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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冰陽深諳她的作風,不等她開口,變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既然要回擊,那乾脆從根本上解決,開不了口說不了話,那麼就沒那麼多有的沒的。
葉縈縈還帶著妝,她嗚咽躲開,“你怎麼突然來佛羅倫斯了?”
沒有預兆也沒有跟她提前打招呼,突然跑過來,她才不信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再說了,雖然他換了衣服,身上清淡的香水味也蓋不過口中的那股酒氣,她當然知道闞冰陽是不喝酒的,便追問道:“你還喝了酒?”
闞冰陽哂笑,抬手在她腦袋邊撐著,壓著她的耳垂,氣息微重:“嗯,我把那瓶柏圖斯喝了……”
葉縈縈不覺怔了怔,想起那瓶在花間冢買的柏圖斯,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全身心地放縱,臉紅道:“然後呢?”
“然後……”闞冰陽眉心一皺,闔眼道:“迫不及待想見你,就買了時間最近的機票……”
作者有話說:
悶,騷。
第56章
果然啊, 酒精容易麻痹大腦,更容易麻痹行為舉止。
這男人不過喝了點兒酒,居然能發騷發到直接買機票飛過來找她?如果爛醉的話, 真想像不到他能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葉縈縈扭過頭,故作生氣地看著他, “你不用上班嗎?”
闞冰沉默不語, 唇瓣落在她的臉頰,緩緩行進到唇角, 飽嘗花香之後,才緩緩道:“周末, 不忙。而且這些日子我爸已經把集團內部的一些事務全權交予我, 本來就經常出國,來看看你, 不費時間。”
自從沈禾風公開了闞冰陽的身份, 並且他從小就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江城沈氏的繼承問題也有了著落。
媒體早就見風使舵, 大肆宣揚。
一時間,闞冰陽成為了全江城可望而不及的國民老公。
嘖嘖, 四年前參加《百天》的片源被重新推向首頁, 就連他之前上過的一個解剖課錄播都被拿來私傳。
一個在紫靈山長大的年輕道長,走一步是輕雲出岫、退一步是清風霽月;脫下長衫白衣, 又是清覺肅穆的白大褂, 眼神冷峻,睿智果斷。
而現在呢,還是江城沈家沈禾風的親生兒子。
這不實打實的老天追著餵飯嗎?餵完了還補一句“真香”的那種。
這種從小經歷波折的憂鬱系男人, 又是單身, 誰見了不喜歡呢。
葉縈縈冷笑一聲, 推開他熾熱的胸膛,轉身開燈,將碎發撩到耳後,“師父呀,你爸都公開你了,那你什麼時候能公開你親密的徒兒呢……?”
她撩撥不定,眼帘一掀,沉澱下來,便是不容商榷的質問。
闞冰陽走到她身邊,將她腦後梳起的晚宴挽發慢慢地拆開,長發鬆散地落在肩膀,裸-露在外的鎖骨被若隱若現地擋住,就連皮膚上流光攢火的散粉都悄寂了光芒。
一瞬間,人癱軟在懷。
“下個月不是有百天節目組的回訪嗎?”
葉縈縈將臉頰靠在他的胸口,熟稔地伸手解著他領口的扣子。
“是啊,怎麼了?”
闞冰陽默然不語,
他若有深意地低頭凝視她,眼神像極了紫靈山初見的那種探尋深究,然後勾了勾唇角,把一切盡在不言中詮釋得恰到好處。
葉縈縈不明白,停下手去拉他的胳膊,“喂,你笑什麼啊?”
闞冰陽依然沒說話,只長臂一攬,便將她按在了床上。
被解開衣扣的襯衣松垮地半敞開,依稀可見胸前一抹還未消散開的酒熏紅暈,“你不是第一次上綜藝,知道該怎麼做。”
“……”葉縈縈愣神半秒,不自覺地斜睨嗤笑。
這男人,如果回憶往昔,回想起自己曾經在紫靈山上不苟言笑的一言一行,再跟現在這一頭扎進醺醉的模樣相比,怕是會捶胸頓足了。
這麼騷,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
“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一本正經。”她一隻手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拂過下唇,輕聲道:“悶騷。”
她的手,永遠不安分。
想捉,又捉不住。
闞冰陽任由她在自己胸口畫著沒有節奏的圈圈,斂了斂眉眼道:“小朋友,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個一本正經的人。”
他語氣平靜,謙遜有禮,尤其是眉眼間那種出塵脫俗的清冷感,仿佛說出這句話的人另有其人。
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他,葉縈縈還真要信了這邪。
她想了想,認真問道:“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闞冰陽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幾乎不假思索:“日久生情。”
話音剛落,這詞兒就跟支穿雲箭似的,哧溜就扎在了腦門中央,直接把腦袋劈成了兩半。
然後,延伸出兩層意思。
葉縈縈倏地一下滿面通紅。
她尷尬地推開他,掩了領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氣鼓鼓的抬眼,“你煩不煩,我正經問你呢。”
闞冰陽回頭,若有所思地睃了她一眼,瞧見她罕見地面露羞赧,還有點難為情的模樣,竟無言以對到啞然失笑。
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葉縈縈,我也是正經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