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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綃搓搓手,如果可以,她願意當場表演個360度迴旋跪,把文曲星武曲星兩位能師都留下,但不得行,莊綃開口:「將軍,我不能把紅線斷了,只能把它磨成粉。以後如果你們反悔,想復婚,紅線沒了,可就再也不能了。您還是慎重再考慮一下吧。」
武曲星擺手:「不考慮,分居兩萬年了,再分居幾萬年完全沒問題。」
「哦,我明白了,」武曲星自以為想通了:「莊老師是怕文曲星不同意,不敢給我斷是吧,這個簡單。」
武曲星捏了道傳給文曲星的法訣,傳音道:「來託兒所,辦離婚。」
法訣脫手,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直愣愣地沖龍澈去了。
武曲星擰眉,招手把法訣叫了回來:「怎麼回事,我讓你去找文曲星,你找人龍太子干什…… 」武曲星豁然起身,氣勢非凡,大步走到龍澈背後,與縮成一團的文曲星對了正著,「好啊,原來你就在這裡,怪不得他們老看龍太子。」
「滾出來!」武曲星暴躁,一個大男人,畏畏縮縮,躲在別人身後,可真有出息。
文曲星被當眾下面子,也來了火氣,提高聲音:「你叫我滾出來?!」
武曲星揚眉:「嗯?」
「那我當然要出來。」文曲星低眉順目,從龍澈身後走了出來。
文曲星武曲星坐成一排。
武曲星:「我要離婚。」
文曲星:「我也要離婚。」
莊綃不敢輕易答應:「兩位再考慮考慮呢?紅線一斷,再不可能在一起。」
「不考慮!」文武曲星齊齊開口。
武曲星:「再考慮也是離婚。」
文曲星:「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莊綃求助龍澈,這和楚楚情況不一樣,她不敢就這麼斷了,萬一以後這倆又後悔呢。
龍澈把莊綃拉到一旁,告訴她這倆星星的事:據說這倆神點背,當年未結婚的時候就掐得烏眼雞,彼此不僅無感還互看不順眼,但天道覺得文曲星配武曲星最合適不過,文武搭配,幹活不累,在家是兩口子,在事業上還能當好搭檔,於是給他倆定了姻緣。
兩神起初捏著鼻子湊合了幾天,後來實在行不通,家裡的情緒還帶到工作上,效率直線下滑,兩神從此分居。
龍澈總結:「嚴格來說,他們只當過兩天的夫妻。此後直接分居兩萬年。」
「他們也找過月老,看能不能解開,放彼此自由,月老解不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龍澈道:「他們想離婚想了兩萬年,深思熟慮了不知多少回,就算離婚,也還好。」
莊綃聽明白了,又是天道造的孽:「天道怎麼亂拉紅線?」
天空中雷炸了兩下。
龍澈叮囑:「不要說天道壞話,它記仇。」
天空中的雷又炸了兩下,天道忿忿:你才記仇。
龍澈隨口敷衍:「對對對,你不記仇,你最大度。」
天道滿意了:那是,本天道一向大度。
莊綃又和文武曲星確認了一遍,兩神還是堅持,「那我就斷了?」
「斷!」文武曲星斬釘截鐵。
莊綃如法炮製,把紅線先丟進液壓機壓成破破爛爛的一縷縷細線,再扔進球磨機里磨,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出奇的順利,紅線很快成了一團粉末。
文武曲星體內飄出了星星點點的紅光,在接觸到空氣時四散無蹤。
天道氣得嗷嗷叫,天空中的雷一個一個炸,噼里啪啦活像放大型鞭炮,連綿不絕。
不少神仙探出腦袋,發覺雷是對著託兒所的,「莊老師這又是幹了什麼?又把天道惹毛了。」
龍澈和武曲星各自拿出佩劍,等待著金雷雲,昨天剛踩了天道的底線,今天就在底線上反覆橫跳,這一次的金雷雲只怕更大。
眾神從中午等到晚上,天空中的雷聲從未停止,但金雷雲……
也從未來過。
莊綃等累了,坐在待客室的門檻上歇息,「雷呢?天道幹嘛呢?」
龍澈聽得懂天道語:「它罵罵咧咧一下午了。」
雷聲不絕於耳,莊綃捂著耳朵——吵死了。
龍澈糾結:「要不咱們散了吧?」
「啊?」莊綃懵:「金雷雲還沒來呢。」
龍澈心想,天道昨天砸的金雷雲還在龍崽和小鳳凰手裡玩呢,它手裡的金雷雲也不是無限的,丟了一團要培養很久才能再長出一團。它應該不會再砸一團了——反正已經知道奈何不了他們了。
但他不敢說出口,怕天道聽了惱羞成怒再丟一團。
莊綃自己也琢磨明白了,「那什麼……」莊綃開口:「解一個也是解,解一群也是解,要不……」
莊綃說:「我們一起辦了吧。」
底線踩都踩了,她就算現在收手不再踩底線,天道也記恨她,倒不如早點讓天道習慣,收縮底線也不錯。
天道嗷嗷,狠狠劈了兩個大雷。
莊綃給託兒所的四個崽放了兩天假,天道的雷在託兒所上空劈了整整兩天,從起初的「啊啊啊啊我劈死你!」變成「草你們沒完沒了了嗎?有沒有把本天道放在眼裡」,再變成「我好累,我嚎不動了」。
最後:「愛咋咋吧,我累了。」
天道蔫巴:「我記住你們了,等著吧。」
莊綃得出結論:果然,底線還是得多踩,踩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