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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光球里都蜷縮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人。
他們雙眸緊閉,對於外界的畫面聲音不起任何反應,失去了全部的意識和靈魂。
在他正前方,一團純黑的魔氣正在吸收凡人身上的罪孽。
凡人被惡鬼押成長隊排在魔氣的面前,隨著魔氣涌動,凡人臉上畏懼驚駭的表情漸漸消失,仿佛靈魂被抽空了一樣,被一道血色的光球包裹住浮上了半空。
那魔氣沒有身體,沒有臉,甚至連形態都沒有。
但它龐大無比,幾乎占據了整個的地下城池,這裡所有一切都浸在它無邊的氣息里。
它察覺到有不屬於這裡的氣息闖入,魔氣頓時化為數萬道懸掛著倒刺的觸手,朝著那地上的黑袍男人而來。
觸手鋒銳,被它們穿過身體必死無疑。
可觸手接近不了男人的身體,絕大多在距離他半米之外就停住了。
唯有一條,衝破重重阻礙,來到男人的面前。
正在要進入他的身體時,男人抬手握住滿是倒刺的觸手。
頓時,發出觸手的魔氣體內猶如萬千火山沸騰一般,被注入了一股滾燙的力量。
它痛苦地扭動著身體,想要脫離那男人的掌控,可它做不到。
直到這時,它才意識到眼前這男人的恐怖。
那條觸手也不是衝破阻礙去到了他的面前,是他故意放行的。
“墮落城的主神。”南宮塵眼眸平靜,盯著這團亘古未有的強大魔氣,“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第225章
我要她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暴怒囚牢里一百多人。
白菲兒告訴桃桃, 這裡只有一半人是新來的,剩下的都是以前進來的。
新人們還在交流,老人基本不怎麼說話了。
他們大多面色呆滯, 問他什麼都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你,要是不停地追問,臉上還會露出驚恐的神色。
從他們嘴裡很難問出有用的東西來。
桃桃環顧囚牢。
扇形, 有一個尖角, 抬進七十二頂轎子的大門開在側邊的牆上。
如果說那些轎子裡的人是獻給主神的, 那麼側邊的牆壁背後應該通往主神所在處。
桃桃湊近那面牆,試圖將桃夭插進牆縫裡。
牆體結實且厚,探不到底。
白菲兒掏出瑞士軍刀給她:“用這個,當心木劍斷了。”
桃桃:“你這閒魚九百塊的假貨還是拿開吧, 它沒用。”
白菲兒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這是閒魚的假貨?我沒跟別人說過啊。”
桃桃臉上戴著假面, 白菲兒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是不是姓周?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不對, 我記性很好的,就算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我也不會忘, 但我怎麼死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你呢……”
“白姐。”桃桃打斷了她的回憶, “擋著我一點。”
她沒有交代為什麼要這樣,白菲兒卻下意識地相信她, 側身幫她擋住了背後的視線。
桃桃掏出一張黃紙和一盒硃砂。
她畫了一道符籙, 掏出一個打火機把符燒了兌水喝下。
按推測, 背後該是主神居住的地方。
可當桃桃用符籙增強聽覺將耳朵貼上那面牆後, 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元天空:“你餓不餓?”
蕭月圖:“我當然餓啊!”
匡清名:“我也很餓呢。”
元天空:“吃的都在桃桃身上, 希望她能快點進來救我們。”
蕭月圖:“那些人的眼神恐怖死了, 像是把我們當成食物一樣。”
匡清名:“原諒他們吧, 畢竟很久沒吃過飯了。”
桃桃叩了叩牆壁, 借著白菲兒的遮掩,她蘸著破魔之光在牆上畫了一道傳送的印記。
蕭月圖:“你們看牆上!”
三人正坐在牆邊,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出現了兩個白字。
【小天?】
蕭月圖:“是師姐嗎?”
那兩個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是”字。
蕭月圖驚喜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桃桃:【對面是哪?你們怎麼在那?我還聽見了小匡的聲音。】
元天空說:“這裡是嫉妒之罪的囚牢,這事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桃桃:【……】
元天空:“……我還是長話短說吧。那天虛龍受到攻擊,我、小圖、與哥還有富貴落到了一處,進了城市後我們看到的場景應該是一樣的,城裡的人友善得過分了,不過當時我們沒有察覺異常,晚上還找了個地方吃飯。”
“吃著吃著聊起來,蕭月圖這死丫頭非要聊明星,她說姬梧桐雖然壞,但論顏值卻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那我肯定不服啊,狗屁的姬梧桐,給我們南宮哥提鞋都不配,於是我就和她吵起來,她根本不是只論顏值,明明是有私心。”
“我給她舉例子,說就好比單論顏值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但如果不公正不客觀地來看,比如在某些人的眼裡,她或許是最漂亮的,可她聽話只聽前半句,說我嫌她不漂亮覺得別人更漂亮……”
“第二天述罪日,我們就被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