊嚎啕大哭。
仔細聽,還能聽到他嚎哭中不停的嘮叨:
「阿重,你怎麼就死了呢,你還欠我二百兩銀子啊,你這死了,我找誰要去,我要找你爹娘,肯定被他們打出來啊……你這是死不認帳,死不認帳啊……」
旁邊李真娘聽著葉不爭哭,一開始還想勸他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可是聽著聽著,他也哭了。
「阿重,你還欠我五百兩銀子啊,你說會翻倍還給我的,你真死不認帳了……那是我最後的家底啊!」
只被借了五十兩銀子的凌小白:……他到底該不該哭。
挨著阿七的太子宸微妙的看著這幾個嚎哭的蠢貨,他被文嚴重借走兩千兩……o(╯□╰)o。
文嚴重被拍打的睜開眼,那箭一箭穿心,他剛好有點偏心,他是被嚇暈了,這會子被拍醒了,他艱難的開口道:「咳咳咳咳,別拍了,別拍了,死人都被你們拍活了。」
葉不爭驚喜睜大眼,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阿重你沒死,太好了。」他胡亂的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文嚴重看著葉不爭拉起自己的袖子,擦完又放下來……心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