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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寶拍了拍手掌,將手上的菸草屑吹掉:“但凡桃桃承諾的事都會做到,身為混沌冢的鳴鐘人,她也一定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雖然不知道她在藏庫做什麼,但不用急,慢慢來,我們等得起。”
雖然他這樣認為,但外界的靈師可不這樣想。
在他們看來,就算頹廢,就算悲傷,一個月也該夠了。
作為他們口中李鶴骨定下的繼承人,混沌冢突逢大難,應桃桃應該出來有所表示才對。
但他們怎麼想也不關元天空的事。
聽了王得寶的話,他咧開唇角,這是這麼多天來他第一次真正的笑。
王得寶捏捏他的臉:“好好的小帥哥就不該整天哭喪著臉,這笑起來多好看啊?”
日暮西山時。
明則慧抱著花田邊花盆裡的一株文心蘭走了出來。
王得寶站起來:“師父。”
明則慧沒有說話,轉身踏上了離開混沌界的山路。
……
受流言紛擾,元凌不得不撤走守在混沌界外的靈師。
畢竟已經有流言說他想要控制混沌冢,繼續留人守在這裡對特調局的名聲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一個月。
元天空除了上廁所和必要的交際外,寸步不離藏庫入口。
李鶴骨死後,他所布下的結界就消失了,只要進入混沌界的人就能找到藏庫的位置。
元天空在藏庫入口前的山崖上坐了一個月。
他當初在藏庫里拿了一塊火屬性的靈石,一塊雷屬性的靈石。
他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按照南宮塵的構想將兩把靈力槍改造好了,現在用這兩把槍射出火屬性與雷屬性的術法並不會有能量損耗。
只是……
他望著面前那盆玄魂花,桃桃說南宮塵的靈魂在花里。
他天天澆水,玄魂花依然枯萎,就像南宮塵破碎的靈魂,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再回來。
他白天改造槍,晚上就坐在冷風裡修煉。
不知怎的,這幾天身體總是感到疲憊,心口也總是泛起一陣陣麻痹的痛。
元天空拿過一旁水壺喝了口水,等到那陣麻痹感褪去,剛想繼續修煉,突然看見遠處有一群靈師走來。
特調局撤走了守著混沌界的靈師,他們自然能進入混沌界了。
為首的靈師他認得,是巫鳳雛。
她身後跟了幾十個靈師,其中一位年邁的靈師元天空曾在華靈院編纂的強者錄上見過他的臉。
——巫家的族長,巫鳳雛的爺爺,巫文伯。
元天空沒有動,將玄魂花放到自己身後:“有事嗎?”
巫鳳雛冷笑:“靈師界傳得沸沸揚揚,說鳴鐘人離世後應桃桃囚禁了自己的師弟,想要取而代之,我要見關風與,或者你把應桃桃交出來。”
元天空毫不客氣地嘲諷:“不如你教教我一株靈師怎麼能囚禁三株靈師?抱有別的目的來找茬不如大大方方承認,用冠冕堂皇的藉口掩飾自己的別有用心,會顯得你很蠢,巫大小姐。”
“你——”巫鳳雛臉上滿是怒意,左手一抹火焰燃起。
巫潛龍拉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元天空是特調局元局長的弟弟,姐姐,不能傷他。”
巫鳳雛的囂張氣在聽到特調局三個字後消斂了一些,她壓著怒火:“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要回巫家的地契,只要應桃桃把地契交給我,再讓我看到關風與沒有被限制自由,我立刻就走。”
“地契是巫家人輸給桃桃的,鳴鐘人在的時候怎麼沒見巫家上門來要呢?還有與哥,他怎麼樣是混沌冢的事,輪不到巫家插手。”元天空雙手各持一把槍,緩緩站起來,“我不讓,你們要硬闖嗎?”
巫鳳雛:“應桃桃當初設計騙了巫家的地契,那本來就是我巫家的東西。至於關風與,什麼傷能昏迷一個月不醒?分明就是應桃桃為自己的野心找的藉口。”
元天空嘲道:“你以為桃桃是你?”
他跟段某廝混了一段日子,說話也欠欠的:“是不是與哥不做鳴鐘人,你鳴鐘人夫人的幻想就實現不了了?其實你做不做鳴鐘人夫人和與哥做不做鳴鐘人沒有什麼必然聯繫,小氣、狹隘還惡毒,與哥才看不上你。”
巫鳳雛捏緊拳頭:“你以為你是特調局的人我就不敢動你?等我把他從那女人手裡救出來,靈師界會知道我是對的。”
她說完,不顧身後靈師的阻止,一道火焰朝元天空急速射來。
元天空迅速操縱飛行翼升空,同時一槍朝巫鳳雛開去。
巫鳳雛知道他是半株靈師,對他出手根本不以為然。
直到她的火焰與元天空槍中的符籙對沖,她才察覺不對勁。
半株靈師怎麼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那道天雷符直接穿過了巫鳳雛的火焰,以極快的速度朝她而來。
被雷電裹住的那一刻,巫鳳雛渾身麻痹了一樣顫抖不止。
半株靈師當然無法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但元天空不是普通的半株。
他的槍是經幾年的改造才做出來的,更是在槍里嵌入了十方璞和外界難得一見的靈石。
槍中的“子彈”是元凌親手畫的,在符籙沒有任何損耗的前提下,剛剛修出二株的巫鳳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三株元凌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