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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燭走過來,半個身子趴在一旁,打量了一眼葉縈縈,眼睛都快溢出笑容了。
“喲,葉大小姐,稀客啊……”
葉縈縈當然記得她。
她舉杯,喝了一口,“於老闆,別來無恙?”
於燭眯起眼睛,四年不見,這小姑娘,舉手投足都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微卷的長髮垂在脖頸之間,稍稍一動,都是惹人的風情。
“幾年沒見了,長大了不少呢。”
這話有歧義,誰都聽得出來。
葉縈縈勾起唇角,譏諷道:“於老闆,都是女人,眼睛別亂看。”
遽然被堵一句,於燭如鯁在喉,也不好多說,她尷尬笑笑,擺了擺手,“來我這做什麼?”
葉縈縈轉了轉酒杯,若有所思,“約了人。”
於燭:“什麼人?”
不等葉縈縈開口,饒芮在一旁道:“男人。”
她說著,沖門口揮了揮手。
迎面而來一個高大的男人,遠看消瘦,近看有肉,露在短T外面的胳膊肌肉發達,肩頭的形狀都勾勒出斜方肌的稜角。
葉縈縈眼睛都直了。
這個、可以可以!
很可以!
她瞥了一眼饒芮,“新認識的?”
饒芮沒否認,輕浮抬眼,大大咧咧地說道:“夏曼,你來了?喝什麼酒?”
夏曼顯然很有經驗,也很有情調。
他挨著饒芮坐下,也眼尖,離葉縈縈不遠,伸手拿起饒芮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狐狸眼一勾,“喝你的就好了。”
套路頗深。
饒芮很是受用,拉著葉縈縈道:“健身房認識的,怎麼樣?喜歡嗎?”
葉縈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又轉向夏曼,再轉向饒芮,“介紹給我呀?”
饒芮喝得有些高,臉頰紅暈散出明顯的漣漪,“嗯,給你的。”
於燭在旁邊一聽,臉都垮了下來,她語氣不太好,直言道:“我是花間冢的老闆,我這不接待男人。”
逐客令一下,卻沒有奏效。
夏曼絲毫不怵,連眼睛都沒抬一下,便反問道:“那老闆,您是男是女?”
這下於燭徹底黑了臉。
觸碰性別的問題,她最恨別人出言無狀地提及,但她看在葉縈縈在這的份上,剛想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葉縈縈淡然笑笑,將自己的那杯無酒精血腥瑪麗也推給了夏曼。
“喝喝,有什麼不一樣?”
夏曼接過,只一口,便道:“門口那輛Urus是你的吧?”
葉縈縈愣了愣。
夏曼老成一套,翹起腿,夾著煙把玩,“無酒精,說明你開車來了,並且不想叫代駕開你的車,所以一定是輛豪車。”
他稍頓,指了指門外,“門口除了一台男人愛開的大G,就只有輛紅色的Urus了,饒芮又是司機接送的,所以呢……”
夏曼挑眉,在葉縈縈臉上逡巡。
葉縈縈眼神慢慢凝聚,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道:“對,大G是於老闆的,Urus是我的。”
說完,又主動給他開了一瓶04年的拉菲。
上萬,這大小姐眼睛都不眨。
可於燭的眼睛已經直了,
這麼拽?
這男人他媽的什麼來頭?
葉縈縈就直接嫖上了?
不過仔細一看,再在旁邊杵著也是自找無趣,再加上她又是闞冰陽的髮小,未免尷尬。
於燭不是滋味地努了努嘴,拍拍葉縈縈的肩,無言離去。
回到櫃檯,便看到於燈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夏曼看,面無表情卻眼底寒光,那眼神,似乎將夏曼從頭到腳都扎滿了刀子。
“怎麼了?”
於燭搗了搗他的胳膊。
於燈回過神來,依然目不轉睛地仔細看了一會兒,“這人我認識。”
然後低頭在於燭耳邊輕聲細語了一句。
於燭愕然了兩秒。
她打量一眼於燈的眼色,又看吧檯那邊三人談笑風生,問:“你確定?”
於燈眉頭一蹙,手指都攥緊了,“姐,他那不是偵查能力,而是反偵查能力。”
“……感謝時光,最終把傷都磨平,我開始放下曾經束縛我的掙扎……那些過往都已走好遠……再見一面,重現揮之不去的畫面,這世界因你好像沒變……”
昏暗的燈光下,角落裡的駐唱歌手正唱著《再見一面》,深情演繹一對兒舊情人的重逢。
或喜,或悲。
還帶著一絲兒若有若無的誘敵深入。
於燭拿出手機,悄然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闞冰陽。
【送你一份大禮,看看這是誰。】
第40章
夜深。
饒芮喝得滿面酡紅, 迷糊不醒。
她還有些興致,於是問道:“等會兒再去吃點什麼?”
“這麼晚,你想吃什麼?”葉縈縈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 正看見費欣美又離婚的新聞,視若無睹地刷了過去。
饒芮看了一眼夏曼, 深吸一口氣道:“你想去哪?”
夏曼也有些上頭, 但他不願意就此錯過榜上富婆的機會。
尤其是兩個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