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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懶散道:“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事,聽說你把玄魂花都給特調局了,他該不會是不在了吧?”霍迪嬉皮笑臉道,“你是了解我的,如果你單身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很願意邀請你共進晚餐。”
“說話注意點,誰了解你?跟你熟嗎?”
桃桃看了眼身旁的南宮塵,還好,他一切正常,沒有醋。
南宮塵拿著一根不知哪裡弄來的狗尾草,撓虛龍的鼻孔。
虛龍被他撓得痒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它鼻孔內噴出一股極強的氣體,把正對它的霍迪沖飛了。
霍迪飛出四五米才穩住身體,身上粘了一大灘黏黏糊糊的鼻涕。
霍迪怒了:“你個死龍!別忘了是誰把你眼睛帶回來的!”
虛龍被罵很委屈,但它惹不起黑袍男人,只能悶不吭聲垂頭喪氣趴在台階上,背了這個黑鍋。
南宮塵臉色平靜,仿佛與他全然無關:“桃桃要和他吃飯嗎?”
桃桃很好奇:“要是去了,會發生什麼嗎?”
南宮塵語氣看似溫柔:“應該不會。”
“應該?”
“我會努力克制。”
桃桃:“……”
霍迪搭訕不成,離開換衣服了。
桃桃笑了,她掏出很久前關風與雕的木人:“你身體恢復,可以進去了,下次你親自幫我回絕吧。”
不遠處。
幾個靈師正偷偷拿手機拍那傳聞中的應桃桃,發現她看著一旁的台階自言自語,還時不時地笑一下。
“她是不是那裡有問題啊?”
“按理說不應該,但是修煉太快走火入魔也不是沒有可能。”
“別管那麼多了,先拍了再說吧。”
桃桃感覺到閃光燈一閃,她回頭看到那幾個正在偷拍她的人:“你們找死嘛!”
那幾個靈師掉頭就跑。
*
監.禁室。
五個月前這裡被一場大火焚燒過,四壁還是焦黑的。
蕭月圖蹲在牆角,摳牆上的灰皮。
元天空站在門口:“喂,走啦。”
蕭月圖回頭:“走?”
“桃桃跟元凌要了你,跟我們一起去墮落城吧。”
元天空遞過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裡面看起來裝著冰淇淋。
蕭月圖接過才發現袋子很輕,根本沒有冰淇淋,全是他吃完的冰淇淋包裝紙,她丟掉,繼續扒著牆灰。
元天空從背後拿出一個已經快要融化的草莓甜筒:“這才是給你的。”
蕭月圖不接了,他切了一聲:“小氣。”
蕭月圖招手:“你過來看。”
她指著牆灰:“守衛的靈師說當初著火是因為電路老化,但監.禁室四壁都是特殊的靈石,並沒有可燃物,就算有起火源也很難引起大火,除非火焰的溫度極高。”
元天空:“那火確實著了,很多人親眼看見的。”
蕭月圖把焦糊的牆灰放在鼻子下聞:“這味道好像在哪裡聞過,當時監.禁室里關的人都有誰?”
“這得問元凌,據說都燒成灰了。”
草莓甜筒要化了,元天空就要塞進自己嘴裡,被蕭月圖一把奪去。
“誰說我不吃,我都五年沒吃過冰淇淋了!”蕭月圖一口咬了大半。
她咽下冰淇淋:“你剛才說,桃桃要我去墮落城?”
“她說,就算特調局要處決你,也要得墮落城事了。”
蕭月圖:“我被抓進來後,你坐在門口乾什麼?”
元天空瞄她:“這裡有窗,你不是看見了我在吃雪糕嗎。”
“吃雪糕非要坐在監.禁室的窗口?”蕭月圖突然笑了,“哎,要是你哥殺我,你會難過嗎?”
元天空看著她:“為什麼不問我會不會給你求情啊?”
蕭月圖抱著膝蓋靠在焦黑的牆壁上,直到一個冰淇淋吃完,她輕聲說:“我心領了。”
*
莊家。
莊之伐坐在莊昆的床前,凝視著自己昏迷了十年的小兒子。
他老來得子,四十多歲才有這個兒子,很是喜歡。
莊昆也很爭氣,是他那一代中的佼佼者。
三十六歲,四株靈脈,以他的天賦超過莊之伐只是時間問題,可卻被邪祟傷成這樣。
從前的莊家就算名氣不及混沌冢,但也只是稍遜半分,莊家靈師外出驅邪收妖的不在少數。
但從莊昆出事之後,莊家就很少外出了。
放眼整個家族,小輩之中沒有人的天賦能超過莊昆,就連勉強比肩都做不到。
莊嘯已經算是孫子輩中的第一人了,但他三十歲也不過才二株靈脈。
以莊昆的能力都會被傷及,更別說那些小輩。
莊之伐年紀大了,承受不起一再失去親人的痛苦。
莊之伐看著床上一日日消瘦的兒子,不難察覺到他的生命力已經走到了盡頭。
玄魂花可以救他,但應桃桃不願讓出。
在被收進蠱風秘圖後也很快失去了蹤影,莊之伐對於兒子生命的流逝無能為力,只儘可能在最後的時刻多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