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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強大的靈師,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他們一路奔逃,躲進樹林、躲進建築,這就引得天雷把沿路的建築劈了個遍。
李三九出手也攔不住那天雷,還差點被劈死。
虛龍試圖把應桃桃從天雷下銜出來,也被雷劈了一道。
嵇色邪問:“既然天雷來勢洶洶,他們師徒是怎麼逃出來的?”
學生回道:“有一個銀髮黑袍的人,他手裡提著一把血紅色的鐮刀,攔住了天雷。”
嵇色邪:“銀髮黑袍?李三九七株都攔不住的雷,他能攔住?那人是誰?”
“不清楚。”學生回答,“天雷消失,他也跟著不見了。”
嵇色邪走進桃桃和李三九所在的屋子,屋裡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可見當時情形慘烈。
嵇色邪慰問:“李道長,鳴鐘人,你們沒事吧?”
李三九虛弱地躺在椅子上,擺手:“謝謝關心,還死不了。”
嵇色邪放下心來,要是他們在華靈院出事,他也難辭其咎。
他看了看李三九,又看了看應桃桃,只劈他們兩人,很顯然是衝著他們來的,但誰有那樣大的能量?
“不會是寂靜之主吧?”
桃桃擺擺手,嵇色邪問:“那是誰?”
桃桃欲言又止:“還是別知道了,我怕它把您也劈了。”
“告訴嵇校長又怎麼樣。”李三九滿不在乎道,“不是人,就是天上落的雷。”
桃桃緊張地看著窗外,發現雷雲沒有再來,才鬆了口氣。
“天上的雷?”嵇色邪說,“天上的雷劈人都是無差別的,怎麼只劈你們兩個,還追著劈了半個學院?”
桃桃:“校長您別管了,現在威脅已經解除,我管住自己的嘴,保證它不再會劈人了,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問清是誰劈的呢?”
嵇色邪遞來一張紙:“風信子學院的屋頂三百萬,菖蒲花學院三分之一的牆體兩千萬,狗尾草學院幾乎被雷全劈沒了,完全修補要七千萬,還有挑戰場、食堂、樹林,其中有一棵七百年的古樹,這些總價值要五個多億……”
“既然不能找出雷是誰放的,是你們把雷引過去的……”
“是寂靜之主!!”
“是寂靜之主!!”
李三九與桃桃異口同聲。
嵇色邪:“你剛才還說不是……”
“我記錯了!”桃桃捂著受傷的手臂站起來,“哎喲疼……校長,我跟你說,那老婆子壞得很,不過您放心,只要再見到她,我們師徒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為你把寂靜之主抓來讓她還你的錢!”
李三九點頭如小雞啄米:“沒錯沒錯!”
嵇色邪:“……還有那個黑袍男人,他擋下了天雷。”
“你看見他了?”桃桃探頭探腦地朝門口看去,“我正找他呢,他人呢?”
嵇色邪問:“他是什麼人?”
桃桃想了想:“他是我的人。”
……
被天雷劈得焦燒的樓頂。
南宮塵提著血紅鐮刀迎風而立,他黑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鮮血橫流的胸膛。
關風與站在他身旁:“你受傷了?”
南宮塵:“只是小傷。”
關風與:“那雷究竟是什麼,你也應付不了?”
南宮塵唇畔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意:“天道。”
第219章
你回清風觀,我給你養老。
嵇色邪走出房間, 抓住聞訊趕來的元凌:“去墮落城的靈師儘快出發。”
元凌:“宜早不宜遲,確實要儘快,我找人準備, 最遲明晚就讓靈師們乘坐虛龍去墮落城。”
“不。”嵇色邪擺手,“明晚不行,明早就走。”
元凌:“會不會太倉促了?”
“再拖下去華靈院就要沒了!應桃桃在華靈院的時候為了掩藏身份還算收斂, 但那李三九, 他年輕時來華靈院讀過幾個月的書, 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差點把當時的校長氣得吐血辭職,最後還是李鶴骨親自把他拎回了混沌冢。”
元凌:“李道長做了什麼?”
“追求女老師, 勾搭女同學, 別人休息他談戀愛, 別人上課他在最後排研究符籙, 差點把同班同學炸死,在學院裡坐莊開賭場賭校長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然後用麻袋蒙著頭進小樹林去扒校長褲子……”
嵇色邪面對寂靜之主時神情都沒有這麼嚴肅:
“知道為什麼我對霍迪睜隻眼閉隻眼嗎?他那兩下子跟李三九當年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應桃桃和李三九就是兩顆炸.彈,這兩顆炸.彈聚到一起那就是核彈, 現在已經炸了一半的華靈院了, 不趕緊走, 另外一半也得炸了。”
元凌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明白了, 現在就通知靈師準備。”
……
人都走了。
桃桃瞄著李三九。
李三九背後的傷只恢復了一半, 趴在長椅上玩手機:“瞅什麼?”
“當時我離開去莊家找玄魂花, 你對我說那句話時, 我以為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