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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不過她竟然會是虎?
沈拂衣想了想,很顯然她不可能是虎,是青唯這老東西賊在乎自己的表面名聲,這才多此一舉把她給引開來了。
也就是說,薄意卿的釣魚執法竟然是生效的!
沈拂衣電光石火間就瞬間明白了。
薄意卿哪裡是指望她去殺青唯祖師,他這是順勢而為之,大概猜到青唯在附近窺聽,故意說出這些話順便把她這個礙眼玩意兒打發了而已。
偏偏她還當真了。
用腳趾想想都知道,她哪裡有那能耐去乾死青唯。
沈拂衣想到薄意卿一副身負重傷的模樣,心裡其實也不是很肯定。
他這個人往往都是沒受傷都可以裝的跟真的似的,而真受傷的時候,也可以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總之誰也別想把他輕易看穿。
等沈拂衣好不容易趕回去以後,那山洞裡已經大戰過了一場,青唯明顯落入了下乘。
不出意外的話,他死在薄意卿的手裡完全沒有二話。
但沈拂衣想到他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也沒能死透,搞不好就是因為逃的太快才活下來有機會搞了那麼多事情。
她乾脆從兜里翻出一張黃紙,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翻書看到過的結界咒法。
她根據記憶在那紙上用靈法刻了下來。
待將符紙貼在洞口的時候,果不其然,洞內的青唯奄奄一息之際終於抓住了薄意卿一個漏洞,趁著他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暴起,幾乎用盡了餘力朝洞口外逃竄去。
卻在要出洞口的瞬間,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個憑空出現的結界上面,那張臉瞬間從煞白轉為了青灰。
沈拂衣這廂靈法仍與那符紙相連。
對方在她意料之中衝撞上來的時候,她卻萬萬沒想到這符紙竟然還會在承受不住的時候源源不斷地吸收她的靈法去與對方的力量抗衡。
沈拂衣抗衡不了,在結界破碎的瞬間便受到了反噬。
她跌坐在洞口附近的時候,才徹底看清楚這位青唯祖師竟然早就被捏碎了脖子,腦袋以一種恐怖的角度掛在身上。
但就算這樣,他竟然也依然沒死。
在吐了血之後,立馬便再度用盡全力逃離了洞穴。
不等沈拂衣爬起來,那老畜生的人影早就跑了個沒影。
等薄意卿抬腳走過來時,沈拂衣趕忙催他。
“你快點追啊,快去給他補刀……”
殺人不補刀簡直是在犯規!
薄意卿卻站在她面前望著某個方向語氣陰沉道:“他活不了,也沒那麼容易死。”
沈拂衣:?他不覺得自己這話很矛盾嗎?
但對方不僅沒有順著她的想法追出去,反而轉過頭來,眼神幽暗地盯著她,臉色又開始變得捉摸不透起來。
沈拂衣這個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疼過頭了,竟然短暫地擺脫了一下舔狗buff,心想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趕忙開口。
“那個……”
但她才說了兩個字,就低頭吐了一大口血。
靠,她真受傷了?而且還這麼嚴重?
沈拂衣覺得腦子也開始昏沉,身子卻突然一輕,被人直接抱了起來。
薄意卿把她放回洞穴里的石床上,劃開了手掌心,讓她喝血。
沈拂衣猶豫了一下,突然生出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裝死不喝。
她覺得現在簡直就是她洗白自己的最佳時刻,首先要做的一點當然是要改變他之前對自己的負面印象。
不用說,她之前總鹹豬手對他動手動腳,他怕不是快要把底限都給忍穿了……
沈拂衣正思考要怎麼去博他同情挽回一點好感值的時候,頓時靈機一動,借著蒼白的小臉營造出淒楚小白菜的氛圍,倔強地扭過頭去。
“你別這樣傷害自己,咳咳……”
她虛弱地掩唇咳嗽,又咳出了兩口血來,有氣無力道:“我受這點傷及五臟六腑和修為的傷沒什麼關係的……”
一朵淒風苦雨的小白蓮搖曳登場。
沈拂衣幾乎都快被自己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給感動了。
她說完又裝模作樣咳咳兩聲,感覺咳不出血來才作罷。
結果臉頰卻被人一把掐住。
沈拂衣被人把臉給扭了回去。
薄意卿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她,語氣莫測道:“行罷。”
說完便視線陰沉盯在她臉上的同時,把自己手掌心的血含進了嘴裡。
沈拂衣:……他這是在做什麼?
就算他再厲害,自己喝自己的血能補到什麼嗎?
那不成了永動機……
在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被人進一步捏住了脖頸,被他俯身堵住了唇,將那口血一滴不漏地灌進她嘴巴里了。
“這個獎勵,你可還滿意?”
沈拂衣懵了。
她現在不變態了,他怎麼還上趕著呢?
“我……我不知道。”
她有些不確定他這是想起來還是沒想起來。
對方一臉深不可測的模樣,卻抬手撫過著她的頭髮。
可能把她這一臉便秘的表情解讀為了還想要的意思,他微涼的唇瓣在她頰側觸了觸,又落到她唇角將她的唇瓣重新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