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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假如他的手沒有擱在她的腿上的話。
沈拂衣怕癢似的縮了縮腿, 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己詭異的姿勢。
她低頭掃了一眼,默默咽了口口水,發現自己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雖然他們之間存在某種雙修的行為,但沈拂衣心裡很清楚,這種行為是為了給她延續生命。
如果沒有她身體崩潰的事情,甚至當初她直接拒絕了他,也許他們之間也根本不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
總之,沈拂衣雖然還保留著人類對男歡女愛的傳統觀點,但薄意卿作為一條長蟲狀的生物,搞不好在他的血統里,就是那種哪怕大自然要求延續後代,他也只是會交/配完就完成任務直接跑路的冷漠蛇蛇。
對於愛情這種複雜的情緒,恐怕他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畢竟沈拂衣從來沒有見過他有心跳很快、臉紅、或者某種事情下過分失態的表現。
總之,他只是一條冰冷無情的蛇蛇罷了。
“在想什麼?”
見她醒來後就開始走神,薄意卿難免多打量了她一眼。
沈拂衣:“沒有……”
在想他還放在她腿上的手是不是在考慮從哪一節把她腿掰下來比較合適?
薄意卿垂眸掃了她一眼,猜到她腦子裡多半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倒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念頭,只是忽然問她,“書上的東西全都背下來了嗎?”
沈拂衣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呃……”
她臉上露出幾分心虛的同時,薄意卿又開始俯身去撈她的腰。
被子下滑了一大截,瞬間有些走光。
沈拂衣頗不自在地捂住胸口,“我還沒有背上……”
其實背上了一部分,但她覺得身體已經好多了,暫時不想嘗試。
但她說完這句話後,對方仍舊是按住了她捂住胸口的手,慢條斯理地除掉兩個人身上多餘的布料。
“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薄意卿語氣涼涼道:“又不會真的指望你的腦子。”
說完,沈拂衣瞬間就漲熱了臉。
是被他這些很狗逼的話給氣的。
……
一段時間下來,沈拂衣發現薄意卿也不是每次都衝著幫她養傷的理由才替她調養。
可能是因為這種事情覺醒了男性天生的本能,有時候也會突然興起,就來了幾次。
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把她抱在懷裡,指腹繾綣地撫她眉眼,摸她的頭髮。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按著她再來一遍,直到心情好了,再重複以上操作。
沈拂衣完事後就像一條脫水的魚,然後被他心情很好的餵血。
導致這種大家都互惠互利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找他計較。
這種不和諧生活保持了大半個月,兩個人經常要換地方找靈池,基本就是走到哪裡睡到哪裡。
總之,等到沈拂衣身體月餘下來恢復之後,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關係。
在沈拂衣委婉地和他分開來睡之後,薄意卿也沒有任何意外的情緒,好像他們之間本該如此。
他那般自然的態度反倒讓沈拂衣暗暗地鬆了口氣。
之後再沒有了親密的行為,沈拂衣甚至覺得他們和從前幾乎沒有區別。
等到差不多調整好後,沈拂衣就覺得自己該回去了。
她之前是覺得自己都要死了,那時候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所以這段時期看似很輕鬆,但在身體徹底好起來之前,她其實都很害怕。
害怕自己會死,也害怕自己會一直像個怪物一樣,身體表面反覆被靈氣給漲裂。
這大概就是普通人妄想一步登天的代價。
除了薄意卿的血,還有體內顏靈神果的金手指開的太大。
前者讓她天賦靈根各種升級,後者則更是讓她一日千里式地瘋狂吸收靈氣。
沈拂衣身體撐在不了這樣的力量,自然就會支離破碎。
是以在經歷過這樣一場意外之後,沈拂衣這種撿到大便宜的人反而更加感受到腳踏實地的重要性。
她現在活過來了,心裡頭便又開始操心很多事情。
不知道他們靈寵峰現下如何?也不知道師兄的手臂會不會傷口感染?還有等師父回來之後,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所以沈拂衣很快就向薄意卿提出要回去的念頭,薄意卿也答她“可以”。
晚上他們經過人間的燈會時,沈拂衣多看了兩眼,薄意卿便陪她在某個樓頂上坐了會兒。
“你羨慕他們?”
在看出沈拂衣嚮往的目光後,薄意卿冷漠的眼底似乎掠過一絲無法理解。
幾乎所有普通的凡人都會追求永生不滅,無病無災。
他們羨慕那些修真人士,嚮往那些修真人士,卻很少會有修真人士反過來羨慕他們。
沈拂衣很新奇道:“下面很熱鬧呀……”
“不過……還是算了。”
他們這樣身份的就別到普通人的中間去好了。
“喜歡便去看看就是。”
薄意卿對此也並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