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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喬也覺得奇怪,“對啊,我知道我前世與你是道侶,為何會心口絞痛?”
說著,她目光譴責的看向戒色:“你不會是拋棄了我的負心漢,把我氣死了,然後又後悔了?我不會走火葬場劇本的,我只會把渣男原地火化。”
戒色失笑,見她吃了藥丸後,還有心思開玩笑,便說:“沒有,只是我本是佛子,不該有七情六慾,更不該有道侶,正道之人趁我不備,用法器將我擒住,之後便將你殺了,甚至還將你魂魄打散……我用青焰佛燈保住了你的魂魄,送你去了其他的地方。”
戒色說得很平淡。
但蘇白喬想起戒色所說的“心魔”,以及他這麼多年,都被所謂正道的人追殺……
正在這時,蘇白喬體內像是被打開了一道開關,很多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想不起來。
她站起身來,像是近乎本能一樣,捧著戒色的臉,湊了過去。
就在他們以為蘇白喬要親上去的時候,她只是與他額頭相貼。
這是她們狐族的秘法。
蘇白喬感受到戒色加速的心跳,也看見了戒色的一些記憶。
戒色正打坐誦經,他懷中鑽進了一隻純白色的小狐狸,就窩在他的腿上睡覺。
歲月靜好。
再之後,戒色退出了佛門。
但一直都有人過來遊說。
戒色帶著小狐狸去了很多地方,幾乎是游遍了整個修真界。
小狐狸時不時的能幻化出人形,蘇白喬第一次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狐狸,只是時不時的露出一個狐狸尾巴,有時候耳朵沒有變回來。
她喜歡纏著戒色,戒色對他也是予取予求。
終於,等到戒色用靈草將小狐狸的修為提上來,好不容易等她能穩定的幻出人形,兩人決定結為道侶。
只是簡單的請了幾個朋友,和一些狐族的長輩。
但沒想到的是,佛門的人全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正道門派。
她像是一個旁觀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戒色被千奇百怪的法器攻擊,看見他被繩索束縛住,小狐狸被殺死,當即最大的青雲派掌門,取了她的內丹。
戒色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他雙目猩紅,吐出一口鮮血,聲嘶力竭的喊著什麼。
但是蘇白喬聽不清楚。
蘇白喬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那場面實在是太過血腥,她甚至能感受到被剝皮抽骨的疼痛。
隨後,畫面一轉。
陰暗潮濕的魔界,城內城外都混亂不堪,甚至有人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腦袋就被人擰下來了。
甚至還有人在大街上做著原始運動。
他們猙獰、噁心、暴力。
但沒有一個魔族敢靠近戒色。
她看見了戒色被心魔控制時的痛苦與掙扎,看見他脫了那身僧袍,戴上了魔尊的冠冕。
在一千年後,他從魔界出來,血洗了整個修真界。
佛門血流成河,除了無辜稚子,其餘人無一生還。
其他門派參與過殺害小狐狸的,一千年後,都已經混成了長老,甚至還有隻差一步之遙便能飛升,全都被殺了。
戒色出手利落,舍利子貫穿了他們的心臟,不到三秒就斷了氣。
只有那個取了她皮毛、靈骨與內丹的掌門,被戒色釘在了鎖仙台上……
蘇白喬猛地被他推開,沒有看到後續。
戒色上前將她抱住,溫聲安撫:“別看了,你想知道什麼,問我便是,我不會有所隱瞞。”
蘇白喬擦了擦眼淚,輕輕撫上了他的腹部,“你還疼不疼?”
那裡曾經被一把淬了毒的箭貫穿。
戒色搖搖頭,“不疼了。”
一旁的南枝默默的閉上嘴不說話,在一旁準備著隨時給蘇白喬準備藥。
他們其實都會私底下八卦一下,畢竟戒色在修真界臭名昭著,傳言中殺人不眨眼。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會乖乖的在客棧當夥計,給人做飯做菜。
而且他們見到戒色時,這人是個和尚,他喝酒吃肉,就是不近女色,不少人猜測許多,甚至川澤還猜,蘇白喬是不是戒色的妹妹。
南枝吃了一手瓜,連忙在八卦小群裡面將這個勁爆消息發了出去。
現代位面就是好啊!
手機是真的方便。
雲姝:既然早就不是和尚了,為何還要頂著個光頭?
南枝:我也有些好奇……
正在這時,蘇白喬摸了摸戒色的頭頂,問出了她們幾人都好奇的問題:“你為什麼又把頭髮給剃了?”
戒色輕聲說:“我怕你認不出我……而且,我擔心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會不喜歡手中沾滿鮮血的我。”
蘇白喬搖搖頭,她雖沒見過那麼多殺人的畫面,可戒色殺的都是該殺的人。
她們靈狐一族與世隔絕,正是因為她們全身都是寶藏,可以入藥、可以煉製法器,不少人都覬覦她們身上的寶貝。
那些所謂“正道”毀了他們的姻緣,還將她剝皮抽筋。
只為了一己之私。
雖然她還不知道,為什麼佛門那麼看中“佛子”。
戒色便問:“馬上七級,能解鎖修真界,我們再一次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