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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言語,沁入了淡淡的情.欲。
惹得人止不住地心悸。
闞冰陽不覺哂笑,就著那瓶“不懂事”的柏圖斯,腦中熱浪澎湃了。
“不巧,我也是,所以我今天看到你和吳炫在一起,生氣得很。”
至此,所有的隔閡悄然而散。
從心知肚明到打開天窗,四年恍然如夢。
葉縈縈低下頭,闔眼輕輕一笑,軟白的下唇洇出了粉紅,她抬起手,環繞住男人的脖子,將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然後輕聲說道:“那徒兒該怎麼做,才能讓師父您消氣呢?”
第52章
月色羞赧攀上了樹梢。
在夜鴞的咕咕啼鳴下, 掩上最後一絲無法描述的晦澀情意。
葉縈縈越靠越近,身體纏繞,唇瓣緩緩貼上了男人的喉結, 不知不覺便濕潤了脖子。
闞冰陽微微一震,唇齒間的酥麻漫延到心肺, 眼眸遽然放空, 將他那份塵封的禁慾倏地打開了。
懷中的女孩在幾年時間的沉澱至下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忽地, 他竟也產生了一些對不起祖師爺的邪念,想要回擁。
他慢慢低頭吻著她的額頭, 蜻蜓點水、雨露澆灑、滂沱零落, 等到懷中的人漸漸癱軟無骨,啞聲問道:“喜歡嗎?”
一如四年前那一問。
喜歡嗎?
只不過這次, 針對不同、立場不同、結論也會註定不同。
葉縈縈早就沒了可以思考的能力, 起初清清淡淡的吻,化為情-欲的充斥, 她乾脆解開了衣扣,迎合了上去。
“嗯……喜歡……”
溫軟如玉, 細膩的肌膚一如以往桃花樹下那般晶瑩, 沾染了自己的氣息,更是讓人產生無法阻止的渴望嚮往。
擁有、永遠擁有。
就像四年前的那個霏霏四月, 他們坐在沁江鎮的小橋流水邊, 看著窗外旋轉的彩色紙傘,那個時候恰如對面的戲台子高舉八個大字:春宵苦短,及時行樂。
最後那一層窗戶紙, 被輕柔地捅破。
沒有人再藏著掖著。
-
紫靈山的日出, 將山腳下寧靜的沁江小鎮籠罩上了一層薄霧般的紗。
樹影深處搖曳著看不清摸不著的心。
於燭披著厚厚的披肩, 懶洋洋地打開了窗戶。
正對面就是葉縈縈的房間,那窗半掩著,燈都沒關,顯然昨天晚上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裡。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另一間房,又抬頭看了一眼高升的太陽,終是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等下了樓,民宿的後廚已經燃起了炊煙,明火熬粥,味道極其鮮美。
於燭低啞說道:“炒盤韭菜吧。”
大廚一聽,回頭愣住:“炒韭菜?”
“嗯,多加兩個雞蛋,炒一起。”於燭聳聳肩,“那小子徹夜未眠,怕是吃不消呢。”
大廚不明所以,更不知道於燭在說誰,但是身為一個資深的廚子,術業有專攻,他也不好多問,便點頭答應,“好。”
然而,韭菜雞蛋是炒出來了,可人卻沒從房間裡走出來。
葉縈縈累極,癱軟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背部瀰漫著淡淡的汗漬,明明開著低溫的空調,腦袋裡的那股熾熱還是接踵而來。
她揚了揚手,“我起不來。”
身邊的男人,欺身翻來,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相交,分外柔和。
“我沒打算讓你起來。”
葉縈縈後背猛地一顫,她怎麼都想不到,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連早上都不放過她。
她哽得不得了,想求饒又拉不下這個臉面,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她這“自恣紈絝”的標籤,這可是她23年來打下的江山,不能隨便就崩塌了。
於是葉縈縈迴頭,故作硬氣地昂起腦袋:“你不起開我咬你了?”
闞冰陽卻巋然不動,依然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肩胛,然後留下雨點般細細密密的吻,“你試試……”
挑釁最是讓人不服,
試試就試試唄。
葉縈縈赧急,真的回身對準他的肩膀就去咬他,然而還沒觸及他的皮膚,男人便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撅起嘴,然後輕輕咬住她的下唇,說道:“葉縈縈,我再問你一次,你能不能聽話些?”
她愣住。
因為她知道這次如果不聽話,受到的“懲罰”該有多大,那種澀麻的感覺傳遍了五臟六腑,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捲起了腳尖。
她沒再做聲。
闞冰陽低頭看她,在她眼睫處深深一吻,“乖,我輕點。”
-
沁江鎮的小橋流水,敵不過愛意繚繞的翻雲覆雨。
於燭精心準備的韭菜炒雞蛋,炒了倒,倒了炒,直到第三天的深夜,那扇門才緩緩打開,裡面人說:“葉縈縈餓了,拿些吃的來。”
女人剛從花間冢回來,早就累得精疲力竭,她冷嗤一聲,“喂,你小子把我當哥們還是當奴隸?”
闞冰陽整了整衣領口,依然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儒雅淡靜,“於燭,算盤打響不費手。房錢我給了三倍,酒我也買了好幾瓶,你賺得還不夠多?”
於燭輕蔑挑眉,不置可否。
這倒也是,那8萬8的好彩頭可不是隨便誰都願意買的,這是他為葉縈縈“造孽”買的單,訛他一筆又怎麼樣。