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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電視綜藝里,不難看到她蹦躂的身影。
《百日》這檔節目,
只是一塊敲門磚,亦或者說,是一塊奠基石。
饒芮抱著胳膊,手臂線條的肌肉圓潤緊實,一看就是經常健身的。
“那你參加那麼多綜藝,有喜歡的男明星小鮮肉嗎?”
葉縈縈淡淡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心潮起伏。
“沒有。”
綜藝咖的帥哥太多,各花入各眼,反正就是沒有能入她眼的。
饒芮輕勾唇角,鼻尖一嗤:“也是,這些頂流帥哥,靠的無非不是背後資本。”
“呵?……”葉縈縈沖她擠了擠眼,然後大言不慚:“不巧,我就是資本。”
“你可真是,瞎說什麼……”饒芮眼眸深邃,斜睨她一眼,“……大實話。”
資本呢,圖的是錢,網友呢,圖的是樂,贊助呢,更有廣告公司買單。
包裝出來的人,
沒什麼太值得喜歡的。
饒芮怏怏擺手,調整了一個側臥的姿勢,比基尼環罩的胸部沾了一層厚沙,她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葉縈縈,問道:“喂,那闞冰陽呢?”
葉縈縈一愣。
確實,這三年,她都很少再刻意想起那個人,也幾乎完全不提到一句。
對葉縈縈來說,闞冰陽大概只是她某種意義上的啟蒙。
回想起前不久,一個外媒採訪哈佛醫學院的畢業生,其中就有闞冰陽,他時任江城公安局刑偵局法醫檢驗中心的病理法醫組組長,年紀輕輕就帶了好幾個實習生。
可誰又能想到,背後衣服一換,白大褂換成白長衫,又是另一副出塵脫俗、輕雲出岫的姿態。
柔筋軟骨,怡然自得。
你見血,他見光。
躺在那,更可以為你擺渡指路、超生輪迴。
當年十九歲的年紀嘛,
面對一個長得帥、學歷高、冷冰冰的男人。
還會彈琴,拿手術刀,關鍵你死了他都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怎麼可能不喜歡!!
但是時過境遷,現在不一樣了。
饒芮一直翹首等著她的答案。
葉縈縈拿過一旁擺放著的可樂,嘬了一小口,甜入肺腑,氣泡膨脹了內心。
她沒太多猶豫。
“還是喜歡。”
-
不知不覺,時間飛逝如梭。
如此、這般,又過去了一年。
葉縈縈畢業之後,沒有再繼續參加綜藝節目,相反,她的人設立得飽滿高端,這一年裡,跟著Rainbow Shower交響樂隊幾乎跑遍了半個地球。
不僅在國內名聲大噪,更是在海外也享有名聲。
不少綜藝粉絲都覺得,葉縈縈的重心全然放在了搞音樂上,應該不會再回來接拍綜藝了。
可偏偏的,有人在江城國際機場拍到她了。
葉家這位貴千金,穿著低調,黑衣長褲遮陽帽,嚴實擋臉的V臉口罩,再加上一副鐳射反光的墨鏡。
露在外面的只有兩隻手。
就這樣,網友還能認出來!也不知道什麼眼睛,比X光穿透都厲害。
葉縈縈坐上黑色的保姆車,將窗簾拉上,甩了高跟鞋,雙腳直接架到了副駕駛。
然後開始刷手機。
屏幕隨著手指滑動,眉頭卻越來越皺。
【葉氏電商獨女回國,當年送去紫靈山變形的問題少女,如今的天才大提琴手,美貌完美遺傳,竟然越長越像費欣美……】
葉縈縈頓了頓,語調迴轉了幾個音調,“切,媒體是不是有病,我本來就是費欣美生的,不越長越像她,還能越長越像誰?神經病吧,還用個’竟然’?”
前排的司機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
屏了一口氣,問:“小姐,直接回金城一居,還是……?”
“不回。”葉縈縈伸出一根手指,衝著後視鏡晃了晃。
“那去……?”
葉縈縈盯著手機屏幕,目不斜視,“花間冢,我約了人。”
-
瀰漫著紅酒醉熏的酒吧,盛著淡雅的梔子花後調香味。
葉縈縈剛走進去,饒芮就沖她招了招手。
這女人,早先在LA曬多了日光浴,健康的小麥膚色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倒是融入其中難以察覺。
“怎麼更黑了,我差點沒找到你。”
葉縈縈將包放在吧檯上,頭頂的霓虹燈閃爍微光,投射在包身上,五金上的鑽布靈布靈。
“閃瞎。”饒芮輕輕瞥過包,抿了一口酒,“搞了半天這隻喜馬拉雅鑽扣是被你拍了啊。”
“不是我拍的,我可沒錢,是我媽。”葉縈縈掀了掀眼帘,問調酒師要了一杯無酒精血腥瑪麗,“對了,我開車,今天不喝了。”
她坐下,繼續道:“就上周佳士得拍賣會,什麼都沒看上,除了這隻鑽扣。”
“那你眼光確實刁。”饒芮嗤了一聲,“對了,你跟哪個媽去的?”
“還能有誰。”葉縈縈雲淡風輕,“我又沒喊過費欣美媽。”
饒芮轉了轉酒杯,“也是。”
她說著,眼睛時不時瞟向酒吧大門口,不多時,就把老闆的目光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