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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衣費了老大力氣,好不容易從鋪天蓋地的光污染下看清楚了對手在哪裡,同時也看見自己師弟親手贈給她的簪子掉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沈拂衣頓時心頭火氣,一把撿起簪子,抬腳想也不想對準對方的屁股狠狠踹了下去。
你媽的不講武德,比試就比試!弄壞別人的東西你賠得起嗎!
那男修被她一腳踹到了台下都還在瘋狂地摳臉上的黑霧,嘴裡用著驚恐的聲音吐字不清地慘叫,“我的臉我的臉……”
直到旁邊的幾個同門將他拉起,那名男修才心有餘悸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臉上竟然什麼都沒有。
剛才……是、是錯覺?
但他這時候反應過來也已經晚了。
比試的規則並不複雜,誰先下台誰就算輸。
沈拂衣試圖拼湊起地上壞掉的髮簪,心裡頭懊惱得不行,心想回頭師弟知道她這麼不愛惜他送的東西,大概又要淚眼汪汪了。
然後下一刻,旁邊負責他們這場記分的同門便當場宣布:“沈拂衣勝——”
沈拂衣:?
贏了?
她竟然贏了?
就是好像贏得有點過分輕鬆了?
沈拂衣心虛地看向薄意卿,雖然是作弊,但也不能作弊得這麼明顯吧?
這樣她贏得太輕鬆了,要是引起別人的懷疑怎麼辦?
所以下了台後,沈拂衣走到薄意卿跟前道:“你不要一上來就幫我,要等我輸的時候再幫我……”
她說著做賊似的左右飛快看了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不然我怕露餡。”
薄意卿神色莫測地瞥了她一眼。
上午結束完第一輪比試之後,沈拂衣就跑去了學院食堂乾飯。
她發現自己似乎都沒見薄意卿吃東西,但也不敢張嘴去問,生怕問他為什麼不吃東西,他會答因為他喜歡吃人肉這種離譜的回答。
第二輪比試安排在了下午,沈拂衣這次對戰的是一名年輕的女修。
在對戰過程中,沈拂衣突然發現腰側有異動,生怕師兄送她的錦囊也像上一個髮簪那樣慘遭折損,所以下意識地一把捏住了錦囊。
被困住了出口的厄靈之力頓時懵在了口袋裡。
它雖然屬於魔法攻擊,是個很玄學的東西,但這個錦囊也很玄學,讓它只能用常規的方法從袋口透出來。
但它被掐住了,只能保持著想出來但出不來的便秘狀態。
眼看著激起它興奮的靈氣一波又一波,直到對面的女修眼尖的發現了沈拂衣的弱點之後,想也不想便出其不備地打落了沈拂衣腰側的錦囊後一把奪過。
她轉身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隨即二話不說放出了巨土之盾落下。
可下一刻,那錦囊里衝出來的厄靈之力立馬帶著濃濃的惡意纏裹而上。
那巨土之盾衝著沈拂衣的方向瞬間沖向了女修本人,在女修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掀翻了出去。
沈拂衣本能地朝女修沖了過去,朝對方伸出了手。
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最終只拉到了一個空空的錦囊。
旁觀到這一幕的眾人以為她竟想救下對手,頓時都微微驚訝。
第一次是巧合的話,那第二次呢?
所有人內心:她竟然這麼強大/善良?
毫不知情的沈拂衣低頭看著手裡被搶奪得花紋扭曲的錦囊,吁了口氣。
還好這個沒壞。
第二場比試,勝利的結果完全在沈拂衣的意料之中。
畢竟她背後有人給她作弊,沈拂衣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會輸。
直到傍晚時分,鹿崖台展開了第三輪比試的抽籤。
沈拂衣一眼望過去,發現這次不管隨機抽到哪一個,對手的實力都只會更強。
而且師兄弟贈給她的好運祝福也都在前兩場比試中折損,沈拂衣感覺壓力好大。
但第三輪的比試,只有在贏了之後才能進入前九名。
所以沈拂衣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去繼續抽了一簽。
在看清楚手裡的玉簽之後,她直接當場吸了口冷氣。
第三輪參賽的人數是單數,所以這場比試註定會有一個人被輪空。
但沈拂衣做夢都想不到薄意卿竟然這麼厲害……魔爪都伸到了抽籤環節上了。
一隻蒼白的手從沈拂衣手裡取走那隻玉簽。
看到上面浮出“輪空”兩個金字後,薄意卿都覺得離譜。
“不是我。”
他冷冷睨了她一眼,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沈拂衣打出了問號。
薄意卿繼續道:“前面兩次也都不是。”
沈拂衣臉上迷惑的表情很快就變成了震驚。
他意思是……前兩場她竟然是憑藉著自己的實(zu)力(zhou)贏的?
沈拂衣飛快了回憶了前兩場的比試,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這種感覺簡直比是薄意卿幫她作弊贏的感覺都要更加恐怖。
“但……你不是說會幫我嗎?”
沈拂衣震驚之餘,對他這麼理直氣壯不幫她的態度也感到很是不可置信。
薄意卿指間夾著那隻玉簽,語氣涼涼道:“你不是贏了嗎?”
“贏了就行,我的要求不高。”
沈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