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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鋒利嗎?
疼嗎?
下次她輕一點點。
第344章 搶來
一早。
天氣不錯。
出了一抹很淡的陽光。
太子秦晉就進宮去拜見父皇。
難得父皇是不早朝休假的時間。
這一次,他跪在皇后宮殿前,磕了三個頭,就走了。
沒有作秀太久。
主要是這次他真生病了,再跪下去,說不定病的更重,不能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而且臣子們對他的眼神怪怪的。
或許也沒有怪怪的,但是他自己感覺怪怪的。
人在心裡有想法的時候,看誰都感覺有想法。
他單獨向父皇請求,去北原給皇叔送人送錢送彩禮。
荊皇並不相信風言風語,說是晉兒因為皇后懷孕而怨懟裝病。
他就是一個重規矩的人,漫不說皇兒離出生還很遠,就是生下來,他也沒有想過換太子。
畢竟太子是國本,輕易更換,動搖國本,除非晉兒做了特別大逆不道的事情,有違國本,正常他都不會換人。
他沒有那心思,也不會想到別人有那心思。
聽到晉兒自請離開,還說了要避嫌的事情,荊皇搖頭道:「不用,身正不怕影子斜,若真有鬼鬼魅魅父皇幫你處理了。你皇叔那裡,朕已經派人去了。你生病了,就該多休息,不要多想,記住父皇的話,有些事,你十年後回頭看,或許一文不值,身體要緊。」
荊皇還有話沒說,聽說熙國發兵北原,此刻北原不安全,雖然很希望自己的孩子多漲見識,可是心底也還是擔心。
還是多磨礪一些才行,卻又捨不得他走太遠。
荊皇對太子秦晉是一片慈父真心,畢竟是培養了多年的唯一的孩子。
他這人嚴格,他對自己要求更嚴格,每日休息時間極短,對太子反而是放寬鬆了不少。
只是太子秦晉耳邊總有母妃那些「為你好」的勸說,就時常會覺得父皇太嚴厲了。
太子秦晉走出皇宮,他沒有想到,父皇居然會拒絕。
甚至還安撫了他。
父皇也很關心他的身體。
父皇的話很中肯,說的很對。
此時心心念念的事情,或許十年後看,一文不值。
他走著走著,莫名的安心。
是的,父皇沒有換掉他的想法,父皇愛他,對他始終如一,敦敦教誨。
太子秦晉這一刻是安心的。
甚至母妃那說的那些話,都被他丟之腦後,只覺得腳步都輕快起來。
……
一早。
太子宸被皇上召見。
有人見昨夜太子府,妖風襲來。
天空星辰炸裂。
不知道太子又搞什麼鬼名堂。
反正把整個京城的人都嚇一大跳。
除了孩童,不懂事的對著天空大喊大叫,好開心,想多看一看。
成年人卻都很惶恐。
甚至半夜就有奏章送去行宮。
參太子的奏章。
又是一籮筐。
說太子肆意妄為。
說太子整歪門邪道。
說太子在咒人。
說什麼都有。
就沒有人相信,他只是看了一場煙花。
他放完了那竹筒,都不捨得丟,重新把竹筒放回盒子。
這只是一份禮物而已。
但是在政治氣氛十分可怕的申國京城,沒有人相信。
於是太子宸被申皇喊去了。
太子宸過來的時候,見父皇正在低頭看書?
很好奇,平日過來都見父皇是煉丹吃丹藥的模樣。
甚少見父皇看書看奏章什麼的。
父皇這人極其可怕,你從來沒有見他看奏章,他卻奏章里什麼內容誰寫的他都知道。
只是太子宸走近的時候,看到父皇看的是畫。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驟冷,瞳孔都變了。
父皇看的不是別的畫,而是他壓在很多很多書畫最下面的那張畫。
太子宸只覺得全身僵硬,腳都抬不起來,甚至生不起勇氣再走近一步。
他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時候申皇卻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太子宸,甚至堪稱溫柔的笑道:「宸兒,進來呀。」
太子宸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座的。
這一刻只覺得自己六神無主,三魂七魄都丟了。
他甚至不敢盯著父皇面前那幅畫。
可是也不敢看別的。
「又有臣子參你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太子宸老老實實的跪在團蒲面前,低頭道:「兒臣不知。」
申皇今日穿了一身黑袍,也是修道的袍子,但是比平日正式一些。
這黑袍上還有八卦潛龍圖案,八卦上龍鳳環繞。
很是華麗。
申皇穿的素氣也行,穿的華麗也很襯,他的氣勢很足。
這種勢不是簡單的外貌,而是上位者的那種勢。
申皇依舊輕描淡寫的道:「此物會冒煙,放出來的火花,像是阿花一樣美,所以命名為煙花,祝你煙火星辰花盛開。」
太子宸的頭低的更低,大袖子底下的雙手緊緊的扣著底下,指節都隱隱作痛,那用劃了七的字的手腕更是疼的一鼓一鼓的。
父皇居然去搜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