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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怎麼辦?按照那個男人說的待在這兒?烏漆嘛黑的,我有點慌。」孫永寧又問道。
「先等一會兒。」趙垣安撫道。
范冬明想了想,也決定先靜觀其變。
那一邊,陸紀堯並沒有被打暈,只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捆住了手。他嘗試解開束縛,沒有成功。
他被帶進了休息室,脖子上一涼,一道冰涼的液體被注入體內。隨後他被扔在一旁的布藝沙發上,身上的束縛也解開了。
他打量了自己一眼,並沒有發現繩索,那麼剛才束縛他的是什麼?
「紀堯,好久不見,你長大了。」
陸紀堯抬起頭,注意到另一邊沙發上令人難以忽略的中年男子。
他的頭髮很短,發色偏棕,高挺的鼻樑上戴著一副細黑框眼鏡,鬍子颳得非常乾淨,嘴唇是偏粉的豆沙色,看上去似乎有些氣血不足。身上挺括的西裝價值不菲,將其精瘦身材修飾得恰到好處,雖然有些懶散地靠在沙發扶手上,依然氣度不凡。
粗粗一看,反而更像年近四十卻儒雅自律的商業精英,完全看不出剛才動手時的乾脆利落。
「您是……」陸紀堯只覺得看著有點面善,腦子裡把社交圈子的長輩過了一遍,沒有符合的。
「你不記得我了?我可是當了你七年的爸爸。」
「……舅舅?!」
中年男子正是岑松。
他含笑看他,仿佛是個慈愛的長輩,「想起來了?」
不,是猜出來的。陸紀堯在心裡說道。
「您沒死?」
「看到你爸爸這麼滋潤,我怎麼能死呢?」
陸紀堯認出岑松之後,總算放心不少,想到幾個夥伴,忙問:「我的同事們,您沒把他們怎麼樣吧?」
「你自己被困還被打了針,怎麼先緊張起你同事來?不怕我對你不利嗎?哦……那個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岑松對不相關的人沒有什麼興趣,也不想冒險暴露給太多異能者知道,雖然他現在的樣子和二十多年前幾乎判若兩人。
陸紀堯有點猶豫地點點頭,道:「我想和他們報個平安。」
「可以。」這種小要求,岑松沒有拒絕。
他遞過一個對講機。
「看這邊,你還可以確認一下,我不會做什麼的。」岑松另一手指指陸紀堯身側的顯示器,那是紅外夜視攝像頭實時傳輸的畫面,因為畫面較暗,陸紀堯剛才一直沒注意到。
陸紀堯點點頭,接過對講機,下一秒,奶茶店內,一個略微失真的男聲響起,「喂喂,我是陸紀堯,我沒事。你們等我一會兒,敘舊完我就出來。」
奶茶店內,林語林幾人已經等了近十分鐘了,這個時間是林語林在心裡讀秒估計的。
剛才他們還試圖跟看著他們的幾個人搭話,可惜沒人理他們。
一片黑暗中,什麼都做不了。
范冬明是冰系,孫永寧是金系,趙垣是治療,林語林自己是個水貨木系,在不知道對方在什麼方位,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配備武器,更不清楚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就這樣僵持著。
現在聽到陸紀堯的聲音,總算放鬆了一些。
孫永寧乾脆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總算不用擔心手機屏幕發出的亮光暴露自己的具體方位了。
手機左上角的5G信號有個紅色小叉,無線網絡也沒有信號,這個店裡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孫永寧沮喪地收起手機,對其他幾人搖搖頭,「這是什麼神人啊,這麼神秘?信號都屏蔽了。」
不能聯網,一片漆黑,幾人只好繼續無聊地乾等著。
陸紀堯報完平安,想到剛才岑松對陸雲涵的怨念,試圖勸說:「我覺得……以前的事,他確實有錯,但是都過去了……」
「對他來說,可能是過去了。對我來說,我可過不去!」岑松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當時我和阿梅的車禍,是人為的。然後陸雲涵這個傻子,一點都沒起疑。」
陸紀堯不由得睜大眼,如果說是意外,他還不知道自己應該站什麼立場。若是人為的,無論如何他都得找出真相給媽媽一個公道。
「為了死遁,我失去了阿梅,失去了妻子,甚至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說到這裡,岑松神情忽而緩和下來,「不,我沒有失去她。」
岑松的情緒不是很穩定,陸紀堯不敢打斷他,剛才的交手基本上是他在被碾壓。
「我要你幫我找我女兒,我知道她還活著。」
「為什麼要找我?我只是個普通的異能者。」
岑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忍不住笑出聲,「你普通?普通的你來告訴我,你的檔案,為什麼是研究所最高級別的機密?
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從安保最弱的寧市研究所把資料弄出來,結果破解開來看到的就是你的基本檔案,可另一部分關鍵資料已經被自帶的自毀程序毀壞。」
陸紀堯一臉茫然。他只知道他可以查閱自己的檔案,卻不知道還有另一部分「附件」。
「不對啊,你在之前就知道我的檔案編號了,如果是最高級別的機密,為什麼你知道?」陸紀堯想起GG小卡片上的電話號碼,那正是他的檔案編號。
岑松看他神情不似作偽,嫌棄道:「阿梅怎麼會生個這麼蠢的,一定是你們陸家基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