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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縈縈老實了很多,她往返於家和交響樂隊之間,拒了兩個綜藝節目的邀請,將自己完全投身在事業當中。
儼然一個大家千金的模樣。
相較之前那種從小負面新聞纏身、桀驁自恣的模樣,大相逕庭。
很快,便有另一件事蓋過了她之前逛夜店點鴨子又疑似出家的花邊消息。
沈禾風忽地在微博上公開聲明,他還有一個兒子,沒有指名道姓,更沒有說明親生母親是誰。
但這風頭一起,很快就有人扒出來他的這個兒子就是當年葉縈縈在紫靈山參加《百日》變形節目時,負責她的道長師父,又帥又欲,還不近人情。
沈禾風沒有回應。
紫靈山的觀主沒有回應。
就連葉縈縈和闞冰陽兩個當事人也沒有回應。
這下,沈禾風將私生子養在紫靈山道觀的事情,基本上坐實了。
曾經的忘年師生戀,被重新翻出來洗牌。
網絡都在探討,當年的闞倩一定是為了錢財名利才和自己的老師在一起的,並且讓她站出來說話。
闞冰陽冷眼看著這虛擬的世界裡發生的一切,問他:“她走了那麼多年,怎麼站出來說話?你親自去問嗎?”
沈禾風略有沉默,可事到如今,不能任其發酵。
闞冰陽越發冷漠,他緊皺著眉,手中的一杯茶拿起放下,久久沒動一口。
許久,沈禾風才緩緩道:“孩子,真的,抱歉。”
闞冰陽闔了闔眼,不想再繼續沉默,他將茶杯放下,轉身走出別墅。
“這話你應該對我媽說。”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他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是懈怠下來的疲憊和濃濃的解剖室味道。
他進了浴室,水流聲緩緩侵入耳朵,將外面的世界完全屏蔽開來。
肌肉逐漸放鬆,可心口卻始終緊繃,任由流水如同霜雨般落在身上,感受不到什麼溫度。
等出了浴室他,闞冰陽擦乾頭髮,這才發現手機里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是葉縈縈剛剛打來的。
似乎很急。
剛想撥回去,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這速度和手勁兒,熟悉得很。
跟她之前三次在深夜敲他房門如出一轍。
闞冰陽走過去,打開房門,就見葉縈縈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幾乎就是開門的一瞬間,她就嬌嗔著一頭撞了進來。
“你怎麼不接電話!”
她脾氣又爆又急,更受不了好幾個電話就這麼被忽視。
闞冰陽解釋道:“我剛才在洗澡,今天比較忙,天氣也熱,所以……”
他沒再繼續說,而是將葉縈縈攬進懷裡,輕吻她的額頭和鼻子,“你怎麼來了?保安放你進來?”
葉縈縈在他懷裡習慣性地蹭了蹭,然後攥著他衣服,踮起腳看著他說:“你們保安真好說話,我就把口罩一摘,說我來找男朋友,他就讓我進來了,連問都沒問。”
好吧,亮身份。
這確實獨樹一幟,符合她葉大小姐的作風。
闞冰陽無奈笑笑,將她整個人抱起,盤坐在自己腰間,然後往後走了幾步,坐在床上。
“想我了?”
葉縈縈點點頭,“當然。”
兩個人緊貼著,鼻尖挨著鼻尖,氣息之下便是蠢蠢欲動的嘴唇,來回地試探。
似是有她,所有的事情放在眼前都不再是事情了。
闞冰陽撫著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胸口緊貼壓上,“有多想?”
幾日不見,那種若即若離很快就被肌理之間的荷爾蒙催化成了如膠似漆,葉縈縈輕咬嘴唇,將他的睡袍半解半開。
“大概就是,很想很想……”
“想跟你做……”
“想你那把戒尺……”
“想你、懲罰懲罰我唄……?”
話語直接,她越說,身體約軟,像沁了水似的癱軟下來,取悅般的糾纏,直接就讓面前的人失去了枷鎖。
所有的不安分被烈焰燃燒。
兩個人糾糾纏纏,互相餵飽。
許久之後,闞冰陽才摟著她裸-露在外的肩,在她耳邊問道:“來找我有什麼事?”
葉縈縈眼皮早就重得抬不起來,但她又沒有絲毫的睡意,明明是甘霖飽酣,卻總覺得空虛心悸。
“你這幾天還好吧?”
網絡上的輿論鋪天蓋地,矛頭指向跟利刃劍弩一樣,言語辱罵更是萬箭穿心,幾乎將闞冰陽從小到大的事情全部扒出來了。
嘖嘖,沈禾風的私生子。
養在了紫靈山。
哎喲,紫靈山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正一派的道觀啊!
道觀是什麼地方?
往生輪迴,避禍消災,超度罪孽的地方!
這下好了,網友腦洞大開,一人一句幾乎寫出來個劇本,可見闞倩多麼罪孽深重,勾引自己的老師,才不得不把孩子放在道觀里養著贖罪。
褚施早就三緘其口,閉口不談。
當事人更是沉默是金,唯獨當年的《百日》還能找到寥寥鏡頭。
闞冰陽眼神凝重地皺了皺眉,他摩挲著女人細嫩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