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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薄意卿的心情也幾乎陰鷙到了極致,就連想要過來窺探消息的妖怪都會被他直接碾成一癱血泥,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一塊。
凶獸們瞬間都戰戰兢兢, 開始懷念起整個神遺宮上下花香到讓人直想打噴嚏的那段時光。
……
沈拂衣因為過分社死, 選擇離宮出走。
她一開始和青青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被對方直接拒絕了。
因為青青覺得自己打不過薄意卿, 所以在沈拂衣提出來以後,直接當著她的面就展開翅膀飛走了。
沈拂衣:“……”
沈拂衣決定自己身體力行地獨自離開, 不做一個依靠別人的廢物!
結果她走出去沒多遠,半道上突然間就看到高山拔地而起, 不等她反應過來左右兩邊的樹木藤條瘋狂生長, 豎起數丈高的藤陣。
就連她附近的河水都開始倒灌向另一邊,露出了深深的河床,完全堵住了她水遁的退路。
大地開始搖晃,沈拂衣跌坐在地上, 心口狂跳。
她感覺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壓力, 修真者的本能讓她感應到了一種沒頂般的危機。
沈拂衣不用懷疑都知道自己對上對方肯定沒有勝算。
這樣實力恐怖如斯的對手, 恐怕就是薄意卿都未必能輕易……
她還沒分析完,就看見了一個滿身煞氣的男人從那密林後緩緩走出。
那個讓她感覺恐怖如斯、面臨死亡的對象竟然是, 薄意卿本人……
沒錯, 他確實很厲害,也能牛批。
但據她所知, 他對上任何人的時候都沒有朝對手展示過過分恐怖的一面。
哪怕是那個怎麼都死不掉的青唯祖師。
他這是一點都沒有在反派面前暴露的本事,全部都拿來對付她了。
沈拂衣:……
好生氣。
他憑什麼每次都這麼霸道!
連他們一圈叉就會開花這種離譜的設定也不告訴她。
而薄意卿手裡則仍舊捏著她留給他的一封書信。
內容大概就是表達了一下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炮/友生活,但大家都老大不小了, 總歸還是要收心過日子。
就像渣男渣女們在外面玩夠了以後, 總是要浪子回頭, 準備回家結婚繼承家業的前奏。
沒有遭遇過被人拋棄這種事情的薄意卿則是覺得自己可能太慣著她了,才叫她這樣肆意妄為,招呼都不打一聲想走就走。
所以回去之後,他們就開始了冷戰。
沈拂衣覺得僅僅因為他會開花這個原因生氣多少顯得有點無理取鬧,所以她踏進屋子以後立馬大聲衝著對方發脾氣道:“你從來都沒有送過禮物給我!”
然後就“啪”得一下把門給摔上了。
關上門後,求生欲瞬間上線。
沈拂衣很魔幻地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敢吼他,還給他臉色看。
她怕不是多少有點牛逼在身。
於是接下來這段時間,除了院子裡變回鬼氣森森的風格後再也不開花的樹以外,凶獸們幾乎都夾著尾巴求生。
而沈拂衣住的那間屋子裡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掀開被子就會在床上看見一隻外表瞬間戳中了她心巴的小白兔。
沈拂衣板著臉道:“兔兔什麼的最討厭了,一點都不可愛!”
那兔子頓時一僵,被她一把丟出了窗戶。
再不然下一次打開窗戶的時候,就會看見窗台上一隻高冷的烏龜路過。
沈拂衣內心震驚,這狗逼是怎麼知道她愛好的?連她喜歡小烏龜都發現了……
她立馬狠心道:“烏龜都是王八變的,誰會喜歡王八這種生物!”
總之,沈拂衣覺得自己只要足夠無情,就一定不會輕易讓他給哄到自己。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狗逼在別的方面可以稱霸一方,但在哄人這方面的手段完全菜到摳腳。
結果這天半夜,沈拂衣從睡夢裡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纏了條蛇。
蛇蛇昂著頭,目光冷冷地盯著她,乍一看,那一臉冰冷無情的模樣似乎在思考從哪裡下嘴可以直接把她咬死。
沈拂衣想到他這幾天陰沉暴躁的臉色,懷疑他可能真的會有這種想法。
在確定這不是夢以後,她掐住它的脖子違背自己熱愛吸蛇蛇的愛好,悶聲道:“我覺得我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說著就要把它往地上扔,結果它卻一臉高冷地纏著她手腕不松。
甚至還把沈拂衣也一起變成了一條蛇蛇。
沈拂衣頓時都被氣得不困了,還被它直接纏成了一條麻花。
兩條蛇就靜靜地趴在那裡,被迫以最親密的姿勢繼續保持冷戰。
沈拂衣腦袋挨在它身上,頓時覺得心好累。
他看起來那麼牛批,但為什麼連哄人都不會……
她又開始思考自己是一條有毒的蛇還是一條無毒的蛇。
如果有毒的話,她咬它這條蛇會不會把它給毒死?
她想了想選擇扭頭一口咬在它的七寸上。
結果發現它閃閃發光的鱗片太硬了,把她牙齒都震得發麻。
沈拂衣疼得眼眶盈滿熱淚,那條蛇卻僵硬地翻出了肚皮,她立馬撲過去在它肚皮上狠狠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